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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林疏桐边走边探头探脑巡视四周:“元宵和汤圆不在吧?”
      汤圆还好些,元宵若瞧他做得不好看,必然是会嘲笑他的。
      “还睡着呢。”
      “我先煮红豆做豆沙,你把那些咸鸭蛋剥了将蛋黄取出来。”谢照乘吩咐着林疏桐,倒了些水在红豆里,再燃上张火符,便去取小麦粉准备揉面。
      林疏桐剥完后,瞧着油亮的蛋黄,吞了吞口水,回首道:“我能偷吃一个……”
      谢照乘垂眸专心揉面,鼻梁上不知何时覆上了薄薄一层面粉,林疏桐失笑,放下想偷吃的蛋黄凑过去。
      “沾上面粉了。”
      林疏桐抬袖替他擦了擦,顺带去瞧他正揉着的面团,暗暗将材料都记下。
      汤圆与元宵到时,林疏桐已然包好了不少饼团,再拿模具一压烤制即可。
      元宵看了看那饼团,道:“诶,居然瞧着还可以哎。”
      谢照乘的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林疏桐,他正得意洋洋地捧着饼团,不由莞尔。
      他在厨艺上确实没什么天赋,就这几个饼团都捣鼓了许久,不是破皮就是包得不够实,这些算是出挑点的。
      “做好啦!”
      元宵举着自己的月饼兴冲冲地抱给谢照乘看,林疏桐也探头瞧了瞧,月饼上印着个可爱的兔头,笑得正欢。
      林疏桐又低头看了谢照乘桌上的,月饼上印的是繁复精致的梅花,似乎他们每个都有自己专属的模具。
      汤圆也递来了自己的,他的花纹是和元宵差不多的可爱兔头,不同的是,那兔子相当板正稳重。
      “啊!忘了给你!”汤圆放下月饼,跑到角落里扒拉出一个模具。
      林疏桐将模具翻过来,凹槽能瞧出是片梧桐叶的模样,他微微一怔,心下忽地一暖:“谢谢汤圆。”
      月上梅梢,两人两兔围坐在桌边,刚摆好月饼要开动,就有人仗剑提酒,披满肩月华而来。
      “萧公子!”
      元宵兴高采烈唤道。
      萧绎朗然笑开,剑眉一扬:“我特意从萧家赏月宴上偷了这两坛醉月,够不够意思?”
      “不仅溜出来还敢偷酒,小心被老祖宗打断腿。”说归如此说,谢照乘接酒还是一如既往的麻利。
      元宵一骨碌滚进萧绎怀里,萧绎抱着它在元宵原来的位置坐下,毫不见外地拿过块月饼就啃。
      “还是你这儿的月饼实诚,萧家那群家伙净整些花里胡哨的,金箔什么的都压了进去,瞧着就倒胃口。”
      林疏桐嘴角一抽。
      谢照乘取出套琉璃杯来,斟上清酒,月华落入杯中,浮开一盏碎银,还未来得及合拢为圆月一盘,便敛入唇间。
      少年食指一拂唇锋:“确实是好酒。”
      “不是好酒,也不值得我冒着被老祖宗打断腿的风险来寻你。”萧绎拿过一只琉璃杯,自斟自饮。
      谢照乘侧过脸:“来点?”
      “一杯吧。”林疏桐舔了舔嘴唇,闻着那酒香也有些意动。
      谢照乘便给他倒了一杯。
      几人且谈且饮,不一会嘴馋偷酒的两只兔子便醉翻在桌底,林疏桐也歪倒在谢照乘膝上。
      “早知道你有人陪,我就不来了,”萧绎摇着琉璃杯,杯中月辉四散:“回去还要挨骂。”
      谢照乘倚着廊柱,眼神有些迷离,牵唇一笑:“谢你好意,希望再见时,萧太子的狗腿还在。”
      “他在倒也好,瞧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能放心了。”萧绎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照乘白了一眼:“什么叫做放心,明明我才是长辈。”
      萧绎也懒得与他争辩,仰头饮尽杯中酒后起身:“行,你老人家坐着吧,小爷回家挨骂去了。”
      谢照乘默默望着他离开,垂眸瞧了瞧枕在膝上的林疏桐,刚想挪开,这家伙就自己醒了。
      林疏桐喝得并不多,只是脑袋晕乎乎的,撑开眼皮见萧绎已然走了,元宵与汤圆也不知所踪,便坐起身来。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想找的东西,献宝般送到心上人的面前。
      谢照乘垂眸一望,是个形状奇特的月饼。
      “阿照知道这叫做什么月饼吗?”林疏桐嘻嘻笑着,不等谢照乘回答,他便自己道:“心形月饼哦!”
      林疏桐把月饼塞进谢照乘手里,双手在左胸口处比出个心形来:“是心的形状。”
      谢照乘捏着月饼,有些怔忪。
      “我昨夜忙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这个!”林疏桐邀功。
      模具是他自己特意连夜刻的,因着没刻过,废了好几块木头,那样早的就要学做月饼也是想要做得更好些,才好送给谢照乘。
      谢照乘滞了滞,刚想说话,林疏桐就又倒在他身上,没了要送月饼的挂念,这一回是真真切切地睡了过去。
      少年拿着那块月饼,看了又看,最终笑着嘀咕道:“笨蛋。”

第 83 章 交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