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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一王无二妃,臣妾愿为您持家[2/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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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行歌被他拥在怀,微微地发疼,却满是欢喜,双臂也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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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流云殿,行歌一脸晕陶陶,如樱的唇瓣微微红肿着。
      江行风一路牵着行歌的手回来,告诉她部份宫人与太监并未卷入,但他仍藉这次下药事件汰换了不少东宫的侍奉宫人,遣还了局,更替为自己的人马。但他替换的并非那些细作,而是普通的宫人。打草已惊蛇,不要将细作逼得太紧,狗急跳墙,反而两败俱伤。慢慢地抽调他们的互通声息,直到完全掌握东宫才是安全的方法。
      行歌有点讶异江行风居然如此信任自己,连这事也告诉她。
      只见江行风浅笑说道:「宁可让你知道有谁可信,也不要你误信奸人。」这句话让行歌愧疚地问了雁的下落。江行风淡淡地说在含娴殿的厢房找到了遭迷昏的雁,奄奄一息,目前还在调养身。
      行歌问是否可以探望雁,但江行风拒绝了。因为江行风没告诉行歌,雁还没出东宫就遭晴歌差人迷昏,现在虽然人醒来了,但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晴歌下手太重了。
      「若雁康复,我会让她回来陪你。」江行风又说。
      「行歌,学着建立自己的威信,培养自己的人马。但不要尽信他人。学会观察,学会判断,是非真假。」江行风淡淡说道。
      当他那麽说时,其实行歌是想偷偷翻白眼反驳他有时判断自己是错误的。譬如说误会自己与江行云。可是她没有笨到在此时这麽说话,免得破坏这麽好的气氛。
      想到这,她又笑了。
      甯仪、甯玥一边为行歌更衣,一边偷偷觑着她的表情,交换了充满笑意的眼神。
      稍早听到太监传报,甯字辈即刻出了流云殿迎接,正巧撞见行歌由太殿下护送回来,在殿前被深刻地吻着。江行风笑着说明日要上朝,还有政务要与吏部尚书讨论,没有要一起用膳的意思。看样是和好了。对这些甯字辈的宫人,也可松了一口气。
      「甯仪、甯玥,帮我可好?」行歌突然看着服侍的两人开口了。她不想宫斗,但她想要为江行风持家,她需要帮手。
      甯仪、甯玥抬眸看着行歌,没有回话,等着行歌继续说。
      「你们在太殿下身边多年,比我了解禁宫太多。我需要你们帮我了解局势。我想为太持家。」行歌坚定地说。
      她定定地凝视着甯仪、甯玥的双眸。两人眼神带些讶异,但随即隐去。行歌没忽略两人的惊讶之色。她明白自己与江行风自大婚以来便冷战四个月。若要一个效忠太的宫人选择站在自己身边有多困难但她既然选择了江行风,那选择江行风的人,最为妥当。
      「即便皇族婚配与民间嫁娶仪式略有不同,但都是夫妇成家。嫁夫从夫,我身为太妃,自然心向太殿下。」行歌说到此,停顿了下来,看向两人。甯仪、甯玥纷纷颔首表示理解。
      「我甫入宫,就发生这麽多事;但眼下,宫我并无可信之人,你们明白的吧?」行歌眉宇微蹙说道。
      「娘娘蕙质兰心,所有人自然臣服在您之下。」甯玥说道。
      「我要的不是臣服,而是交心,是信任。」行歌看向甯玥,握住了她的手。
      「你们是殿下的人马,效忠之心毋庸置疑。咱们心意相同,我视你们为朋友,是我的姊妹。今日我好,便是太好,也是你们好。」行歌接着拉起甯仪的手。
      甯仪深心,立即明白了行歌的意思。这位太妃,是要自己成为她的心腹。
      「太殿下对我说过,我可以信任你们!那你们可愿协助我?协助我统御後宫,保护殿下的安全,让他无後顾之忧?」行歌又问,握住他们的手紧了紧,神情殷切诚挚。她真的需要甯仪与甯玥。
      残阳由殿外轻巧地迤逦延伸至室内,行歌一身雪白,尽染点点金沙,这才有几分太妃应有的雍容与气色。甯仪、甯玥抬眸凝视着行歌,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甯仪看着行歌,感触良多,原先清晨那个自暴自弃的小女孩哪去了?奉侍姬受杖责後,殿下对太妃说了什麽,让她不过半日便一扫那副惊惶失措的模样?
