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这么多年,你们跟村里其他人有矛盾吗?尤其是跟你们吵过架,争过东西的人?”
龙泽在夏家堂屋坐下之后,开口问夏老头。
“龙治安怀疑是村里跟我们老两口有矛盾的人家做的这件事?”夏老头直接反问道。
他也不笨,龙泽一说,他就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
龙泽点点头,说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村里发生的很多失窃的事情都是源于邻里纠纷和村里人的矛盾,所以他希望夏大爷说说这方面的情况。尤其是跟瓜田旁边的那两块苞米地的人家有没有过矛盾。
夏老头想都没想,说:“我跟我家老伴儿都是本村的人,结婚四十七年,只有年轻的时候我老婆跟村里的周有财的老婆吵过一次架,是为了我们家的下蛋鸡走到他家去了。我老婆去要,她不给,说鸡是她家的。我老婆说我们家的下蛋鸡化成灰都认识,因为那鸡是从蛋壳里出来就是她养大的,只要她一叫它,它一准过来。如果周有财老婆不信的话,可以把那只鸡放进一群鸡里面,她一叫它,它一准出来。周有财老婆不敢,就咬死说周家的鸡凭啥让我老婆叫。就这样,我老婆跟周有财老婆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当时的村长做主,按照我老婆的主意,把我们家的芦花鸡放到一大群鸡里面,果然我老婆一叫,那只芦花鸡就真得朝着她跑过来了……”
听到这里,龙泽不禁好奇地问:“难道真能把你家的鸡叫出来?”
夏老头很肯定地说:“当然,我老伴儿一叫,那只芦花鸡就跑出来了。当时村里很多人看,村长也在。然后,周有财家脸丢大了。从此以后,周家跟我们家就不对付了。但是几十年过去,周有财跟他老婆先后病死了,大家都已经把这件事忘了。就连他们的儿子和孙子现在见到我跟我老伴儿还笑眯眯地打招呼呢。”
龙泽总结: “所以,你们这几十年就只跟已经过世的周有财两口子有矛盾,没有其他人了?”
夏老头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龙泽却道:“有句老话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呢,觉得周家也有嫌疑。夏大爷,周有财家具体有几个孩子,几个孙子,年纪多大,你可以说一下吗?”
夏老头:“……也对,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其实周家的情况特别简单,他们家连续五代单传。现在活着的周有财的儿子叫周忠良,今年四十七岁,他儿子叫周平,今年十九岁。”
龙泽又问:“这个叫周平的现在干什么呢?还在念书吗?”
夏老头:“在念大学一年级,下半年念大二了。”
龙泽:“他念大学的地方离城东村远吗?”
夏老头:“不远,就在开城市,离我们这里一百多里地,他经常在周末回家。最近他生病,请了病假在家歇着,听说要在家养半个月才会回去学校。”
听到这里,龙泽觉得怀疑对象又多了一家。
那么到底是谁家做的呢?
龙泽接下来,又特意问了夏老头瓜田附近的苞米地陈东来家的那个爱打游戏的三儿子多大。
夏老头告诉,陈东来的儿子陈家豪今年十七岁,还在读高中,平时三天两头不去学校,就在外面跟人混网吧打游戏。但是他特别不认为陈家豪会来偷自己地里的瓜,因为陈家豪不缺钱花。平时,他爸妈常常一出手就是一两百的拿。他才不会在半夜三更跑来自己的瓜田里偷西瓜呢。十几二十个西瓜那可不轻,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打两盘游戏呢。
龙泽承认夏老头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很多事情的结果是你往往觉得不可能的,最后却是变成可能。
如果先入为主,那么最终可能不会得到真相。
夏老头继续按照龙泽的要求说邻居李大富家,李大富的一儿一女,一个儿子李贵是本村的会计,今年四十五岁,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男一女,男娃二十四岁,已经结婚生孩子。至于女娃,二十一岁,已经嫁到外村,最近才听到消息说她生了个儿子。至于李大富的女儿李红嫁到天泉镇开了家豆腐店,除了逢年过节才会带自己的儿女回娘家。现在是夏天,李红不可能带着儿女回家,至少自己跟老伴儿没看到李红最近带了孩子回家。因为两家是邻居,如果李红带孩子们回来,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一说,似乎已经可以排除李大富家了。
他们一家人看起来既没有偷瓜的动机,也没有偷瓜的条件。
不过,龙泽还是想要见见李大富家的娶了老婆生了娃的那个算起来是成熟的男人。
初步了解情况之后,龙泽就让夏老头带自己去见了本村的村长孙敬云。
他要孙敬云帮忙,带自己去这三家,见一见三家人,问他们一些问题。
孙敬云知道龙泽是天泉真治安队的,当然要全力配合工作。
他问龙泽想要先见哪家的人。
龙泽说:“就从隔壁李大富家开始吧,因为他们家跟夏大爷家是邻居。我想问,中午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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