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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走以后,我便成了你[1/2页]

战双帕弥什之黎明永恒 逻辑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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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吧”遮阳伞下的身影对着几人招了招手,一时间洛也是有些拿不准主意,而周围看清他们身份的人也是不由得开始窃窃私语。
      “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拖时间的话,我想很快就能看到你的朋友被处决的消息”眼看灰鸦小队依旧站在远处不肯过来,赫罗阴鸷着一张脸从阴影下走了出来,暗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仿佛在谋算着些什么。
      望着不远处的赫罗,疑惑,不解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为什么表现的极为厌恶他们的赫罗会是他们的盟友。
      “为什么?”洛的眼中满是不解,并不是很明白这个前几天还在对他们枪炮相对的敌人为什么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盟友。
      “对大人来说,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
      “只要你拥有可以打动我的筹码,即使结仇已久也可以握手言和,不是吗?”赫罗虽然在笑着,但眼中的那积深已久的冰冷火焰却依旧在摇曳着,仿佛在等待一个火焰喷涌而出的时机。
      虽然被暗指太过年轻,没有城府,但洛却并没有气愤,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随时可以出发”
      随着齐格的一声令下,头尾相接的车队开始缓缓蠕动,最后排成一条长龙,朝着目的地前进。
      “主人,他们的坐标开始移动了”暗灰色的挡风玻璃上,土黄色的沙粒噼里啪啦的撞击着,发出阵阵让人厌烦的啪啪声。
      “跟上去”后座上,紫白色的发丝微微跳跃着,扇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紫藤色的眸子如同一谭死水般古井无波。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凡妮莎也没有了平时的大权在握,一向都会摆在脸上的嘲弄笑容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
      她与丽芙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偶尔也会在休息室或者舰桥相遇,但每次的结果都只是呆愣在原地举着双手想要打招呼的丽芙与无视她直愣愣离开的背影。
      说起来,她们是因为什么而分开的呢?那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她已经忘记了,凡妮莎紫藤色的眸子逐渐模糊,越野车的颠簸与黄沙撞击车辆的噼啪声将她带回了那个午后。
      那个两人相识的午后。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丽芙,早到丽芙还在跟随着希波克拉底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落红尘的妹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伙,即使两人因为一些原因闹了矛盾,也依旧是无数人羡慕的存在,但她却从没见过她,而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她。
      因为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落红尘的葬礼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却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被连接在了一起。
      只记得那天地表下着雨,雨很大,雨水沿着她的眼角无声的向下流淌着,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落红尘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好笑,拥有那样崇高理想,强大力量的落红尘会死,开什么玩笑,但大厅中依旧在一遍遍重复的冰冷机械音却在告诉她,这是现实,落红尘真的死了。
      “清理部队队长,落红尘失去生命体征”
      “确认死亡”
      大厅之上悬浮的渡鸦影像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这悲鸣比以往都要凄厉,仿佛随时都会喷出大片鲜血一般,漆黑光滑的羽毛中,额头上最为美丽的一片微微一颤,随后缓缓脱落,最终化为了满天星光,而正中央的纪念碑上,也是又多出一个名字,一个与其他名字一样,但又处处都不一样的名字,落红尘。
      落红尘并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只有一个妹妹,所以并没有出现一大堆亲人哭的天昏地暗的场景,再加上清理部队与大都会都曾经在落红尘的带领下做过无数个自己牺牲的预案,所以他的死亡好像真的并没有引发太大的混乱,一切都和他在时一样,甚至比平时还要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只是表面的,若不是七曜的其他几人迅速从世界各地赶了回来主持大局,他们现在估计早就打进了议会,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没有来,他们大多都在哭,但也有人在笑,黑野的家伙们笑的畅快,然后很快就被轰了出去,倒是那个黑野的头子葛林斯在嚎啕大哭着,但她并没有理睬这些,只是出神的望着那座水晶棺,轻轻将手中淡黄色的雏菊放在棺椁旁,眼神依旧麻木,仿佛还没有接受现实一般。
      原来他也会死啊,他并不是那么强大,也会因为战争而死亡,凡妮莎还以为他会一直傲慢张扬的活下去,直到收复地球,那个时候,自己也终于能对他说出那句话。
      但是结果证明,他也是人啊,他也会恐惧,会疲惫,会生病,凡妮莎还记得,那个总会在深夜中剧烈咳嗽,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的身影,他的肌肤也会变得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直到咳出一大堆鲜血为止。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只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理想,收复地球,让构造体过上与人类一样的生活,最终在呕心沥血之后燃尽自己的余火。
