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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有权就能胡作为非了。别说是你了,以后像你这种人,劳资见一个打一个!”
     说着就啪得挥掌过去。
     虽出手时已然收住大部分力道,但还是令王知文崩掉大门牙。
     “你完了,你完了,我一定会让爹爹杀了你!”
     王知文送着冷鼻子,说话还露着风。
     围观的群众皆是傻眼了。
     二蛋的一席话,说进他们的心里去了,看着王知文挨揍虽爽,但一想到后果就不禁有些心疼这个二蛋了。
     县令王才礼可是出了名的护子,年过半百,他可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
     如今儿子被打,肯定要与南禅寺不缠不休。
     何况醉汉闹事的时候,身边明明还跟有一名仆人,但在王知文与僧兵发生冲突的时候,却意外的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早在数日前,知县王才礼就已经住在南禅寺了。
     巡抚刘庆山及礼部侍郎崔俊这两大高官要来,他身为当地的父母官,自然要提前在这报道守候。
     万一攀上高枝,那人生岂不是要开挂飞升!
     此时的王才礼正在厢房内苦思冥想,想着该如何讨好巡抚刘庆山和礼部侍郎崔俊。
     若是平常官员,他送送礼就行了,但这两人就特殊了。
     不是他们的官有多大,而是这两人乃出了名的清官!
     为官十余载,未曾拿过民众的一针一线,也是为数不多,受劳苦老百姓爱戴的官员。
     就在王才礼烦躁之时,一名仆人突然冲门而进。
     若放在平时,他早就将这仆人打至半死。
     但此次情况却特殊,只因那仆人进门张口就大喊:“大人救命啊!少爷……少爷他……”
     “少爷?”王才礼一听就急眼了,怒瞪着大眼。
     猛地扑上前,紧揪着扑人的衣领,急喝道:“少爷,他怎么了?”
     仆人道:“少爷被人欺负了!”
     “废物!”说着就一巴掌朝仆人挥去,随后急匆匆唤来十多名家兵,浩浩荡荡朝僧兵那里赶去。
     巧得是二蛋挥掌打人的画面全数落在王才礼的眼中,奈何叫破嗓子,还是迟了一步。
     “住手!给本官住手!”
     围观群众自知大事不好,赶紧躲闪开来,让出一条主道。
     这王才礼不亏是出了名的贪官,其外貌气质皆包揽了所有坏蛋该有的特征。
     只见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倒地的亲儿子,带来的家兵更是将僧兵们团团围住。
     或许是有所畏惧,这群家兵也就敢相距几米得看着他们。
     有时僧兵中只要有人甩来一个眼神,瞬间就能吓得那些家兵连连后退,实力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王才礼也是个硬茬子,在查看完儿子的伤势后,咬牙切齿般扭着大肥臀朝二蛋走去。
     “大胆刁民,敢伤我儿!”
     气急败坏下,居然准备伸手朝二蛋的脸上挥去。
     千钧一发之际,大师兄及时出手,一把钳住对方的胳膊。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令王才礼唰得清醒过来,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不停……
     他这身板常年泡在花天酒地中,早就虚得不能再虚,哪怕大师兄没有用力,也令他有苦头迟了。
     “废物!还不快救老爷我!”
     家兵们虽很忌惮僧兵,但雇主都发话了,为了对得起拿的工资,只能硬着头皮的冲上前。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峻起来。
     两方对峙,谁也不敢先动!
     好在这里的骚动终于引起注意,子忠匆匆带着一批戒律院的弟子迟迟赶来。
     还未等到僧兵们开口,知县王才礼率先发难。
     “你们南禅寺不要以为有万岁爷撑腰,就敢如此胆大妄为!老爷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事情可还没完!”
     子忠闻声淡然一笑,而后望向身后的僧兵,肃喝道:“打人者是谁?站出来!”
     二蛋抬脚就要上前,却不料被大师兄一下子按住,随机就听到后者道:“人是我打的,和其他师兄弟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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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
     “大师兄……”
     僧兵们齐声喊道。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挺身而出,声明自己才是打人者!
     子忠见此道:“竟然如此,你们今天就都别吃饭了,去后山给我面壁思过!”
     王才礼却不乐意了。
     “你们都给本官站住!”
     就这么走了?
     这不摆明的是为他们开脱吗?
     “王大人!今日之事确实是本寺管教不严,日后定然好生教导,至于贵少爷,我会让人送来寺中最好的膏药!”
     对于子忠的一席话,王才礼是丝毫没听见心里。
     “只是一群僧兵,难道你们南禅寺要护这群低贱之人,而与本官为敌?”
     这话落在谁耳朵里,听着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僧兵,个个气得是满脸通红。
     未等王才礼得意许久,人群内传来一阵鼓掌声。
     “谁?竟敢在此鼓掌嘲笑本官?”
     如今的王才礼就像是一头疯了的野狗,见谁不爽就想上去咬上一口。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让开路来,只见一名清秀的少年从中走出。
     “狗吠何喧喧,有吏来在门!”
