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026 暗潮汹涌心计深,治理不力领责罚[2/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他自己处理也比较妥当。也是不想落入妒妇藉机报复的口实。既然他要她扮演这凶恶的河东狮,她也仅能从命。
      「…是臣妾治下无方,自请处分,於寿宴後杖二十,禁闭於北香榭半年。奉侍姬不顾宫规,僭越之罪,於寿宴後杖二十,禁闭於含娴殿十日,不得外出。」行歌淡漠地出声,语调平缓无波。
      「喔?太妃殿下自请处分倒比犯事的姬妾要来的重?」行风没想到行歌竟也自请处分,责罚还来得更重,有点诧异,更是饶富兴味
      「臣妾教导无方,自然须负更大的责任。」行歌说得平静。心里已明白江行风想要她做什麽。不就是要她当好一个称职的太妃吗?她规避了太妃的责任几个月,未能建立东宫规矩,的确该罚。
      「殿…殿下饶命!」奉晴歌赶忙抱住江行风的大腿,深怕真的受杖责。她一身细皮嫩肉,怎堪得起打?这秦行歌好生恶毒,谁不知道杖责是看人而打。打在秦行歌身上自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打在自己身上呢?怕是要打死她吧!心里更是怨恨秦行歌,却不好在这当下发作。
      「奉侍姬,後宫由太妃治理,她这判决挺公平。若你不愿受杖责,便求她去。」江行风嘴角噙着笑看着秦行歌。
      「……」奉晴歌握紧双拳,咬紧牙,心想,求谁都好,就是不想求这女人!
      「奉侍姬没意见了?那便这样吧。」江行风淡笑挑了眉。
      行歌此时才淡淡地看了奉晴歌一眼。见她怨愤隐忍的表情,暗叹,这宠妾真把自己恨上了心。江行风,你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走吧。再不走,真的迟了。」江行风突然执起秦行歌的手。行歌一愣,竟想抽回。但已紧紧地被他握在手心。
      好冷的手。
      江行风心里一震,浮起怜惜。
      感觉行歌想抽回手的力道,江行风更是搂了行歌的腰,在她耳际轻声说道:「爱妃不陪本王演了这出戏,倒真的让人看破你与本王的不合。见缝插针也就来了。」
      行歌听了,想起了江行风身上的伤痕,心一软,便任由他牵了手。
      江行风见行歌不知为何,没再挣扎,没有深究,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眼满是情意。行歌看着江行风的眼,喉突然冒起了苦涩的感觉。
      奉晴歌跪在地上看他们眉来眼去,亲密的窃窃私语,妒火烧,对秦行歌的恨意越是加深,连江行风也一起恨上了。
      秦行歌,你别得意,今晚就有你瞧的!
      **********************************************
      简体版
      **********************************************
      而后行歌温婉的眉眼端正起来,肃声说道:「太殿下怎可能犯胡涂,铁定是你们听错。听错不思考也就罢了,一帮人一起犯傻?拿太妃金冠来,拆了这仙人凤髻,梳个望仙髻上戴金冠便好。」
      众宫人交换了个眼神。行歌见她们这样的表情,扬了声语调严厉起来:「怎回事?连我这太妃的话都不听了?」
      心里想着,江行风说的是对的,不立威,众人以为她软柿。
      也许是自己想法太天真,以为自个儿躲在北香榭眼不见为净便算了。没想到不知是谁,居然把自己当成懦弱的女人,要向江行风插针插到自个这来。果真这宫里若不立规矩,连宫人叫不动就算了,一点小事不注意,就要着了道。
      但这些人并未想过,就算是如何软弱不争,也并非真的养在深闺人不知,秦行歌是秦相千金,从小宠着,家哥哥们多,爷爷奶奶开明,让他们带着秦行歌换装在外行走,也是见过世事,并非一如大户闺女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虽没像是其他世家小姐从小以嫔妃身分教育起来,却也非不更事的单纯小丫头。
      行歌饱读诗书,露过脸面,思虑缜密自是有的,看破心计也是有的,否则又怎能和云流水旗鼓相当地相处,又怎能让云流水神魂颠倒?也或许是这思虑缜密,和江行风两个人一冲突,便双双往最糟的方向想去,误会也因这个性越来越深。
      「可是如此一来,太殿下怪罪下来…」一名宫人呐呐说道。
      「而且,已经快要巳时,重梳发髻会误了与太殿下赴养心殿拜见圣上的时辰。」另一名宫人又补上这句话。
      行歌记住了这群人的相貌,按兵不动,眼神冰冷威严说道:「误了时辰与梳这凤髻掉了脑袋,哪个罪重?个个不要命,还要我来教?还是你们认为我这个不受宠的太妃是个不知轻重的宫妃。抑或是你们认为太殿下是个昏庸的蠢材?」
      众人面面相觑,传闻太妃貌似温婉,但却是性烈如火,此时他们是领教到了。
      「误了时辰是本宫的错,还是你们办事不力?无能之人,留你们在东宫做什么?还是你们要陪我掉脑袋?」行歌冷冷地扬起一个笑,冷冽地扫过众人的脸。
      小梨在一旁见了行歌这番行止,眼有些惊异。没想到这太妃责备宫人不需如奉晴歌那般厉声叫骂,嘴巴却比奉晴歌更要爽利,刺得众人无法于东宫立足。再怎不受宠她也是太妃,端出东宫之主的架来,众人还是得提起精神费心供着。
      小梨赶紧出声说道:「还杵这做什么?都听到太妃说的话了,还不快点拆了凤髻,改为望仙髻,上妆的同时进行,如此一来应赶得上时辰。」
      小梨一喝声,众人低了低头,也不多言,随了行歌的意思。
      行歌再度看了小梨一眼,心轻笑,颇具深意。这替了君儿的小宫女好大本事,竟能呼喝众宫人,是谁派来的?太殿下?