      多么可笑的理想,但却有一群傻子一直追逐这虚无缥缈的理想,哪怕献出生命也丝毫不惧。
      尽管她也曾被这理想渲染,但她却从没有善待过自己手下的构造体,或许是凡妮莎小孩子气的报复吧。
      她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句根本不可能听到的,来自那个人的谴责与告诫。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会再有了,她心想,行事也变得更加蛮横与张扬,就好像在模仿着什么一样,熟悉他的人总是这么说道,至于像谁呢?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落红尘的死讯最开始流通于空中花园时,他们都是用嘲弄与讥讽的语气来尽情侮辱这个为了人类战斗至死的英雄,只因他是个独裁者,暴君,但这都是污蔑。
      他们就这样在鄙夷与嘲弄中扛着棺椁,走的骄傲,走的洒脱,一如他们每次战胜之后,骄傲的走着,但她知道,这次不一样。
      运输机平稳的落到地面上,随着舱门打开的那一刻,无数手捧白花的幸存者们的面容映入眼帘,他们面容悲戚,气氛哀伤,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在空中花园受尽嘲弄的英雄,最终还是得到了拥戴,地表的幸存者们自发的走出城墙,沉默的跟随在队伍的最后面,她站在队伍的前段,刚好能看到华贵的被宝石铸造的棺椁,里面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只有几件衣服与他曾经用过的东西,因为落红尘的身体在那场大战中彻底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和他当初悄然出现在众人眼中一般,又悄然的离开了。
      虽然做过无数个他离开的预案,但落红尘却从来没有指定要葬在那里,或许是他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吧,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替他做出一个决定,加哈德召集了众人一起商量,于是便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七曜的几人与高层争吵着,下方的士兵也是个个脸红脖子粗。
      贝奥武夫提议要带着落红尘回九龙,但美狄亚却不同意,她要带落红尘回“家”,戴安娜这下子又不高兴了,她觉得落红尘作为完成了白狐神的后人,当然是要跟着她回北极航线联合的。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加哈德提出了一个意见,将他葬在英烈园中,与无数为了夺回地球而奋战的人类之子一起沉睡着,最关键的是,巴斯提斯也葬在那里,她生前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下他们在下面应该也不会寂寞了。
      这并非他们所预想的未来,但却是最适合他们的未来,战士就应该战死沙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来陪他的,几人依恋的摸了摸棺椁,随后看向了周围无数冷硬的石碑,他们都曾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但现在却只剩下了一块冷硬的石碑等着被风沙腐蚀殆尽。
      随着棺椁逐渐被土壤埋没,凡妮莎仿佛看见他回来了,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们招手,斜阳落在山顶,背后是烫红的万里流云,她竟恍惚以为回到了每次远征结束,他带着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所有人所憧憬的未来。
      时至今日,她清晰的记得每一次远征回来的场景,而现在留在她面前的只有冰冷的棺椁与泪流满面的,前来送落红尘最后一程的人群。
      她站在队伍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哭了吗?凡妮莎想应该是没有的,只是雨太大了而已,遮住了她的眼睛,而在队伍的最前端,一个有着如雪般长发的女孩正嚎啕大哭着。
      她是谁?为什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凡妮莎这么想着,直到身旁的人说出了她的名字,丽芙,她这才明白,这个女孩原来是落红尘的妹妹,还真是软弱呢,她本想和往常一样摆出那个嘲弄的笑容,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笑容应该比哭还难看吧。
      凡妮莎张张嘴,刚想嘲讽她的软弱,却突然感觉正有人拿着锥子在不停地刺着她的胸口,让她疼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定是今天的课程太过无聊了吧,她这么想着,却张着嘴,像是哮喘病人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
      而丽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葬礼早已结束,而丽芙也早已不知所踪,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再次见面时,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指挥官,而她却成为了她的下属,按理说生命之星的构造体是可以选择不去执行部队的,但她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参加执行部队。
      “指挥官,我是丽芙,一定会帮上忙的”少女磕磕绊绊的说完了自我介绍,看着与当初多了几分坚韧的脸,凡妮莎想道,当初哭的那么厉害,还真是软弱呢,我就勉为其难的保护你吧,之后她们便一起战斗着,青庭白鹭也逐渐有了名气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至于两人因为什么分道扬镳,凡妮莎的眸子模糊了一瞬,她的性格注定她不是一个会将善意轻易表达出来的人,更何况,她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对丽芙服软。
      适当的牺牲可以换来更大的收益,她记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丽芙满眼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仿佛并没有想到青庭白鹭的高完成率是建立在同伴的牺牲上。
      之后两人争执了许久,最后提出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但还没等到两人和解,上面就发来了丽芙的调令,她也想过驳回,但是后续发来的消息让她根本无法反抗。
      再然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诸多猝不及防的事情冲散了她已经打算服软的心思,而她也开始下意识的回避与丽芙有关的事情。