      甯字辈谁不是受了太恩惠,因而愿意效命於他麾下。她心里明白,太对行歌的用心,若太妃与太同心,自是最好。
      遂而率先伏跪於地,朗声说道:「太与太妃本是为两位一体。奴婢甯仪愿鼎力协助娘娘,为太殿下与娘娘鞠躬尽瘁。」
      甯玥见甯仪表态,也随即跟着伏跪下来:「奴婢甯玥心意亦同。」
      「我明白了。我定不忘你们的真心。」行歌浅笑点了头。
      当甯离轻轻踏入厅里,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甯字辈的宫人清一色深蓝色宫服,腰间系了条桃色的腰带。她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但看跪伏於地上的那抹蓝,而行歌的容颜,竟已脱去了稚嫩任性的颜色,有着主的笃定。
      甯离向行歌福了福身,清朗的语调说道:「娘娘,请至厅里用膳。」
      「好,为我唤来甯字辈所有的宫人吧。」行歌微笑抚了衣袖而动。
      一餐饭的时间,行歌收伏了甯字辈人等的效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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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江行风来到凝波塘,冬日午后申时的阳光不盛,但逆光望着前方江行风的背影,行歌仍然眯起了眼。江行风站定在通往梅雪阁的回廊上,回了头,凝望着行歌。
      阳光略抚去他方才在殿的冷戾无情,眼神清淡如同天青色的衣袍,更像隆冬无云也无温度的苍穹。如果没经过刚刚那一段事故,她会觉得江行风干净得令人想亲近。但现在江行风在她的眼是如此寒冷,就如梅雪阁般,是把插在湖面上的雪白寒刃。两人相对无语。
      「害怕我了?」江行风开口打破这沉寂。
      「…嗯。」行歌默然,点了头,应了声。
      「觉得我无情?连最宠爱的姬妾也能如此责罚?」江行风又问,语调如同无风凝波塘,毫无一丝起伏。
      「嗯。」行歌坦白地再次点了头。
      「这个皇宫容不下背叛。」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眸,说出了这样一句血淋淋的话。「以她的所作所为,本该杖毙。」
      「可是十大板,真的太残酷。也会打掉她一条命。性命何其珍贵…」行歌终于开口。
      「性命何其珍贵,如果同置于刀俎下,你的珍贵,还是她的珍贵?同样珍贵的话,那你会选择让她活,还是让自己活?」江行风反问行歌。
      「这…」行歌不知该不该答,每个人都有私心。
      「过来。」江行风淡淡地唤她。行歌迟疑一下,还是举步走近江行风一步。
      江行风握住行歌的小手,有些诧异她的手如此冰冷,抬眸看着她。这么害怕吗?心里有些怜惜,他硬要行歌自己下令杖责,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可是一个侍妾便能够对行歌下药,今日是媚香,改日呢?若行歌再不了解皇宫内该如何进退与保护自己,迟早会要她的命,也包含他自己的。
      江行风拉开自己的衣襟,捉住行歌的手指,向他胸前肋骨下的伤痕抚去。疤痕微微地突起。这是行歌早就碰触过的痕迹。
      「这个便是我轻忽的教训。」江行风淡淡地说道,随而握紧了行歌的手指:「今日别人可以在你的服袍上下药,改日便能在你的膳食里下毒。我不希望你的身上出现任何像那样的伤痕。」
      「残忍,在帝王之家,是必须的。」江行风轻声却如此坚定地说。
      残忍吗?可是她不想残忍。
      江行风看行歌怔愣又一脸不愿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说道:「责罚下人,宽容严厉并济,勿枉勿纵才能立威。更何况你方才口误,已替奉晴歌免了二十杖。」
      啊?是吗?似乎是这样没错。他却没纠正她。
      是因为他并非是个残虐无道的人吗?
      「为何你不纠正我?」行歌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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