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中。
石破天虽一口应了,却依旧是愁眉不展。
他望着丁珰,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嗫嚅道:“可……可我嘴笨,要是被雪山派的人盘问,我说不清……万一被认出来不是石中玉,咋办?”
他越说越慌,眼里刚亮起来的光又暗了暗,“石中玉嘴巧,能说会道的,我哪比得上?”
丁珰瞧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天哥,我早替你想好了。”
她说着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个小巧的瓷瓶,瓶身白瓷润亮,还描着几枝缠枝莲。
“这里头有药,涂在喉头,过会儿就能肿起来,瞧着像生了大疮。”
她拧开瓶盖,里头是半瓶黏糊糊的药膏,泛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样你就不用说话啦,人家问你,你只摇头摆手便是。等过些日子肿消了,你再装作哑巴,谁还能疑心?”
话落,她轻轻叹了口气,眼尾垂下来,竟添了几分委屈,指尖捏着瓷瓶蹭了蹭石破天的手背:“天哥,这法子虽妙,却总教你吃亏。让你装哑巴受委屈,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知道的,”她仰头望着他,眼里又蒙了层水汽,声音软得像棉花,“在我心中,宁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石破天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轰”地一下,方才那点担忧全被冲散了。
丁珰眼里的水汽、捏着他手背的指尖、那句“宁可我自己死了”,像团暖烘烘的火,把他的心烧得滚烫。
他喉头动了动,眼眶竟有些发热,忙摇头:“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他一把抓过瓷瓶,攥在手里紧紧的,像是怕被人抢了去:“能救石庄主夫妇,别说装哑巴,就是让我去死,我也去!”
他说得急,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眼里亮得吓人,全是被“情深意重”烘出来的热意。
丁珰笑得眼尾弯成了月牙,伸手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我就知道天哥对我最好。”
她又凑在他耳边细细嘱咐,“到了凌霄城别乱看,有人问就指喉头,史婆婆性子急,你别惹她……”
石破天连连点头,把每句话都刻在心里,只觉得丁珰事事替他着想,越发认定她是真心待自己。
正说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侍剑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她喘着气,一眼就瞅见丁珰,又转向石破天,声音发颤:“石……石公子!你别信她!丁姑娘不安好心,她是骗你去给石中玉当替死鬼的!”
石破天愣了愣,眉头皱了起来:“侍剑姑娘,你咋这么说?叮叮当当她……”
“我亲眼瞧见她跟石中玉的人递消息!”侍剑往前冲了两步,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说让你替石中玉去凌霄城顶罪,等你被雪山派扣下,石中玉就能趁机逃远了!”
“你休要胡说!”丁珰猛地打断她,脸上的笑全收了,眼神冷得像冰,却还是对着石破天柔声道,“天哥,她定是瞧错了,别听她的。你先去外头等我会儿,我跟侍剑姑娘说几句话。”
石破天虽觉得侍剑不像说谎,可丁珰方才那番“情深意重”还焐在心里,便摆了摆手:“侍剑姑娘,你别冤枉叮叮当当,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刚走出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丁珰的冷笑,阴冷森寒:“小丫头,你倒是良心好,敢坏我的事?”
侍剑声音发颤,却带着硬气:“你不该骗石公子!他待你那般好!”
石破天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转身回去,就听见屋里“呼”的一声,像是掌风扫过。
他心头一紧,猛地冲回去,正瞧见丁珰双掌齐发,直往侍剑后心拍去。
侍剑显然早有防备,正转身要逃,可丁珰掌风太快,眼看就要拍上!
“叮叮当当!不可!”
石破天急得大喊,抢步上前,伸臂一横,硬生生挡在侍剑身前。
“砰”的两声闷响,丁珰的双掌正拍在他胳膊上,力道竟不小。
丁珰双掌被挡,眼底闪过抹狠厉,掌心翻转向后时,左手已如毒蛇般窜出。
指尖带着疾风点向侍剑后心,“嗤”的一声,侍剑身子猛地一僵,眼白翻了翻,软软地往前倒去。
石破天惊得伸手去扶,丁珰已抢上一步拽住他胳膊,柳眉倒竖着嗔道:“天哥你拦我做什么!这小丫头乱嚼舌根,就该受点教训!”
她指尖掐着他胳膊,语气又急又委屈,眼圈却红了,“你竟护着她?”
石破天被她问得一怔,看看地上昏着的侍剑,又看看丁珰泛红的眼,刚冒起的疑云竟散了大半,只讷讷道:“她……她也是好意……”
“好意?”
丁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时已掠到窗边,“我看她是见不得咱们好!”
话
第399章 狗哥救了石中玉,然后开始吃狗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