      直到收到支援灰鸦小队的讯息时,她才恍然回神,早已熄灭的火焰又渐渐死灰复燃了起来,当初是她太过无力,根本没办法反抗,但现在她有能力了,可以保护她了,当然主要还是要丽芙自己做决定。
      车辆的轰鸣声渐渐停止,夜色也逐渐笼罩大地,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土黄色的营地,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它,而载着灰鸦小队的车正停在不远处。
      推开车门,凡妮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追求美与纯洁,而眼前的营地无论如何都与两者沾不到边,特别是他们面前的建筑。
      她走到灰鸦小队的车旁,敲了敲车窗,没让她等多久,很快车窗就缓缓的降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黑头发的少女,气质坚韧冰冷,是个天生的武器,这是凡妮莎对她的第一评价。
      “那个蠢货呢?”凡妮莎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当然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这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你是谁?”看着窗外的紫白色少女,露西亚有些许的疑惑,毕竟他们的车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就算这样还能准确的知道里面有人,这个家伙不一般,这是露西亚对凡妮莎的第一印象。
      “洛那个蠢货呢?别告诉我他已经死了,还特地让我白跑一趟”凡妮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而露西亚也是皱了皱眉,这个家伙好像和自家指挥官的关系不是很好,但姑且还是他们的同伴,便开口说道:“指挥官他们在里面”
      “所以就让你来守车?看来在玩具中你也属于不受宠的那一类啊”嘲弄的笑了笑,凡妮莎嘴上还是不留情面的说道,随后便带着早已等候在不远处的邦比娜塔朝着建筑走去,而忒修则是和露西亚一样被留下来看车。
      “来,喝”
      “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动了”
      走到门前,屋内此起彼伏的吵闹声让凡妮莎的脚步有了些许停顿,而迎上邦比娜塔疑惑的目光后,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她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的轰动,大多数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后便不再理睬了,毕竟这里各种各样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都得留意,他们恐怕得脑死亡在这里。
      夜晚的酒馆内灯火通明,大厅的牌桌前更是聚集了一大群看客与赌徒,而最吸引注意的,还是坐在柜台前的一行人。
      黑发的少年有气无力的抿着杯中的牛奶,坐在他身旁的疑似是他哥哥的人则是握着装有金黄色酒水的酒杯小口喝着。
      另一边,洛和丽芙还有一个不重要的男人则是人手一杯牛奶,这奇异的景象让酒保都有些哭笑不得,谁家正经人来酒吧喝牛奶啊。
      “看来局势还没有我想的那么严峻啊,毕竟你们都还那么有闲情逸致的在酒吧喝牛奶”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和声音,洛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是谁来了,而丽芙则是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着杯中的牛奶。
      “一杯AuroraBorealis”凡妮莎刚想询问邦比娜塔喝些什么,但回过头一看到她懵懂的清澈眼神,当即便替她做了决定。
      “一杯牛奶”
      酒保:你礼貌吗?
      将牛奶沿着柜台滑了过去,但不知为何,那个座位上却没有人,只能看到两个耸起的麻花辫,探出头一看,只见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站在柜台前,原来是因为太矮了,站在柜台前都看不见她人。
      凡妮莎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爬上椅子的邦比娜塔也是乖巧的坐着,两只小手捧着被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怎么?想妈妈了?”自己点的酒还没上来,无事可做的凡妮莎便盯上了握着牛奶发呆的洛,嘴角微微上扬,调侃的说道。
      “啊?”洛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凡妮莎在说什么,直到看到了手中的牛奶,他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为了保持清醒而已”洛虽然是这么说道,但目光却还是时不时落到身旁的丽芙身上。
      其实他刚开始是想点酒的,但是就在那个时候,丽芙核善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当即决定为了保持清醒还是喝牛奶吧,至于里。
      洛瞄了一眼如同猫科生物一般小口小口抿着牛奶的里,恰好此时里也在看他,对视间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病相怜。
      在场七人中,有五人都点了牛奶,这让酒保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技术,莫不是自己退步了,才让他们点牛奶都不愿意喝自己调的酒,于是抱着实验的心态,酒保用上了120分的功力,各种花式炫技,正当他以为他们都会沉醉在自己精湛的调酒手艺中时,没有一个人在看他。
      那对兄弟依然在自顾自的喝着,而剩下的那五个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悲愤之下,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灌注在了这杯AuroraBorealis中。
      “您的AuroraBorealis”优雅的将酒杯放在凡妮莎右手旁,矮小的白兰地杯中,深邃神秘的紫色酒水翻涌着,如同午夜时分朦胧的北极光一般。
      毫不夸张的讲,这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完美的一杯酒,也正因如此,他才要得到客人的评价,柜台后,酒保紧张的盯着她握起酒杯的手,随着酒杯与嘴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
      “啧”随意喝了一口,虽然她并没有发表评价,但仅是这一声啧,就将他破碎的心脏彻底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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