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这份心更好。”大家正热热闹闹地笑着，听见外面又有孩子的吵闹声，有小丫头过来报：“少爷、小姐都过来了。今天大爷回家，先生早些放学了。”
“你们一路辛苦了，自己歇着去吧。孩子们也一起玩会子。衡儿也安顿下来吧。”两个老人毕竟有些年纪，经不得久闹，有些疲倦，大家也就散了。
“爹，娘，你们只记得爷爷奶奶生日，就忘记艾儿了，今天也是艾儿生日呢。”顾艾兰，顾家大房唯一嫡出的孩子，在外人看来，就像顾大奶奶一样知书达礼，温柔可亲，可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在亲爹娘面前，也会撒娇卖萌，小女儿娇态一览无余。
“这么大的姑娘还撒娇，看你小妹妹笑话你呢。”顾大奶奶抱着长到自己肩头的爱女，不停摩挲着女儿的脸，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爹娘没忘记你的生日呢，你爹在景德镇给你买了一整套官窑的茶具。这个镯子是和田白玉的，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娘给我的，今天就给你了。外婆还单给了你一根碧玉簪子，等下我拿出来给你。你端姨娘给你绣了一套新衣服，等下你试试，不合适的地方再改改。”
“时间过得真快。十年前爹娘一起做百岁生日的时候，艾儿刚刚出生。那时候我还不认识端云呢。”顾汇海感慨道，“艾儿，你娘生你可吃了苦，差点都没挺过来，你要好好孝顺你娘啊。”
“说你这人爱扫兴真没错，好端端的又说这些，孩子都要被你说哭了。艾儿，别听你爹的，来，我们试衣服。”顾大奶奶抢白了顾汇海一顿，带着姐妹三个和端姨娘进里屋了，留下顾大人无奈地笑了。
顾艾兰虽然才十岁，模样已经长开了，修长的身材，俊俏的脸庞，穿着天蓝绉纱衫子，白绫裙子，只在衣襟、领口、袖口和裙摆处绣了缠枝花纹，倒显得清秀俊雅，招人疼爱。“可以了，正好，不用改了。谢谢端姨娘了。”顾艾兰客气地向端姨娘道谢。
“大小姐太客气了。”端姨娘笑道。“若兰，这是你大姐，快给大姐拜寿。乖。这是二姐，叫二姐。”
“若兰妹妹这么小口齿这么伶俐，如兰，你好像都没若兰会说话呢。”艾兰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二妹如兰。如兰七八岁的样子，只是羞涩地笑笑，也不开口说话。
“大姐，二姐，你们都好漂亮啊。”顾若兰挣脱端姨娘的手，一手牵着一个姐姐不放，逗得大家都笑起来。“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顾大奶奶笑道。
“姐姐就是漂亮嘛。比妞儿姐姐，花儿姐姐都漂亮嘛。”若兰鼓起小嘴不服气地说道。那倒真是，这大家闺秀，穿金戴银，肯定比奉新那小县城里的小家碧玉好看的。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所以明知小妹妹的话有拍马屁之嫌，两个姐姐还是很快喜欢上了这个乖巧的小妹妹。
“端姨娘，有个事情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沈绣不是你做的么，我有几个玩得好的小姐妹，她们买的沈绣连裙啊，腰带啊，头帕什么的，上面都有一朵小兰花的标记，怎么我的上面反而没有呢？倒让她们笑话我，说我的不是正宗的沈绣。”艾兰终于忍不住问道。
“大小姐真是有心，这你都看见了。那小兰花才黄豆大小，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呢。那确实是沈家绣庄的标记，不过我自己给家人绣的礼物，就都没绣这个。下次你的小姐妹再说你的不是正宗沈绣，你就给她们说，这个不是沈绣，是顾绣，顶真比一比，看哪个好些。”说起绣花手艺，端姨娘神采飞扬，那唯唯诺诺缩手缩脚的神情都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 露香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