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如果说陆定一在惩罚小d时,在桑拿浴里与陆冰心的遭遇是一场事先没有目标的伏击战,那么在郝义军墓前,肖扬(陆定一已经通过公开的人事任命信息获知对方的身份)对自己的守候,更像是一场指向明确的精准圈套。
      陆定一逃回龙隐山的守林人小屋后,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这个公安部下派的女队长是如何盯上自己,他只是隐约觉得,有某个巨大的谜团横亘在郝义军死亡的背后。
      陆定一本打算隐匿一段时间,等事态平息,再扮演他法外执行人的角色。但一转念,既然已经身处漩涡之中,或许可以再搅和一下,没准会有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能被他翻出来。打定主意后,陆定一便挑选了一个新近放高利贷逼死人的毛弟作为自己下一个狩猎对象。
      “还没弄好?”
      “快了,这个程序是死胖子留下来的,一定管用。”
      “是胖子,不是死胖子,他还没死。”
      “一定会死的,而且我像你保证,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最先问话的中年男人男人不再说话,他躺在沙发上,一顶四方帽将他的眼睛盖住,只剩颚下的胡子拉碴。在和他对话的青年男子以为他已经睡着时,这个中年男子翻身起来,将腰间的那把英吉沙匕首卸下,用细砂纸打磨刀锋,时而还用指肚去试刀刃,微微的刺痛让他精神放松。他没有名字,他只是一个影子,坐在电脑前答话的那个青年称呼这个玩刀的中年男人为刀客。而他称呼自己为枪侠。
      枪侠翘着板凳,摇晃着,随之摇晃的还有细致打理的山羊胡,夹克前胸装饰的锁环,以及腰间若隐若现的金色枪柄,顺着枪柄向下,则是又粗又长的枪管。他把这把枪命名为老二,和他的裤裆里的宝贝享有同等的地位。
      枪侠看刀客不说话,便顺手将电脑桌上的一包烟扔到刀客身上。刀客还是没有反应,枪侠又拿过一个苹果,向刀客掷过去,刀客胳膊一抬,那把英吉沙匕首便穿过直飞过来的苹果身体,将其削成两办,然后刀声扎进水泥墙壁里。
      枪侠耸耸肩,将刀子拔下,递给刀客。刀客又开始擦拭刀子,双眸被四方帽的帽檐遮挡。就在此时,电脑屏幕亮了,一副实时画面显在屏幕上。枪侠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到龙隐书院的院长放下进入到厢房内,脱下僧袍,盘坐在床上,好像是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刀客将四方帽从脸上拿开,盯着屏幕,脸上露出了笑容。
      枪侠则拍了拍手:终于搞好了,真他妈比杀个人还难。
      安顿好书院内的事务,放下脱掉汉服,换上便服,走出龙隐山,进到平远古城内。菜市场中央,各种叫卖声、鸡鸣声,还有讨价还价声淹没了他。他的指尖触碰着新鲜的蔬菜、瓜果,一些寻常生活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泛活,但他却回忆不起来那是在何时、何地。
      他盯着一幅幅面孔,一幅幅面孔也回看他。放下希望有人可以认出他,喊出他的名字。但那些擦肩的路人都只是觉得放下的眼神有些怪异。放下在菜市场内转了两圈,有些沮丧,退到了菜市场的入口。
      突然,有个中年女人拽住放下的袖子,嘴巴说着:“你是,你是……?”
      放下的心一瞬间激烈的跳动,他也在回应:“我是,我是……?”
      中年女人拍着脑袋,像是开窍一样,大声喊道:“你是放下,你是龙隐书院的放下老师!”女人面色激动,像是活捉了一名高级将领。
      放下连连摆手:“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
      女人还是拽着放下的袖子:“没有认错,绝对没有认错。我还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放下抬起胳膊,想挣脱女人的拉扯赶紧离开。一个瘦猴般的中年人突然从人群中钻出,张开五指,抓住女人脖子上的金项链。女人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个瘦猴沿着马路狂奔,同样狂奔的,还有瘦猴身后的放下。
      “跟上去。”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刀客说。
      枪侠启动车子,不远不近得跟在后面。固定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录制着这段街头追捕。
      瘦猴的体力显然没有放下好,眼见着要追上,瘦猴钻进一条小巷,放下也跟着进到巷子里。这是一条叫做四眼井的巷子,一条死胡同,巷子尽头有一口四眼井,据说是清朝开挖的,旧时居民都从这口井取水,现在虽然废弃了,但井水却还未干涸。
      瘦猴跑到了巷子尽头,无路可走,只有并排的四眼井口。瘦猴转身掏出刀子,面对赤手空拳追到的放下。放下楞在那里,并不是为明晃晃的刀刃,而是为这四眼古井。一个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我来过这儿,不止一次,不止一次……
      放下忘记了瘦猴的存在,只顾继续向记忆深处挖掘,但那刀刃已经逼近了他的胸膛。危急时刻,放下闪过身子,抓住瘦猴持刀的手腕,一压一抬间,刀子掉了,手腕也断了。先是瘦猴的尖叫,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警笛。放下不得已将瘦猴绑在一棵柳树上,将被抢的金项链放在瘦猴够不着的地面上,然后再次凝视了那个四眼古井后悄然离开。
      放下刚退出巷口,两名警察就冲进了巷子。有个穿着朋克样式的小伙子呲笑着,给放下鼓掌。放下没有理会便走开了。
      看到放下走向,枪侠不再鼓掌,回到车子问:“那个枪金项链的怎么办?”
      “不管他了,咱们走,有新任务。”
      枪侠往嘴巴里塞了根棒棒糖,启动车子,两人离开那个叫做四眼井的巷子。
      刀客和枪侠将车子驶入古城东南拐的娱乐城。车轮缓缓压过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最终停在一家按摩店外。
      刀客说:“是这儿了。”
      枪侠含着棒棒糖,探着脑袋,越过刀客的肩膀向外望。
      一个行李箱从按摩店里飞了出来,各种女士衣服,以及极具挑逗意味的内衣裤散落一地。一个梳着飞机头,光着膀子的男人揪着一个女孩的头发,将她从屋里拖了出来,一同扔到行李箱边。女孩刚要起身,就被飞机头的大皮靴揣在脸上。
      女孩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个飞机头弯下腰,拽着女孩头发,对着青石板路面猛磕。女孩起初还反抗,但慢慢的,便像一具没有动静的尸体,任由他摆布。像是还嫌不

黄雀杀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