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之人对着房屋大声喊道。
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好奇地问道:“这王垣是何人,有何才能?”
“听闻是个十五岁的小娃娃。”
“好像是说精通书法之道,颍川钟氏的名士钟繇都替他扬名。”
“十五岁精通书法?这钟繇给他扬名是欠了他钱吧!”
“听说是皇帝亲自下令,让他来任教的。”
“呵,不止如此,他入洛阳才半月不到,先拜黄门侍郎,又来鸿都门学任教。”
“怕不是给了皇帝吧?”
人群突然爆笑,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灵帝的奇葩已经深入人心了,再加上当今皇权对士人阶层的统治还没后世严苛,这等玩笑还是有大胆士人敢开的。
王垣听到外面喧闹,暗道一声:“来得正好!”
师宜官看见王垣表情有异,安抚道:“稍安勿躁,他们再大胆,也不敢欺师灭祖闯进来!”
王垣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大家无须忧虑,我去去便来。”
王垣说罢,起身开门而出。
阳光正好照在王垣身上,晨风袭来,白衣少年衣衫翩翩。
人群中有人赞叹:“好一个少年郎,真是好卖相,不愧能得皇帝喜爱!”
随即众人爆笑,王垣略一皱眉,也没放在心上,开口问道:“如今应当是授业之时,诸君不在课堂,围聚在此地作甚?”
为首之人礼节齐全,躬身一礼说道:“我等听闻学里新来一位少年助教,都仰慕您的风采,想来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王垣轻笑一声:“如今尔等已经看到,可看出什么名堂?”
“未曾,先生与市井少年并无差别。”
阎行等人面露怒色,这已经是在指着鼻子骂了!
市井之间,如果出现少年,一般都是商人子弟。
而在士农工商的排序之下,商人是社会最卑贱的,这无疑是在骂王垣不配当士人!
王垣却不动声色,说道:“所以说,以貌取人,需要品鉴者拥有极高的境界。汝南许劭有辨人之能,月旦评名满天下,而你只是一个学生。”
你只是一个学生,而王垣已经是助教了,层次境界不到,你只是在痴人妄语!
不自量力!
那人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咬牙质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才学,可否当面赐教?”
师宜官怕王垣吃亏,也出得门外,呵斥道:“王子安能与我坐而论道,岂是你一小儿可以质疑的?如此欺师灭祖之人,怎能在学里久留!”
师宜官出面,屋前人群瞬间寂静,这位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家!
那人一时语塞,随即破罐子破摔,叫嚷道:“这王垣的孝廉是凉州刺史梁鹄所举,师先生与梁刺史的师徒关系天下皆知!如此偏袒王垣,师先生此心不公!”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哗然,师宜官也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师大家不够公心,那我说的话,诸君可能认可?”
众人回头,说话者竟然是颍川钟氏的钟繇!
钟繇之后,还有许多交游的世家友人,细细数来,颍川世家几乎都有人到来!
第40章 鸿都门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