     说者正是御轩。
     这首《刺巴郡守诗》,乃出于民间无名氏。
     大致的意思就是门外为何有那么大的狗叫声,原来是有官吏急凶凶的来了。
     诗中蕴意,王才礼岂会听不懂。
     圆鼓鼓的眼睛忽地一瞪:“大胆,哪里来的刁民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官拿下!”
     此命令一下,令那些家兵瞬间如获释放。
     他们确实不敢对僧兵动手,但若只是对付一名老百姓,这简直太容易了,可谓是熟车熟路。
     然而就在他们逼近御轩的时候,一旁的子忠及时冲上前。
     “阿弥陀佛,唯独此人,大人不可碰之!”
     王才礼心中虽有不解,嘴上却仍不依不饶道:“那本官若就是要碰之呢?”
     “十八罗汉阵!”
     “在!”
     子忠没有说任何的废话,身后的弟子四处散开,竟然摆起方阵。
     这架势,这威压,瞬间令王才礼和那些家兵焉了。
     个个心中仍不明,那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让南禅寺如此为之袒护?
     双方僵持不下。
     寺中远处又有一队人马井然有序的冲了出来,衣着打扮与在场的僧人们又有些不同。
     但子忠却知,这些可是方丈的贴身僧人啊!
     不出所然。
     来者正是南禅寺的现任方丈,慧空!
     在对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打扮朴素,却气度不宣的中年男子。
     原本气势凌人的王才礼在看清那人后,脸色瞬间大变。
     “巡抚……巡抚大人……小臣,正泰县令,叩见大人!”
     众人见王才礼跪下,才反应过来。
     敢情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几日后准备来寺避暑的巡抚大人,刘庆山!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提前进寺了。
     说来也不巧,这刘庆山在经过苏城时,随行马车不慎损坏。
     为不耽误行程,大部队留在后面处理琐事,自己却带着几名贴身侍卫草率上路了。
     路途之中,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庆山以及侍卫们都换上了寻常百姓家的衣服。
     多日来,他是走走停停,看尽民间的苦与酸。
     奈何他本人就是个清官,除了正常的每月俸禄外,其他收入可谓是一概没有。
     自家种的那几亩田,撑死的也就够养家糊口。
     在贴补家用后,其每月俸禄到自己手上也就没有多少了。
     可惜那唯独仅剩的银两也在路上救济贫民时,已经用尽了,如今的他可谓是荡然无存。
     一路之上,见到有太多因为吃不上饭,而去寻短见的百姓,他们多是为了能够给本就贫穷的家里孩子省上一口粮。
     看得是刘庆山直抹眼泪,这些可都是大周的人民啊!
     对于这样的现象,他也不止一次的如实上报给庆德皇帝,然最后的结果却是他的奏折被直接忽视。
     甚至庆德皇帝更是变本加厉,加重其税赋比例,百姓们是苦不堪言。
     平常刘庆山在巡察民情的时候,所看到的现象与如今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那是因为当地官员在得知有巡抚大人即将来到时,早早就安排打理好一切。
     谁料这次刘庆山并未走寻常路,而是直径穿过官道,带着一行人抄小路进入南城。
     于昨日深夜才赶到南禅寺。
     这才导致王才礼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安排在官道的衙役们,现在恐怕是苦叫连连。
     消息迟迟未到,蚊子倒是喂饱了。
     清早,巡抚刘庆山本盘坐在方丈院中,正听着慧空念佛讲经。
     谁料有小僧来报,县令王才礼要和僧兵们打起来了。
     刘庆山听得是脸一红,这闹得都是啥事啊!
     佛门乃清净之地,更何况南禅寺是先皇所亲临修建。
     如今有当朝官员在此闹事,这不是在打先皇的脸,大周的脸吗?
     可想而知,此时的刘庆山,脸得有多臭,恨不得上前抽上几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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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竟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心中纵然再气,还是故作着矜持。
     “王县令,今日为何在此大声喧哗?”
     王才礼哆嗦道:“请大人明鉴,实乃这群僧兵欺人太甚,当众目无王法殴打我儿!”
     二蛋闻声不乐了:“呸!狗官,明明是你儿欺负良家少女在前!”
     王才礼道:“放屁!谁看见了,有谁能够证明!”
     ……
     说完就环视一周,众人纷纷闭口不言。
     就算有巡抚刘庆山在,但这些百姓还是不敢去招惹县令。
     毕竟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正泰县终究还是属于王才礼所盘踞的势力范围。
     保得了一时,并不代表能够护他们一世。
     谁知道刘庆山走后,王才礼会不会随便给他们安插一个罪名,到时候连累的可不止自己,还有拖家带口的一家人。
     众人的冷漠,令少女哭得更凶起来。
     鸦雀无声之时,只见御轩笑着从中走出。
     “大人,草民可以证明!”
     王才礼看清来者后,脸色唰得冷峻下去,心中已然将对方的行为记在小本本上了。
     竟然有人主动站出来,围观的人群里不时也响起起哄的声音。
     ……
     最后的最后,王才礼父子带着家兵灰溜溜的离开了。
     就在御轩准备离开之时,方丈慧空突然出言止下他的脚步。
     “御轩,你且等等!”
