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嗤笑一声，拐杖重重顿地，“什么意外能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弄成这副模样？苏氏！你少在这里护短！她平日里就不知检点，仗着有几分姿色和那点小聪明，勾得龙渊、南锦城那些人围着她转！如今更是……”
她刻薄的话语如同毒液，肆无忌惮地泼洒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被苏氏搀扶着的楚音，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冷静犀利的言辞反击老夫人的污蔑。
她没有因这恶毒的指控而愤怒颤抖。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靠在苏氏身上，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曾经明亮锐利的眼眸。
她的身体依旧冰冷而疲惫，仿佛老夫人那些刻薄恶毒的话语，只是拂过耳边的、无关紧要的微风，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又或许，那阵风刮得太大，她无所谓了。
苏氏敏感地意识到这样不好，忽然暴喝一声，“母亲，够了！来人，把她送回去休息！”
“你，你敢！”
封老夫人固然是不愿就这样被人驾出去，可封家上下现在都明白，楚音才是封家的财神，大苏人才是封家真正的掌权人，封老夫人已经不顶事儿了。
奴才们毫不客气地将她架出去，丢进她自己的院子里。
封老夫人又哭又嚎，闹腾了半宿。
好在是老当益壮，第二日清晨尽能好好地享用一桌好菜，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楚音在东楼沉沉睡了一觉，驱散了身体的疲惫，但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沉淀下来的寒意却更甚。
清晨，天刚蒙蒙亮。
楚音没有丝毫犹豫，命人将那具从大墓中带出、封存许久的——铁甲双儿的残骸小心搬运。
沉重的钢铁身躯，狰狞半融的面孔，失去光泽的暗沉铁甲……这具无声控诉的造物，在熹微的晨光中被抬上了马车。
楚音换上正式宫装，面容沉静，眼神冷冽如冰，带着铁甲双儿，直入皇宫。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宣佑帝听完楚音简洁但字字泣血的陈述，再看地上那具诡异可怖的铁甲造物，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当他听到楚音推测，此次失控的机甲人亦有可能采用了类似活人魂魄驱动或融合的技术时，帝王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
“传！即刻宣墨羽觐见！”
墨羽很快被带来。他看到铁甲双儿残骸的瞬间，脸色微变，似乎已经明白发生了何事。
但他对楚音所有的指控都否定。
说那仅仅是楚音的臆测，更指责楚音所说的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
楚音的声音清冷，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陛下，眼前这具铁甲双儿便已证明，墨羽不仅有能力融合，更已付诸实践！
即便是尸身，亦是亵渎生魂！更遑论，他如何证明那狂暴失控的兽魂之中，未曾掺杂残魂怨念？”
她对着宣佑帝深深一拜，声音带着金石之音：
“陛下！墨羽此举，泯灭人性，
第214章 御前对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