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了雨松阁殿外,夜已深了,她低头慢吞吞地迈进门。妙寂却已坐在莲花池旁等候多时了。见她行动不便,妙寂走上前扶她,木桃正低着头,忽地被人扶住,心头一惊,下意识挣扎。“施主,是贫者。”熟悉的冷淡声线,立刻让木桃冷静下来了。
“大师,好端端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也不点灯,吓死我了。”她木桃拍拍胸口,也就不客气,任妙寂扶着她慢慢行走。
妙寂不语,低头看她别扭的右脚,转而问道:“施主腿受伤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木桃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谁让她今天撞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算她倒霉。
妙寂扶着她进房,便转身离开。木桃坐在椅子上,累的一动不动,就这么直挺挺地支着腿。那修行人却去而复返,端了一盆水,拿了一盒药膏。
木桃还未伸手道谢,那修行人就半蹲着,撩起她的裤腿挽起,露出一节莹白如玉的小腿,脚踝处已高高肿起。他左手持着木桃的小腿,右手轻轻揉捏。“啊!痛!”木桃痛呼一声,脚踝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痛。
妙寂顿了一下,抬头看那小太监脸痛得皱成一团,一双桃花眼似泣非泣。他放轻了动作,看着手下那截嫩白的小腿,不知为何,有点不自在。
他快速揉散淤血,小心地上完药,从怀中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给木桃包扎好,再轻轻将她的腿放下。妙寂转头拧了块湿帕子。
木桃这次已经准备好道谢之辞,正拱手,那修行人又将她的手拉过,低头轻轻吹开那满手的草屑,再用湿帕子给她细细擦净。她这才注意到,之前摔倒借势起身时,手在地上磨破了,手上全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那修行人持着她的手上药,冰凉的手指轻抚过她的伤口。木桃心里也不自在极了,虽知妙寂大师定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太监。但自从嬷嬷去世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珍而重之地温柔对待了。
错觉,都是错觉。木桃一边提醒自己,一边看着那修行人低头时被烛光晕开变得柔和的侧脸。那双看起来冷清的丹凤眼,此刻也好似温柔专注。
待那修行人又拿出手帕给她包扎好双手,叮嘱道:“这几日施主手不宜碰水,贫者去帮施主打水沐浴罢。”
她才猛地回神:“不!不必了!”
木桃说完才觉自己反应过大,讪讪道:“我……我就是不习惯同他人一起洗。”说着又伸出包得严严实实的两只手在妙寂眼前晃,“不碍事,大师多谢了,您先去休息吧。”
妙寂温和地看她,也不勉强:“那施主当心。”说罢便去给她提来热水放进屋里,自行回房休息了。
木桃再三道谢,等人走了,坐在那板凳上发愣,只觉得肿起的脚踝火辣辣的,她的双手也烧得慌。她打心眼里觉得妙寂大师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又温柔。但她看着那偏殿已熄灭的灯,不知为何,幽幽叹了口气。
又过了几日,她腿伤已好,这日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嗑瓜子呢。“小木子!”木桃一转头,门口鬼鬼祟祟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小方子。
“小方子,你怎么来啦?”见是熟人,木桃热络地走上前邀他进来。这几日养伤,可把她给闷坏了。
&
第5章 来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