     虽不知所唤何事,但还是乖巧走上前,拱手道:“不知方丈有何吩咐?”
     细算,暂住寺内已有半年之久,这还是御轩第一次见慧空。
     年龄看不出深浅,但应该有八旬往上。
     面容慈祥可态,颇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不过却与那神秘的佛尘有着不同的感觉。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御轩自己也说不上。
     心中正想着,只见慧空对着一旁的刘庆山道:“大人,此子乃徽州御轩,聪慧过人,非池中之物,日后还需您多多提点!”
     御轩听完,一脸的懵逼。
     这……这是在给自己铺官道吗?
     闹得是哪一处?
     连御轩本人听得都这么惊讶,像刘庆山及在旁的其他人就更别说了,个个都是瞠目结舌。
     至于周围的这些人,御轩看着都有点脸盲,但大概也能对应得上。
     站在刘庆山左侧的中年男子,膀大腰圆,油光满面,无时无刻不显露着富态。
     但可别小看这人,此人名为句友前!
     当属江州首富,字如其名,巨有钱!
     站于刘庆山右侧的则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神情呆愣,双眼无神。
     不用多想,应该就是那关中棋王,朱呆呆!
     此时此刻这俩人的面目神情各有百态,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至于刘庆山在听完慧空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有的没的闲聊起来。
     见此情景,御轩也没有久留下来,拜辞之后就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内。
     待他走远,刘庆山这才疑惑的问起一侧的慧空方丈:“大师,方才话中到底有何意呢?为何要这般引荐?”
     不单单刘庆山在内,句友前等人也是好奇心满满。
     只见慧空不紧不慢道:“此子乃天降宿慧!”
     宿慧?
     几名皆是被震惊到了,当中反应最大的就属巡抚刘庆山。
     踏破铁鞋无觅处,陛下要找的宿慧者竟然真的降临了,这可是上天要佑我大周的征兆啊!
     先帝在世就曾说过,若有宿慧者降临,必要稳其心,可护我大周!
     如今要找的人就眼前,怎能不令刘庆山激动,甚至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向圣上禀报此事!
     现在的大周摇摇欲坠,若先帝预言倘若有灵的话,或许这是一场新的开端,那贫苦的百姓或许也能够摆脱饥饿的困扰。
     好在他们激动归激动,却都没有去打扰御轩的清净。
     只是所住的院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乃之前王知文欲要侵犯的女子,其名:沈月!
     据说曾经是某地富贾之女,后因家生变故,才逃难至此。
     只是没想到会被王知文一眼相中,经过多次的纠缠骚扰,无奈之下这才逃进南禅寺内。
     寺内僧人见她身世可怜,出于慈悲为怀,便允许她住下了。
     很不巧的是,在这里又遇上了王知文。
     或许是因为对方久久未得芳心,从而恼羞成怒,这才上演了今日如此一出。
     只不过御轩不明白的是,这个沈月为何要来找自己?
     难道是感谢自己出言澄清?
     可也不对啊!
     算起来,自己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
     真得要感谢地话,应该也是那群僧兵啊!
     见沈月迟迟不走,御轩不禁挠起脑瓜门子。
     这姑娘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仔细看去,发现跟前的沈月确实长有几分姿色。
     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乌黑秀丽的大长发,俏美的脸蛋上虽着沾灰尘,但依旧难掩她那动人的容颜。
     年龄看上去约十四五岁,身材却是前凸后翘,发育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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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女生年龄一旦达到十四五岁,已经算是成年人,甚至有些都开始带娃了。
     看得过于入迷,半晌后,御轩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举动,赶紧捂嘴咳嗽一声,道:“姑娘,找御某有何事吗?”
     沈月迟疑片刻,而后轻咬住下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噗通!
     只见她忽然双膝跪地,无比真恳道:“请御公子收下小女子,哪怕是做牛做马都行!”
     此时的御轩完全就懵圈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莫名其妙捡了个小女仆?
     来不及多想,赶紧伸出双手将沈月扶起,甚是不解道:“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沈月道:“小女子如今无依无靠,那狗贼王知文更是日日凯旋,深知一旦离开南禅寺,绝对是难逃魔爪,只希望公子能够庇护于我!”
     御轩道:“为何觉得我就能够保护你呢?”
     沈月道:“感觉!”
     感觉?
     难道这就是世人所经常说到的女人第七感?
     其实沈月也是在赌,就赌眼前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
     她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善于观察。
     在御轩挺身出来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出南禅僧师们的行为变化。
     一个连方丈都能被惊动的人物,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不出所料,她确实是赌对了。
     数年后,当她站在十米高的城栏处,看着下方数千名将士。
     耳边依然回响着御轩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谁说女子不如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御轩却很是无奈。
     眼前的沈月,无论他如何劝说,对方就像是铁定了心一样,怎么轰都轰不走,甚至主动帮他干起杂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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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美人投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