黄石,“朕看倒也未必:我们和珏儿虽有分歧,但大体目标毕竟还是一致的嘛。珏儿的主意,以朕观之,其实还是很有几分可行的,——远比在山间当场动手要好上百倍嘛!”
“这个当然: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还能赢得朝野官民一片叫好之声,确比在山间当场动手要来得好,——亏了珏儿竟能想出这样精绝的主意!”孟姥姥见自掌毙红装艳女以来,费阿公首度开口说话,且站在自己一方,心下不觉一阵欣喜,面上却丝毫不肯带出,唯接口而言,“但以妾之见,我们也不能尽把筹码押在珏儿这个主意上面!”
“爱妃的意思是……?”费阿公转头盯着孟姥姥双目,诧异而问。
孟姥姥踽踽起身,点燃一束香烛,插于佛像前的铜炉内,然后重新坐回蒲团上面,咬了咬牙,磔磔冷笑几声,语调极是森凉:“有近何必求远?谍报已经确认,赵祯一行就在邓州城东的‘张巡祠内驻跸,且关防并不十分严密。既然如此,珏儿的主意,便尽可作为替补之策了。”
“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赵祯那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夫人竟会于其刚刚站稳脚跟之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此妙招。夫人才思敏捷,虑事周全,又能当机立断,不误战机,且事成之后依旧可以嫁祸他人,我等坐收渔翁之利,实有古大将之风,山人佩服之至。”公孙黄石眼珠一转,早已明白孟姥姥用意,双目一眨不眨的盯向孟姥姥,谲诈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笑容,“山人这就立即出去安排,确保夫人妙算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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