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不会。”
夫子手里的戒尺重重地落在白思麒的手心,哼了一声,继续讲课,丝毫没有让白思麒坐下的意思。
莫子麒担心地看了眼白思麒,眉心被他拧成了一团。
通州学府的大钟当当当响了三声,夫子才冷厉地扫视着学子,走了出去。
顿时,学子们的哄然大笑淹没了白思麒。
那个肥头大耳的学子和一些学子围了过来,口气轻蔑,你一言我一语地讥笑白思麒:“哇!白思麒好胆魄,这基本的知识都不知道,还上课睡觉?”“白思麒,你是白痴吗?就算你以前没来过通州学府,好歹莫家出来的人,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白思麒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委屈,自卑,恨意一股脑涌上白思麒的鼻尖,使得那里酸酸的,有什么苦涩的东西正在眼眶中打转,便冲了出去。
莫子麒见状,赶紧后脚跟了上来,在通州学府最里面的一处灌木后面找到了正在抽泣的白思麒。
莫子麒蹲在白思麒身边,不知该说什么好,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叹了口气,离开了。
晚上回到房间,却看见白思麒正一个人端坐在书桌前!捧了一本字帖,专心地临摹,一旁,放了一本《诗经》。幽暗的烛光印着少年的脸,有汗珠从少年的鬓边滚落,晶莹剔透。
白思麒学的比一般学子努力好几倍,一个月结束了,在最后的考试中,竟拿到了第一名!
莫子麒与白思麒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收拾着包袱,准备回家。
马车刚出了通州学府,横木便断了,无奈之下,小厮去准备工具,白思麒去买新的横木,马车上就只剩了莫子麒一人。小厮很快回来了,可白思麒却不见人影。
约摸等了两个时辰,莫子麒再也坐不住了,白思麒向来是个稳重可靠的人,只是买块横木,怎么可能半天不回来?就算有什么事情耽搁看,他也一定想方设法的找人回来报信的啊!
白思麒出事了!
莫子麒一想到这里,便烦躁起来,天色不早了,白思麒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莫子麒飞一般地冲下马车,清楚了那些买横木的店铺后,一家一家地寻找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孩。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莫子麒翻遍了整条街,都没有找到白思麒,于是踱步向更远的街道奔去。
两个时辰后,通州学府所在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大汗淋漓的少年,莫子麒失落地往回走,还没靠近马车,就听见白思麒喊:“子麒哥哥!”
他回来了!
莫子麒狂奔过去,顾不得擦汗,便紧紧抱住了白思麒,天知道,他刚才找不到白思麒,差点急得要哭出来了!要知道他从来都是以哭为耻的啊!
“你去哪里了!买个横木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莫子麒有些生气了,幽怨地看中白思麒。
白思麒不好意思地小小,挠挠头,道:“子麒哥哥,我刚才买横木的时候看到有人耍杂耍,就看了一会,谁想这么迟了,浪费哥哥的时间了,对不起啊。”
刚才找的时候确实见有人在耍杂耍,自己却没有注意,尽管知道白思麒是个稳重的人,也没有多想。便一道回了莫家。
只不过自白思麒回来后,看莫子麒的眼神就变了,更加复杂,在马车上,也没有让莫子麒过多地接触他的身体。
这次白思麒得了第一,莫家老爷和夫人也挺高兴,以此鞭策了莫子麒许久。
本以为这样其乐融融的生活可以维持下去,一个星期后,莫家大院突然着火了。莫家上下无一人生还,唯有白思麒从火海中冲了出来,莫家仅剩的一些财产虽然没有以前多,却也是一笔巨款,自然也就由白思麒承袭了。于是在这个小镇上,莫家就此惨淡下去,白家,慢慢地取代了莫家的位置。
莫子麒语气极缓,神色痛苦。这个白思麒,居心叵测,也难怪莫子麒要报仇了。
离申静静地听着,看着莫子麒,觉得有那点不对劲,忽然出声,道:“既然你是被烧死的,怎么皮肤没有什么痕迹呢?”
莫子麒睁开双眼,瞥了一眼离申,惨笑道:“呵呵,烧死?我是被他活活毒死的!”声音充满了愤恨。
怪不得,莫子麒的脸,要比一般死魂青那么一点。
离申叹了口气,也不追问他为何不去报仇,淡淡地道:“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吧。”说着,又用怪异的眼神扫了一眼慕染,从头至尾,她没有表现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令人感到奇怪。
莫子麒见离申动了动身子,以为他们现在就要走,急忙跪在床边:“公子,小姐,你们让子麒跟着你们吧,我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是死魂,多多少少,我可以帮上一点忙的!”
离申深色凝重,刚要说什么,莫子麒竟低下头在地板上重重磕了三下,十分坚定地看着他。
离申终还是不忍,这少年活着的时候,定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吧,起身扶起他,点了点头。
白思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