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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疗法(上)[1/2页]

卧底家族之龙隐书院 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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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冰心和肖扬驾车回到重案组门外,车灯照亮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放下?”
      肖扬请放下到自己的办公室落座,陆冰心靠在门框上准备旁观。
      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交给肖扬说:“可以将这个加热后敷到伤口外,对伤口痊愈有帮助。”
      肖扬说了声谢,便单刀直入反问:“来龙隐书院的那两个杀手是谁?”
      放下摇摇头。
      肖扬又问:“为什么龙隐书院的监控视频会断线?”
      放下又摇摇头。
      “那你来重案组做什么?”肖扬语气咄咄逼人。
      陆冰心瞅着放下,放下面露苦色,额头的青筋微微颤抖,他停了会儿,慢慢说:“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肖扬和陆冰心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今晚有料。
      “我生活在三个世界中,第一个世界是信仰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我所追求的,有着我的最高理想。第二个是现实的世界,这个世界有我,也有你们,有快乐也有痛苦,是真真切切存在并被感知的。我努力通过第二个世界来实现我第一个世界的理想,人非蝼蚁,虽然食色性也,但也有诗和远方。”
      放下顿顿,看两位刑警。陆冰心点点头。放下继续说:“第三个世界,是梦境,是由过去的那些破碎的记忆拼凑起来的,看不清原貌,但是我同样可以去感知它的危险,像毒蛇的信子,滑入我每夜的梦境中。”
      放下再次凝视陆冰心和肖扬:“我希望你们将我当做普通人来看待,一个也会感到恐惧的普通人。”
      肖扬表面点头,心中却暗想:在讲述现实丑陋前,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情感上来一段自我美化的铺垫。
      “我本可以有效管控我的梦境,甚至不去想它,忘掉它,但是我选择不这样做。你们知道我早年失忆,过去发生的一切已经成了一片空白。为了找回记忆,我凭着无法改变的乡音,回到了这座可能成长并生存过的城市,希望能有某些线索可以接续起我断掉的记忆。因此我会到城市的许多街巷,希望能与某些景象重逢,也希望有人能够认出我来。零碎的拼图越来越多,但不安的感觉却也在不断加深。我隐约觉得,我所处的现实与我失去的记忆之间存在某种无法解释的关系。而危险则伴随着真相越来越近。直到今天上午,当两名杀手来到龙隐书院内,我才确确实实感受到那么梦境般的碎片是真实的。”
      “两名杀手不是冲着你去的。”陆冰心说。
      “但龙隐书院,还有我,一定是看不清链条上的一环。”
      “你说得有些玄乎,说一些你确定的事情。”陆冰心说。
      放下想了想,说:“我虽然没有见过那两名杀手,但我知道他们是冲着一个名叫汤宝的小伙子去的,当天早些时候,是阿信将汤宝的奶奶送到书院他的房间休息,然后,其中一名杀手就潜伏到了阿信的房间内,等待随后现身的汤宝。”
      陆冰心问:“汤宝的奶奶在哪?”
      “还在书院,被我妥善安顿好了,有几名义工在守护着。”
      “阿信为什么要把汤宝的奶奶送到书院?”陆冰心接着问。
      “他说是受到汤宝所托,具体原因没说,你们可以去问他。”
      “两名杀手来时,你正在做什么?”肖扬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正在和华亿公司老总顾衍忠派来的说客会面,谈关于龙隐书院加入龙隐山旅游开发项目的事情。”
      “谈的结果是?”肖扬问。
      “我拒绝了。”
      “会面时还有谁在?”
      “阿信也在。”
      “他怎么会在?”肖扬继续问。
      “他是那名说客的养子。”
      “养子?”肖扬和陆冰心都看着放下,满脸狐疑。
      “是的,养子,那名说客的名字叫做谢天慈,他是华亿公司老总顾衍忠的司机,也是书院义工阿信的养子。”
      陆冰心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谢天慈、汤宝、阿信等人的名字后,对话陷入了沉默,需要调查的事情实在不少。这时,肖扬又换了一个话题:“你说你是来求助的,是关于失忆的事情?”
      放下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公安掌握着人口信息,或许能帮助我找回过去丢失的身份。”
      “你又能记得多少?”肖扬问。
      放下的眼神有些虚空,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切都要从12年前的那个雨夜说起,在距离本地向南300公里南陂山下,我被龙隐书院分院的义工救下,彼时我已经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一片竹林里。义工将我交给南陂书院里的老院长,他熟稔中医,给我止血、包扎。我昏睡了两日,醒来时看到栅栏窗,看到斗拱和飞檐,却不知身处何处,也不知为何来到这里。我努力回忆过去,但一切都被洗白,我彻底失忆了,过去留给我的,只有后脑勺上的一记伤疤。
      放下顿一顿,接着说:”就这样,我在书院里住了下来。起初,我还试图尝试治疗,也尝试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慢慢的,我死了心,在书院里做一名长期的义工,也因此读了许多经史典籍。
      或许是因为没有过去那些记忆的牵绊,我对于国学经典理解要更透彻,也得到了师傅的肯定,他就让我帮他讲学。今年初,平远古城龙隐书院院长去世。由于南陂书院和龙隐书院一直有较深的联系,老院长便推荐我来这里接任新的龙隐书院院长。
      老院长告诉我‘你是平远口音,想必也来自平远古城,若想真正放下,就应该找回过去,并与之和解。我听从了师傅的安排,便来到了这里。”
      “听到乡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肖扬问。
      “不安。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我,能够认出我。但我也害怕那些眼睛,害怕他们会欺骗我,会揭发我?”
      “揭发你?”
      “从失忆后,我就会偶尔做噩梦,梦到一些很抽象的画面,比如尖刀、深渊,总之是令人煎熬的东西。而回到这里,那些抽象的事情变得具体起来,比如我杀了人,或是别人杀了我。这些梦境每晚都折磨着我,也令我越发觉得接近了真相。”
      “没有指向过去的具体线索?比如某栋建筑?或是某个名字?”肖扬问。
      放下沉默会儿,摇摇头:“除了一个叫做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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