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我再也不想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了。”
“交完你自己的罚款就好了,案例这么明显,你也是愚蠢。”
“到底招谁惹谁了……”
“你离他们远点不就行了。他们还能怎么着你,他们的钱是他们的,还能给你不成,有的人给你钱,你能收吗,什么人的钱能用,谁的不能你不是知道吗。有的人钱收了不还是失学了,有的人给你吃的,你不还是要给钱,不然要替他们接替他们原本的命运。”
“可是……”
“同样是狗娘养的,你和浅浅一样吗?”
“可是什么,你又不是斯坦福了的。电信诈骗的那么多,别人那么多钱还追不回来,骗子比条子聪明吧,怎么不是骗子做条子。你真是脑子瓦特了,我为什么是路西法,那些青蛙王子不是……”
“那不就是怕……”
“说句难听的,太空舱房型早就有了吧,那个吃食堂的扎西,怎么不给你们太空舱,你就吃吃冰淇淋闭嘴好了。人家想让你闭嘴。”
“我……”
“麦克那边的韩国影视城不挺好的?你和他们玩说韩语吗?难道学法律就要当律师吗,当法师行不行,法医行不行?”
“可是……”
“你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你是英语专业的吗?你去换证件的地方要学历吗?你为什么一次次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别人有愧疚心吗?老铁还博士呢,他有证件吗?电子觉得你真是个大傻子。”
“我……”
“真相已经让你知道了。你是要在菜园子玩,还是幼稚园里继续做幼稚的小孩?还是直面现实,接受现实,和世界和解,那些阿率啊资啊的能一样吗。”
“可是都是一个行业啊。”
“有的人要在直升通道,她被耍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锅配什么碗。”
“我没法……”
“他也没法,他还能那样呢,你呢?”
暮色漫过写字楼玻璃幕墙时,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发呆。窗外的城市渐次亮起灯盏,像打翻的星子坠入人间,而我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突然失去了敲打的力气。这种突如其来的凝滞感近来时常造访——当地铁在黑暗隧道里疾驰,当超市收银台的扫码声连成一片,当深夜的台灯把影子投在墙上,某个瞬间我会突然抽离,像站在玻璃幕墙的另一侧,冷眼旁观这个被时间推着走的自己。
抽屉深处躺着一块老旧的机械手表,是祖父留下的遗物。黄铜表壳已磨出细密的纹路,表盘上罗马数字的漆色斑驳脱落,唯有秒针仍在固执地跳动,发出34;咔嗒、咔嗒34;的声响。当电子设备用精准到毫秒的数字切割时间,这块表的误差已扩大到每天三分钟。可我依然喜欢把它贴在耳畔,听那原始的机械律动——在规整的时间网格之外,原来还藏着另一种流动的韵律。
现代社会用时刻表、日程表、截止日期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我们在网格中精准移动,却渐渐忘记了时间本来的模样。记得去年在京都清水寺,看到一位老僧人用木勺舀起山泉水,缓慢地冲洗着石制洗手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手腕上,没有手表,只有佛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我们发明时钟是为了丈量时间,最终却被时间丈量了生命。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下午四点十七分。距离下一场会议还有二十三分钟,精确到分钟的提醒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可就在昨夜,我在失眠的黑暗中突然分不清今夕何夕。当所有电子设备被关闭,时间失去了具体的刻度,身体却陷入更深的恐慌——原来我们早已习惯用外部的标尺定义存在,而非内心的潮汐。
电脑浏览器的收藏夹里躺着三百多个网页,手机相册里存着七千多张照片,云笔记里累积了二十多万字的碎片。我们像贪婪的松鼠囤积着信息坚果,却很少真正剥开它们。法国哲学家柏格森曾说:34;记忆不是仓库,而是实验室。3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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