      ********
      大殿上,贺寿的朝臣已陆续将寿礼送到东宫内。江行风并不在东宫,而是先行前往养心殿,向楚魏帝请安。
      「殿下,是否要派人去催太妃殿下。」李春堂躬身恭谨地说道。
      「不了。她赶得上便赶得上,赶不上由她自己担责任。」江行风淡淡地回了李春堂,稍早已有宫人来报,说是梳妆时辰耽误了些。
      「那太殿下可要乘软轿?」李春堂又问。养心殿距东宫约一刻钟二盏茶的步行距离。今日时辰已因太妃延误一刻钟。若再不动身,时间恐怕紧迫只能乘软轿赶路。
      「不了。按以往惯例。」江行风嘴角噙着不明所以的浅湾,向养心殿漫步而去。
      ***********
      秦行歌完成了梳妆,眼看已误了两刻钟的时间,吩咐了小梨找了顶软轿,岂知这一找又硬是等了一刻钟。直到她发火训斥后,几个太监才慌慌忙忙抬了顶软轿过来。
      江行风徐徐穿过织锦园,听到背后脚步声细碎,缓了脚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正要转身过去,便听见奉晴歌的娇呼。
      「殿下!等等我!」晴歌在后头叫唤,急急赶上。
      瞬间江行风那微不可见的笑容垮了下去。江行风覆着手,也不转身,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此时奉晴歌与几个宫人来到跟前,她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一身绛红色的宫衣浅笑如晚冬盛绽海棠,轻声说:「臣妾听说太妃殿下误了时辰,为了避免圣上怪罪,特别赶过来代太妃,与太殿下一同拜见圣上。」
      江行风瞄了一眼奉晴歌衣身绛红色的宫衣,居然与太妃宫装相同,广袖与迤逦裙摆上绣着金线鸳鸯,头上插着献珍的蝠蝶花卉钿与蝶银步摇,凌波微步叮铃作响,摇曳生姿。
      「太妃要你来的?」江行风皱了眉,但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这…」奉晴歌见江行风皱眉,立刻知道他不开心。难道她错估形势?
      几个月来,她知道太殿下一次都没有到过北香榭,连她那儿也极少去,更没有交欢。她以为太殿下也对自己厌腻了,都快急死了,内心的欲火也滚滚如岩浆,只能拿着玉势发泄。没想到这次寿宴江行风还是要她主办,且允许她调动东宫人力。这不是太妃应该有的权利吗?她也听闻议论,江行风不让人送暖龛过去北香榭,无论食衣住行皆极端苛刻秦行歌。她以为江行风改变了心思,自己又有了机会。身边的宫女们搧风点火,逢迎奉承,让她大胆地藉这次机会想鸠占鹊巢。
      「脱掉。」江行风沉声说道,一点都不容商量的命令。
      「殿下…晴歌是好意…」瞬间晴歌泪盈满眶,彷若受了委屈楚楚可怜。江行风感到有点厌倦,每次只要不顺晴歌的意思,她便泪眼汪汪。以前或许可以让她如此撒娇耍赖,但这次,她真的太放肆了。
      「你一身太妃装束,穿到了东宫外,是要让人笑话东宫毫无规矩礼制吗?」江行风厉眼一扫,吓得晴歌赶紧垂头伏下。
      「不…不是…」晴歌内心惊觉自己想得太轻松,的确以自己的地位,这一身宫装就是僭越,就是野心。就是江行风治下无方,就是东宫朝仪大乱。
      「现在就脱掉。」江行风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奉晴歌,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在流动。
      奉晴歌一向了解江行风,他可以让她在东宫里以正妻自处。虽然她痴心妄想更多权势地位,但也不是这般张狂。若不是有人挑拨,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殿下…这…」奉晴歌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因为一脱下这身装扮,就只剩下单衣,极其羞辱。难道要她穿着单衣一路走回东宫?还要跟江行风耍赖,江行风又发话了。

026 暗潮汹涌心计深,治理不力领责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