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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在父母亲的长吁短叹里煎熬了两年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作他们心头上那块永难愈合的伤疤。
      覃隽揣上攒下的两千块钱坐上了南下广州的车,从广州辗转东莞被卖了两回猪仔才来到了深圳。
      她每天手里捏着一纸大学肄业文凭,在人头涌动的深圳人才市场里挤来挤去。在这个城市最漫长最炎热的夏季里,她的心天天都在下雪。
      覃隽在人才市场里苦苦挤了数月之后,总算有一家深圳关外的小私企接纳了她。
      去关外工厂报到的那天,她六点钟就起了床,先是在市区内倒了两趟大巴到了关口,下车过了关后,又换上了一辆开往龙华镇的中巴,中巴开到龙华镇中心之后,再搭上一辆摩的,才算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一个离镇中心有几公里远的工业村。
      在工业村里面两座小山包的洼处,覃隽看到了她要找的小工厂,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金字的牌子:富华电厂。在远处群山的暗绿色背景下,簇新的白色厂房,灰褐色的办公楼和宿舍区围成了一个“几”字形。远远地从厂房那头传来机器有节奏的轰鸣声。
      刚才这一路走来,当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和鲜花绿树渐次远去,关外低矮杂乱的农民房跃入眼帘的时候,失落油然潜上了她的心头。经过一个上午的舟车劳顿,她早已饥肠辘辘,在跨上满是灰尘的摩的后座的一刹那,沮丧,失望,疲惫和饥饿一起跳将出来,几乎要把新工作带来的喜悦齐齐夹攻殆尽。
      但是此刻,眼前的景象并没有那么糟糕。
      刚好是午饭时间,从工厂的食堂里飘出来阵阵炒大锅菜的香味儿。这香味儿丝丝缕缕地,缠绕住了覃隽的双腿,让她没有一丁点儿气力可以转身抬腿,从这里逃走。
      宿舍楼一格一格的阳台上,晾满了床单毛巾和衣服,那些裤腿袖子被风吹得飘来荡去手舞足蹈。这分明就是新的生活在向自己热情地招手啊!覃隽的眼眶不觉一热。

一团神秘疑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