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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新郎官拜堂,拜的是祖宗还是刀?[2/2页]

悍女麴凰驭龙婿 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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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发白。
     他想喝止,想召禁军,可四周礼乐未歇,百官未散,他若动手,便是毁礼于众目睽睽之下,等同自毁正统。
     而更深处,宗庙回廊的阴影里,韩烈悄然抬手,握紧了腰间那面小鼓。
     时机已至。
     他目光如铁,扫过四十八名藏于廊下的老兵。
     他们皆曾是赤焰营残卒,断臂的、跛脚的、脸上带着烧伤的,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
     他们的手,早已按在鼓面上。
     只等一声令下。
     风,忽然停了。
     火,忽然静了。
     连那高台上的皇帝,都感到心头一悸,仿佛有千军万马,正从地底苏醒。
     子时三刻,鼓声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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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礼乐,不是钟磬,而是战鼓——那沉寂十年、被朝廷明令禁演的赤焰军出征曲,自宗庙四十八根回廊之下轰然炸响!
     每一声鼓点都如铁蹄踏心,震荡着地脉音脉,仿佛千军万马从九幽之下破土而出。
     韩烈立于阴影深处,右手高举,左手指天,一声低吼:“鸣鼓——祭魂!”
     四十八名老兵齐齐击鼓,断臂者以残肢压鼓面,跛脚者跪地稳身,烧伤的脸在火光中扭曲如鬼神。
     他们不是在奏乐,是在呐喊,在用血肉唤醒沉睡的军魂。
     鼓声成阵,层层叠加,直冲宗庙穹顶,琉璃瓦片簌簌震颤,连供桌上的香炉都微微偏移。
     就在这音浪滔天之际,高台之上,皇帝身侧的帷幕无风自动,猛地扭曲如活物。
     一道半透明人影缓缓浮现——龙袍加身,冠冕垂珠,面容竟与先帝一般无二!
     它口唇未动,却有低语如毒蛇钻入耳骨:“……杀了他……杀了新君……朕的江山,不容篡夺……”
     那不是魂,是“影宦”——以秘术寄形于皇权器物、借龙气续命的邪灵。
     十年来,它藏身御座之后,操控朝局,构陷忠良,连皇帝都被其反噬神智,成了提线傀儡。
     而今夜,鼓声破咒,音律震荡,终于逼它现形!
     牛俊逸眸光一冷,早有预判。
     他猛踏一步,手中承渊剑骤然插入地面一道隐秘纹路——那是宗庙音脉节点,传说中连接地宫龙脊的“声枢”。
     剑身入地刹那,龙吟般的剑鸣冲天而起,与鼓声共振,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音波!
     “啊——!”那影宦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身形如烛火摇曳,瞬间崩解,化作黑烟四散。
     一股无形气浪席卷高台,皇帝如遭重击,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回龙椅,脸色灰败如死灰。
     他颤抖着伸手去抓扶手,却发现掌心黏腻——不是血,是黑汁般的液体,正从龙椅缝隙中缓缓渗出。
     礼未成,影已灭。
     正统未立,邪祟先诛。
     宗庙内外,死寂如渊。
     百官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
     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加冠礼,是一场以礼为刃、以音为兵的政变。
     而主导这一切的,不是太子,不是权臣,是那立于剑光之中的白衣公子,和那藏于礼器之后的黑衣女子。
     礼毕,百官退散,宫门渐闭。
     麴云凰却未随众人离去。
     她悄然折返祠堂,脚步轻得像一缕风。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父亲牌位前那方青石匣上。
     她双膝跪地,指尖轻抚石匣封印,低声呢喃:“父亲,我们……赢了一半。”
     匣开,灵犀琴静卧其中,琴身温润如旧,可当她掀开琴腹金箔,一行新字赫然浮现——
     “七三终命,影尽灯熄。”
     她瞳孔微缩。这不是她刻的。
     可指尖触及墨迹刹那,那字竟无声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心神未定,祠堂木门忽被推开。
     韩烈疾步而入,甲胄未卸,眉宇间透着压抑的震动:“宫中密报——皇帝今夜召太子入寝殿,亲口道:‘朕该退了。”
     麴云凰缓缓起身,望着满堂牌位,唇角微扬,声音轻得像一句叹息:“不是你退……是我们,把天光抬进了屋子。”
     可就在此时,皇宫最深处,那口被封二十年的慈宁旧井,井盖悄然震动。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盘旋如魂,仿佛有谁,在井底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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