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许多人为了巴结新国师送来的各种厚礼。
兰老太正在查看刚刚送来的喜服,一见兰云桥,立即招呼:“儿子,快来看看,这是你和秀秀大婚那天穿的喜服,是我上个月就让锦关城最著名的裁缝店赶制的,据说动用了八个巧手绣娘,加班加点才完成的。你看好不好看?”
兰云桥懒洋洋地:“放着吧。”
王妈更是热切:“二公子,你看这上面绣的是并蒂鸳鸯,你和少奶奶一成亲,保准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老太太就可以早日抱大胖孙子了。”
兰老太长叹一声:“你大哥虽然已经了三个孩子,可是,这三个孩子都在白家,我们平时也很难见到面。等秀秀生了孩子,才是我们兰家真正的亲孙子啊……”
王妈:“可不是吗?我们少奶奶生的,才是货真价实兰家的血脉。我都找算命先生算过了,少奶奶是宜室宜家的命格,老太太,你等着三年抱俩吧。”
兰老太眉开眼笑:“儿子,你都听见了吧?我等着明年抱大孙子呢。”
兰云桥应付了几句,随口道:“秀秀呢?”
“少奶奶在房间里赶着绣送二公子的荷包呢。”
“你们先忙,我去看看秀秀。”
王妈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欢喜地对兰老太小声道:“老太太你看,我就说嘛,日久生情,二公子现在对少奶奶益发地上心了。”
兰老太也很是满意:“这样甚好,我就盼着他俩顺顺利利完婚,好了却我一桩大事。”
闺房里。
林秀秀从开着的木窗里,看着西边的斜阳,手里捏着针线,但心不在焉。
“秀秀……”
她“啊”一声,绣花针正好扎在手指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兰云桥疾步上前:“很抱歉,惊吓了你……”
她的手指轻轻含在嘴里,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让人不忍说半句重话。
兰云桥和颜悦色:“你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就不用急着刺绣,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
她默默放下绣了一大半的荷包,垂着眉睫。
兰云桥在她对面坐了,如闲话家常:“秀秀,你以前在家里也喜欢做女红吗?”
林秀秀还是低着头。
“听说你父亲是很有学问的人,他会教你读书习字吗?”
林秀秀忽然珠泪滚滚,双肩抽泣。
兰云桥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妈已经推门进来,大声道:“二公子,你明知道少奶奶受了惊吓,你为什么非要问这些呢?这不是故意刺激她吗?”
跟进来的兰老太也满脸不悦:“老二,你问这些干嘛?秀秀已经受了好几次伤,内心非常脆弱,你以后别再东问西问的了。”
兰云桥苦笑一声,转身就走。
王妈冲着他的背影,愤愤地:“要不是杨昊又跑来挟持少奶奶,少奶奶早就彻底痊愈了。现在好了,益发地受不得半点刺激。唉,也不知道二公子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维护那个妖女,却任凭少奶奶被人欺侮?”
兰老太自知理亏,作声不得。
入夜,一灯如豆。
林花照放下书卷,站起来,又坐下。
她百思不得其解,父亲给兰家的回信,怎么会是“一切如旧”几个字?
如果是退婚,难道不该是写明退婚的理由?
如果不是退婚,也应该是谈一下:婚期何时、彩礼几何,宾客如何等等,可是,这些内容,信中半句也无。
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信。而且,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为什么要用火漆密封?
她忽然有种冲动,马上去兰家,叫兰云桥把这两封亲笔信拿出来给自己看看。可是,她走到门口,又停下。
此举,势必让兰云桥生疑,到时作何解释?
第三十九章 大冤种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