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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可以只爱我吗?但,爱是什麽?[1/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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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取自网路,若知绘者,烦请告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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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谎。」
      江行风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着行歌。
      「行歌,对我说话,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虚伪。除非你要我也如此对你。」
      蜿蜒的回廊,两侧柱上的灯笼逸着昏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如明月映湖,涟漪漂动,明明灭灭,有着难以拒绝的温情与霸道。但他们两人并非寻常夫妻,都是身不由己。
      「……我记得你在大婚时说过,我不能独占你…所以,说实话,又能怎样?」行歌看着行风的双眸,斟酌後,才开口。
      她记得。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水波潋灩的眼眸有着一丝丝的寂寞寥落。对她,已不像大婚时仅仅认为她是政治利益下的一件玩物。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心思,一个动静,都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心里不忍,江行风轻轻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那你的实话是什麽?」
      行歌仰头看着他,突然环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闷着声:「…我是妒妇。」
      「这我知道。」江行风笑了,笑的轻柔。
      「还有呢?」他的手臂收拢,再问。如果她开口向他要求不碰那美人,他可以答应。
      行歌以低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彷佛呢喃:「…可不可以…只爱我…」
      只爱我。
      这三个字,好沉重,沉重得他的心都痛了。
      爱,是什麽?
      「…或许,我可以专宠你。」江行风迟疑了一瞬,地答覆行歌。
      他需要点时间想一想,爱是什麽。
      行歌听出他的犹豫,心里泛出苦涩,很疼,是期望落空的疼。她咬紧唇,但眼眶不住地酸涩,沁出一滴滴的泪。可是她不想要他看见她的泪,她的自尊,她的狼狈。她收紧手臂,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的怀,狠狠地,擦去自己的泪。
      「嗯。好。」行歌轻轻推开江行风,低首转身,拉住他的广袖轻快道:「迟了时辰,快走吧。」迈步向前。
      任行歌扯着他的广袖,望着她的背影,江行风不自觉地低了低头,不经意地,见着了胸口上,方才行歌紧紧抵着的衣衫上,沾了两块小小的水渍,在一片紫红当染成了深重的痕。江行风叹了一口气。
      独占、不纳妾、只爱她。
      这三样,到底区别在哪里?
      爱,是什麽?
      他得想一想。
      *******
      行歌端坐江行风身侧,座椅略矮两寸。东宫宴客厅人声鼎沸,杯觥交错,江行风又是那个淡漠的他,温和却疏离、雍容高不可攀,举着酒杯正接受自家异母兄弟姊妹的祝贺,聊着国家大事、天下事。楚魏帝的嗣很多,在座的便有十数个。那些年纪小的,皆是乳娘带来敬贺几句便带回宫了。
      有几个皇分派至北越与南周做质,也有些是各自化名游历西南大理、西狄,从事谍报工作,正笑谈各国见闻。
      「怎不见三皇兄?他不是从西狄回朝数月了?」江行风随口问道。
      「可不是,在西狄过得像是闲云野鹤,现在回到宫里,可像困兽般,病恹恹的呢。」一脸稚嫩双眸却闪着精光的八公主江云铃轻笑。
      「是吗?母后可是费了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劝回来的。那麽喜欢西狄,怎不乾脆就在西狄当质算了。」七皇江行律淡笑,声音有一丝嘲讽。
      「三弟在母后那用膳,晚些会与三皇妃一起过来祝寿。至於云秀则随秦如风探望镇守西南大理的秦似舟,大概要到晚春才回来了。」二皇江行临个性较为严肃沉默,淡淡地打断了几个皇公主的调笑。
