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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君王倾爱,妾已无心。[2/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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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吃完粥,行歌还是没有对江行风说过任何一句话。
      江行风才发现她的异状。
      「吃饱了吗?」江行风轻声问,满是压抑的关心与爱怜。
      行歌点点头。还是不看他。她无法再看着他。因为再看,她怕自己又动了心。
      「不肯和我说话?还再生我的气?还是怕我?」江行风看她醒来後,除了那一脸惊惧之色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心下有些难受。
      「…」行歌歛眉垂首,缓缓地闭上眼,开口说道:「奴婢不敢。」她的声音沙哑乾涩。太久没说话了。
      奴婢?
      「…」这下换江行风语塞。那些刻薄的话,她记住了。
      转身放下了碗。江行风背着行歌沉声说道:「本王的太妃,不该用卑贱的称谓。」
      「…奴婢卑贱,不敢僭越。」行歌此时才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如此伟岸,可是距离却是如此遥远,不可亲近。
      「是谁说你是奴婢的!」江行风语气扬起薄怒。
      「…」行歌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不就是你吗?
      「太妃要知道自己的身分,不要自己自贱。」江行风见行歌没有回嘴,一边倒了周太医为行歌开的药帖熬成的药汁至月白色玉杯,淡淡地说道。
      「…太殿下说过,太妃与娈婢无异,没有高下之分。」行歌嗅到药汤苦涩难闻的味道,正如自己的心情,垂下头,平静无波地应了江行风。明知道这句话会惹他生气,但,她无法克制。
      啪!药汁溅出江行风的手。他重重地将玉杯摔在汉白玉桌上,玉杯应声而碎,撒了一桌的药汤。
      「我差点忘了,你不屑当本王的太妃。」江行风握起拳,忍着怒气,转头看向行歌。
      「…」行歌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看行歌闭上双眼不发一语,江行风当她是默认,咬牙说道:「大婚十日已过,既不是太妃,该往哪去,便往哪去!」语落,抚袖而去。
      是要她去哪里?
      可以出宫回秦家吗?
      何去何从?
      她见他头也不回离开,莫名哽咽,原来,她无法原谅他。
      有爱才有怨,她怨他。
      ****
      东宫众人震惊,却也不敢议论,只能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太妃大婚後未迁住流云殿,反而迁往了离未央殿最远,位於东宫边缘的北香榭。
      北香榭从来也不是嫔妃、侍妾等女眷居住之所。最多仅用来招待宾客,虽然景色优美,庭园造景佳,但冬日较为寒冷,不适合长住。
      如果,东宫也有冷宫,那地方,就是南北香榭吧。
      那是太殿下的命令吗?
      太与太妃殿下之间,真的为了奉侍姬不合吗?
      奉晴歌听闻这消息,妍丽的面容上,轻轻挑了眉不置一词。
      *****
      大婚後已过个把月,天气已进入深秋,乔木纷纷染上浅黄艳橘,最後转为绦色,奉晴歌不禁缩了缩脚,躲入狐裘。
      她以为太殿下与太妃顶多打打闹闹,最後终究会双宿双飞,不过看这情势,太妃的真的傲气的过火,把自己搞得失宠了?她冷笑连连,艳丽的唇色,弯起的凤眸在雪肌上显得刺眼。
      当日,太殿下从她身上撤出,她内心的冲击有多大?原来人不如新才是真的。什麽承诺都是假的,只能靠自己挣得。
      那妖媚狐今儿个也没什麽好得意。太殿下脾气如何,她最是知道。吃软不吃硬,偏偏你个秦家千金不识好歹。太妃又如何,从前送入东宫的女人不乏官家小姐,秦行歌宰相千金又如何?她奉晴歌怎样玩其他女人,如今她也可以玩死秦行歌!
      但这个把月以来,太殿下也没来找过自己。即便她自己赴未央殿,殿下也是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语。她主动贴上殿下的身,握住殿下的男龙,他也随她去。可是,当她真要取悦殿下,樱唇想含住他的下身时,却老是被他不耐地打断,挥手要她离开。
      没兴致?太殿下就这麽爱那个女人?即使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也配当太妃?
      怎样个残花败柳?这倒越发引起她的兴致了。
      「静儿,过来!」晴歌尖声吼道。
      静儿垂首快步走进,唯唯诺诺地问:「主儿有何吩咐?」这个把月,把静儿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结疤,瘀青也终於消散,她躁进的个性磨去了八成。深知若要在这含娴殿活下去,便要对奉晴歌忍气吞声,百依百顺。
      「太妃是处吗?」晴歌冷冷地睨了静儿一眼。
      这静儿的脸虽然一点都不出色,仅能称得上清秀,但是身骨看起来纤细和那个该死的秦行歌身型差不了多少,看了就惹人厌。虐了她十余日,倒是乖巧许多。
      「这…这…」静儿想起大婚时,喜娘与女史说的话,白绸并未落红。但太妃与太在暖阁与浴池的确都发出了声响,让人想来便脸红心跳。
      「吞吞吐吐什麽?是讨打?」晴歌又骂,举手便狠狠地拧了静儿的手臂。
      「啊!主儿,痛,我说便是…太妃似乎不是处。虽然她与太殿下有肌肤之亲。」静儿呼痛,便脱口而出。
      「说清楚!任何细节我都要知道!」晴歌怒瞠杏眼,狠戾地瞪视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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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风对很多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唯独"独占"这件事不行。他未来的皇后,不能善妒。男人多淫无法成大事,而女人善妒无法成大事。他知道自己要立的皇后是该是怎模样的人儿。这也是为何他确认奉晴歌无法成为自己的正妻。除了家世,是否能成为自己登上皇位,巩固皇权的后盾外,还有个性。
      他知道自己为何大怒。
      他大怒是因为颜面无光。他知道自己因为晴歌而负了她。行歌说自己问心无愧时,他暴怒,是因为心有愧。当她咬牙说她不稀罕当太妃时,他有点惊讶,混杂着羞耻、愤怒与失望。
      羞耻自己的确是大婚几日没有全心对她。但他真的希望行歌不要针对晴歌。晴歌只剩下他。晴歌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并无力对付太妃。那她又何必当个妒妇,来含娴殿羞辱她?也羞辱他?
      愤怒的是他无法接受行歌不屑当太妃。当自己停下来等待行歌时,已把行歌视为自己的妻。未来的后。所以他才给了她一半的东宫,教了她如何立威。可是,她却拿着他交给她的权柄,闯至含娴殿,对付他和晴歌,不知进退。她居然如同其他女人般善妒。不成体统,忘恩负义。
      这几日的行歌,已让他不在乎也几乎确认行歌不是细作。就算是细作,他也知道如何用利诱与威吓让行歌倒戈。唯一没有办法控制的是心,是爱情。
      他不讶异她不爱他。但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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