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垣诚恳地说道:“梁公无需挂心,我不知晓梁公劳累,这么晚还来叨扰,倒是我的不对了。”
“你这说的哪里的话!老夫就猜到了你会来,这才早早下衙回家等着,还让门房直接带你进来。你如果不来,老夫反而不喜!”梁鹄嗔怪道,对于王垣这个后生,他是真心看重。
选部事务繁忙,梁鹄能这么准时下衙,确实是为了回家候着王垣。
只是如果梁鹄不吩咐门房,等王垣递上拜帖之后通传,说不定王垣也不用在院子里等待了。
梁鹄如此说话,王垣也是渐渐放松下来。
梁鹄想起一事,突然问道:“听说你今日牵扯到一桩贪腐案了?”
王垣老老实实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伴随着吴三送来的热菜热酒,梁鹄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好!阉宦死得好!只可惜张让没有受到责罚!”梁鹄一杯热酒入腹,总结了王垣的故事。
王垣哭笑不得,这种小事要是能牵扯到张让,那张让早就倒台了,还怎么肆虐朝野十几年。
王垣说起另外一事:“此事也只能如此。我今日来,除了看望梁公,还想问问凉州的状况。”
说到凉州,梁鹄略微皱眉,问道:“你那族兄王棋,真不是受你之命,参与叛军的?”
“自然不是,他外出一趟,就莫名失踪了。若不是梁公说起他的消息,我王家也不知道他竟然投身了叛军。”王垣轻轻摇头。
梁鹄看着王垣不似作伪,安抚说道:“此事我未曾宣扬,王棋名声不显,认识他的人不多。只要你不和他来往,就不会因为他惹来祸患。”
“谨受教。”
“这凉州啊,太难了。”梁鹄想起凉州的烂摊子,一阵头疼。
王垣不清楚凉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恭谨地说道:“愿闻其详。”
梁鹄瞥了一眼王垣,轻声说道:“我把你送到洛阳之后,内心颇为煎熬,我既食汉禄,怎么可以面对危局明哲保身呢!”
“之后,我便多次上书朝廷,陈说凉州危局,甚至在归朝之时,还冒险将韩遂带回洛阳,想要借机将他软禁,可惜啊可惜。”
梁鹄带韩遂入洛阳是冒了大风险,不是说韩遂会对洛阳造成危害。
而是如果被韩遂察觉到梁鹄软禁他的意图,韩遂提前举兵,梁鹄是要背大锅的。
只是梁鹄的想法很美好,到了洛阳却被韩遂识破意图,借大将军何进召见的时机,乞求回归凉州,断绝了梁鹄想软禁他的念想。
梁鹄一脸遗憾,要是能把韩遂困在洛阳,西凉叛军也许就会弱上几分。
梁鹄接着说道:“此后,我仍在朝中,多次主张给凉州增兵,当时皇甫公已平定汝颍三郡,倒是压力减少许多,给凉州增添了一笔军费。”
随后,梁鹄一脸激愤地说道:“谁曾想,新任凉州刺史左昌,居然侵占了这笔军费,还将凉州原本的军费也给贪腐了!此次凉州叛乱,左昌死不足惜!”
王垣轻轻地点头,这情况是他不知晓的。
可能就是因为梁鹄多次陈说危局,所以他即便刚刚从凉州归朝,也没有被朝廷追究责任。
而那左昌,更是朝廷腐朽的典型。
连边防军费都敢下手!
这等官吏,应当千刀万剐!
第122章 梁门立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