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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暗潮汹涌太子影,旧宅惊魂疑云生[1/2页]

悍女麴凰驭龙婿 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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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糊着米浆的窗纸漫进厅堂时,陈管家刚把青瓷粥碗搁在榆木桌上,便见自家小姐攥着筷子的指节泛白,对面那身月白锦袍的公子垂眸盯着粥里晃动的倒影,连茶盏都没碰。
     34;小姐?34;陈管家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声音里带着三分担忧,34;可是夜里没睡好?34;
     麴云凰这才惊觉自己盯着碗底的莲花纹看了半刻,喉间像堵着块烧红的炭。
     她抬眼时正撞见牛俊逸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暗涌的雷,有压着的火,和昨日深夜两人对坐时如出一辙——那时他说34;太子府34;三个字,像是咬碎了嘴里的冰。
     34;陈叔,你先下去。34;牛俊逸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却让陈管家立刻躬了躬身,退出门去时还轻轻带上了门闩。
     门轴吱呀声未落,王捕头撞门的动静便炸响在廊下。
     他官靴上沾着泥星子,腰间的铁牌撞得叮当响,手里攥着的密函边角都卷了,34;两位!
     城东那处别院的地窖——34;他喘得说不连贯,喉结上下滚动着,34;木箱里的东西......34;
     麴云凰霍然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鸣响。
     她看见王捕头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沾湿了靛青官服的领口,那双手抖得厉害,密函上的朱砂印子在她眼前晃成一片红雾。
     34;太子府的印。34;牛俊逸伸手接过密函,指尖在落款处的朱红大印上一按,34;北境军粮调度、边关布防图......还有这个。34;他抽出最底下一张薄纸,字迹被岁月浸得发暗,却仍刺得人眼睛生疼——34;剿灭麴氏余党,着令三日内清剿殆尽34;,末尾的34;太子少傅34;四字,是她父亲当年的顶头上司。
     34;这是抄家后第三日发的。34;王捕头喉咙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34;小人查过驿站递文记录,那批密令走的是八百里加急。34;
     有什么东西在麴云凰胸腔里裂开了。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雪夜,父亲被铁链锁着拖出府门时,朝她喊的最后一句话:34;阿凰,藏好。34;那时她缩在柴房的稻草堆里,听着官兵的喊杀声穿透风雪,听着母亲的钗环落在青石板上叮铃作响,听着弟弟的哭声被刀剑截断——原来不是意外,不是奸臣构陷,是太子要他们全家死绝。
     34;阿凰。34;牛俊逸的手覆上来时带着温度,她这才发现自己指甲早把掌心掐出了血珠,34;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34;他的拇指抹过她手背的血,声音沉得像压在井里的石头,34;太子是储君,贸然上报会被反咬一口。
     我们得先稳住。34;
     34;稳住?34;麴云凰抬头看他,眼底烧着淬了毒的火,34;当年我全家跪在午门喊冤时,他们可曾稳过?34;
     牛俊逸没躲。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昨夜她翻着旧账本时说的话:34;我要让害我全家的人,跪在我父亲牌位前,把血一滴一滴磕在碑上。34;此刻那团火更烈了,他却反而笑了,指腹蹭过她眉峰:34;所以要烧得更旺些,把他们的根基都烧穿。34;
     他转身对王捕头道:34;立刻封锁城东别院,派刑部的人轮班守着,只准进粮水,不准出片纸。
     再调三个会做假账的,去太子府外围的绸缎庄当杂役——34;他顿了顿,34;就说你老家堂兄的儿子,刚死了爹,求口饭吃。34;
     王捕头抹了把脸,腰板挺得笔直:34;小人这就去!34;话音未落人已冲出门,官靴声在廊下敲出急鼓。
     三日后的黄昏,牛俊逸的亲信裹着身染了靛蓝染料的粗布衫,缩着脖子溜进旧宅后门。
     他怀里揣着本毛边账册,封皮上沾着油渍,翻开却是密密麻麻的小字:34;五月初三,支银三千两,收票人李虎34;;34;六月初八,支银五千两,收票人赵奎34;——李虎是北境左路军副将,赵奎是右路军参将。
     34;北境军去年闹粮荒,原来不是天灾。34;麴云凰把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片在木纹里磕出个白印,34;他们用军饷买人心,再故意放消息说粮道被劫,逼得边军向地方伸手......34;
     牛俊逸将账册推到她面前,烛火在他眼底跳:34;更巧的是,这些银票的编号,和驿站截获的张党账册能对上。34;他屈指敲了敲34;李虎34;那行,34;太子要的不是边军效忠,是要他们在他登位时,能带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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