      行歌听见二皇提到自己家人,抬眼看向二皇江行临。江行临面容端正,声音低沉,说起话来语气温和却坚定,让人不敢放肆胡扯。
      「三弟就这个性,失礼啊。怎不先托人跟弟说说?来,别管他了,我们先乐乐。」江行契双眉如箭簇,大鼻方脸,一双精眸,阔嘴如狮,身形魁武,腰腹结实,声若洪钟,整个人就像是一株神木般,若不知道,还道他是草莽武将。
      「弟,今日你寿宴,皇兄特地要人寻了醰与你年岁相同的美酒,为你祝寿!」大皇江行契命人搬来一醰美酒,甫一开封,整厅飘着果香与酒香。
      「那就谢过皇兄了如此佳酿,行风岂敢专擅。看各位兄弟姊妹们也许久不见,为楚魏各奔东西至邻国做质的也不少。不如借行风寿宴,与各位共饮一杯。」江行风坐在主位,神情清朗,淡笑如风,顾盼之间流淌着风流神韵。
      宫人也在行歌面前酒杯斟满了那醰佳酿。江行契领着众人齐声恭贺江行风时,行歌安静地随着众人举起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江行风低声阻止。
      「喝慢些。」他倾身抬手按住行歌手上酒杯,轻声说道。这声量不大,但这动作太明显,众人都瞧见了。
      今晚行歌好安静,端坐在上位,像个木头娃娃。真是难为她,甫入皇室,便让人斐言流语说是冷宫弃妃。几个公主、皇妃竟没人与她说话。
      行歌侧头看了江行风一眼,点了点头,绽开了一个甜笑。众人这才发现行歌的美,沉静而温润。江行风表情依旧清冷,但下巴扬了扬,表示满意,摆足了太的架。
      见江行风那护妻的举止,想到自家的夫君外表没有江行风那麽出色的几个皇妃,心里艳羡。眼神纷纷转向了江行风,一时沾着还不太想移开眼。
      江行契见了,朗笑:「弟可真多情。之前专宠侍妾时疼惜的紧,今日也如此保护太妃。放心,这东风醉酒性没那麽烈,不会害太妃失态的。」一番话看似褒,却是贬抑。
      太妃何曾失态?那次含娴殿?这番话不是要笑话太妃,而是冲着他这个太而来。指他为了女人失态多次,一次奉晴歌,一次秦行歌。这东宫内院的事,每一句都传了出去。
      看行歌脸色变了变,江行风眼神一暗,转头间又恢复了凉淡无波的眼神,扫了江行契一眼,唇角微勾凉凉地说道:「手足情深,我倒比较担心皇兄。听说契王殿内最近人丁兴旺,吵得皇兄夜不成眠,瘦了不少。礼单上有不少滋阴补阳之物,不如就转赠皇兄吧。」
      江行契面色涨红,乾笑两声,心知被江行风当众讽刺自个最近收了不少侍妾,夜夜纵欢,行事荒淫,有气没得发作,便举杯说:「好说好说,为兄谢过弟了。」随即举杯,众人见状,亦一饮而尽。
      行歌轻啜这东风醉,入口温润香甜,百花五果之味袭入鼻腔,甜而不腻,入喉有股微微的辛辣,直抵丹田之间,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也舒缓了下腹的不适。便捧着酒杯细细地品嚐起来。
      「说到侍妾,母后娘娘送了个美人,舞艺过人,不知皇兄是否有意一见?」酒过数巡,江行风突然提起这件事。
      「哥该不会想把这美人塞给大哥吧?」八公主江云铃掩嘴而笑。
      「八妹此言差矣,大哥虽然爱美人,可是也要看是谁送的。」四皇江行晔笑了笑。
      「弟,不如我看看就好,哈哈,母后指定送你的美人,我可不敢跟你抢,不能违逆母意啊。」江行契乾笑,谁都知道萧皇后送美人的用意,谁敢接刀?
      听江行风突然提起这事。行歌侧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有点疑惑为何他在宴上提起这事。
      「哥,真是好兴致,谁不知皇嫂前阵和你吵架就是为了侍妾。你看看皇嫂在瞪你了呢。」十公主江云莹吃吃地笑,她没有太多心机,竟将含娴殿丑事摊在众人面前。
      行歌听这一席话,才知道江行风说得没错,他的兄弟姊妹哪有那份兄友弟恭的情谊,个个口蜜腹剑,说话夹棍带棒,虚褒实贬。说起那件事,行歌雪脂般的脸颊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喝了东风醉,还是感到羞耻。但心里扎着根根的刺倒是真的。
      「十妹,那壶不开提那壶?还没出阁的闺女,哪懂得夫妻情趣呢。」七皇江行律啜了口东风醉,冷冷地说。
      「哥,召那个美人为我们献舞吧。我也想看看母后送的美人有多美艳。居然让大哥避之唯恐不及。」皇江行瑞朗笑,一双冷目扫向了十公主与大皇。
      十公主此时才知道自己失言,俏脸红了红,低头假意夹菜,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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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皇后送的美人来到殿内,轻轻一福,声调婉转妩媚:「妾身萧诺雪,拜见太殿下。」随而抬眼看向江行风,勾起一记浅笑。
      行歌木然地望着阶下的美人,云鬓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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