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声音，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意识里逐渐模糊——神格剥离比他想象中疼十倍，百倍。
34;坚持住！34;赖雪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34;核心防御网松动了！34;
34;雷符撑不住了！34;赖瑶的声音带着急，34;他的意识要被神格碾碎了！34;
卜凡咬得后槽牙发疼，眼前开始发黑。
迷迷糊糊间，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闯进意识——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踮脚给他戴歪了的小布帽。34;小凡莫跑太快，当心摔着。34;那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他从未记起过的记忆突然涌来：灶台上的热粥、被雨水打湿的纸鸢、病中时敷在额角的湿毛巾......
34;妈......34;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呢喃，眼泪混着血珠滚下来，34;原来你不是我编的故事......34;
神魂深处的刺痛突然变得清晰可触。
卜凡猛然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在口腔炸开。
他调动最后一丝灵识，将所有关于自由、关于反抗、关于34;我命由我34;的执念凝成一把刀，狠狠扎进神格与神魂的连接处。
34;给老子滚！34;
金色神辉猛地倒灌，核心发出刺目的白光。
卜凡眼前一黑，重重摔在残基上。
右臂的空袖被风掀起，露出截断处狰狞的疤痕——那是三个月前为救赖雪被魔剑斩断的，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34;成功了？34;紫菱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星盘上的星轨断了三根。
赖雪跪下来检查卜凡的脉搏，指尖触及他心口时突然顿住：34;核心里的铭文......没了。34;
众人抬头看向断链核心，那行34;逆命者承34;的古老铭文正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裂痕，像张咧开的笑口。
卜凡趴在地上，却笑得像个孩子。
他伸出左手，虚虚碰了碰那道裂痕，34;它想让我当神？
可我连别人给的命都不要，还怕被39;承39;？34;
话音未落，他的指尖突然微微一颤。
极细微的34;嗡34;声从裂痕中渗出，轻得像蝴蝶振翅，却精准地钻进他心脉。
那是......钟声的余韵？
34;小凡？34;赖瑶蹲下来戳他肩膀，34;傻笑什么呢？34;
34;没事。34;卜凡收回手，将指尖的异样压进心底。
他望着南荒方向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右肩空袖被风鼓起，34;该收拾东西了。
南荒的钟，还等着我们去敲呢。34;
而在千里外的南荒地脉深处，一座由命纹交织的34;终焉祭坛34;上，青铜铸就的命终钟正缓缓转动。
钟身上那道极浅的裂痕里，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线，沙哑的低语混着钟鸣回荡：34;......病毒已接种，新神之路，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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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神印融了，心却凉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