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到一条线上。
王垣诚恳地说道：“李太守嫌疑不大，如果他参与谋划此案，完全不需要翻案，只需要强硬地让我接受原判，再把我逼出狄道县，途中让人袭杀便是死无对证。
“更何况，李参翻案后，直接派郡兵围了边氏，这可是狠狠扇了边氏一巴掌。”
曹操点了点头，兵围世家，那可是大仇，李参和边氏应该没有联合的可能。
曹操话锋一转：“那陇西边氏意欲何为？”
如果王垣说边氏没问题，明年边章反叛，王垣自然得倒霉；
相反说边氏有问题，朝廷动作大一点，惊得西凉提前暴乱，现在还在凉州的梁鹄他们全都得倒霉。
王垣沉吟半晌，说道：“曹议郎有所不知。在西凉这种边地，世家与官吏勾结，侵吞镇抚西羌官府的物资实属常态。不过像边氏这次一样骇人听闻的大手笔，倒是第一次出现。”
王垣不说没问题，也不说有问题，反抛边氏可疑的一个点，任凭曹操自己想象。
曹操不满地瞥了一眼王垣，也拿他没办法，看了一圈四周，低声说道：“若是朝中想收上那五百万钱，如何才能做到？”
王垣扶额苦笑，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吧？
灵帝知道了这钱，第一件事就想着把钱收到自己的小金库；
尚书台知道了这钱，第一反应居然也是把钱收到国库里。
王垣装模作样沉思半日，疑惑说：“朝中合理收取各地赋税，这五百万钱为何要遮遮掩掩，直接出公文派人去陇西收取不就行了？”
曹操轻咳两声，说道：“尚书台的意思是，先瞒着皇帝，把钱收到国库里再上报。”
王垣顿时无语了。
灵帝遮遮掩掩，就为了瞒着朝廷把钱收了；尚书台遮遮掩掩，居然是为了瞒着灵帝把钱收了。
曹操见王垣表情有异，不禁问道：“难道此事有何不妥？”
王垣自然不能直接把灵帝卖了，就劝道：“西凉局势复杂，如果尚书台不能得到皇帝许可，没有派军队护送，五百万钱可能走不出陇西。”
尚书台和皇帝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皇帝可以调自己的禁军，而尚书台没有兵权。
曹操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效仿前代诸多名将，在西凉建功立业。
征西将军就是他的人生理想。
如今听到王垣说起西凉局势，曹操也是心痒难耐，问道：“西凉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没有军队护送，贼人便敢袭击朝廷运送队？”
王垣长叹一声，自段?破羌后，西羌大规模战事稍息，一种和平的观念麻痹了中原朝廷。
朝廷虽然知道这些羌族迟早会反复，但却受限于边地军官与羌族勾结，不能完全掌控西凉的局势。
王垣似笑非笑地说道：“此前凉州刺史梁鹄梁使君，曾经多次上书朝廷，言说凉州诸多乱象，但朝中没有丝毫回应。
“如今曹议郎如此追问，怕不是朝廷的意思，而是自己的心思吧？”
曹操刚刚回朝不久，不知道尚书台这般模样，愤怒地说道：“尚书台怎敢如此！我定然要上书，告他一状！”
第32章 曹操问西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