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军乜斜着眼睛,打了个酒嗝,“搞,搞什么?”
那人张开手,轻轻掂了掂,“哥说搞什么?当然是这个?”
吴洪军哼的一笑,“怎么搞?”
这年头,谁手里不紧张?
但是,谁敢乱来?
现在什么都值钱,就是枪子儿不值钱,动不动就赏一粒让你吃吃。
“前儿猴子玩了两把,一晚上赚了六十多块钱。”
吴洪军转头看着他,嗤的一笑,“这玩意儿,能赚六十多,他就能输六百多。输了还得吃枪子儿,玩儿呢?”
“兵子,别说哥没提醒你,这玩意儿,碰不得,谁碰谁死啊。”
兵子嘿嘿地笑,“那当然,我听哥的。咱不碰那个,兄弟说的,是另一码事。”
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而且这个,赚钱更多,还保险。”
吴洪军转过头看着他。
明明是一双醉意深沉的眼睛,却能把人看得遍体生寒。
兵子脸上笑容差点没收住,脸颊肉抽抽了好几下,“哥,干什么这么看着兄弟?”
“白的,也不能碰!”
兵子这才嗐了一声,“哥你想哪去了?要兄弟真弄那玩意儿,别说是哥了,我老子要是知道,保准第一个崩了我。”
吴洪军端起酒盅,吱的一声喝了一口,搓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才问,“那是什么,别特么关子卖起来没完。”
兵子用气声,小声问,“哥,我听说那姓陆的,不中用了?他挡在吴叔前头这么多年,这回也该寿终正寝了吧。”
吴洪军啧的一叹,“怎么说话呢?”
兵子轻轻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瞧兄弟这张嘴,一高兴嘴就没了把门儿的。听说他是为了那帮人的事,气得嘴都歪了。”
吴洪军忍不住笑了一下。
兵子意有所指地说:“光嘴歪了,那哪能够?保不齐哪天又正过来了呢?”
吴洪军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兵子也适可而止,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余光里却在偷偷观察着吴洪军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吴洪军才不紧不慢爬起来,“我出去上个茅房。”
兵子心领神会,连忙也跟着爬了起来,“我正好也想去,咱一起。”
两人上了茅房回来,一左一右坐在大门外的门枕石上抽着烟说闲话。
兵子突然问道:“哥你知道那群人去哪了吧?”
吴洪军吞吐着烟雾没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好像是,他那个三儿媳妇搞了个什么实验基地,要把荒漠变绿洲,戈壁滩变农田。”
兵子哧哧地笑,“真特么敢想。偏真有人信她那些屁话,把人都给弄那边去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连哥你一直盯得那人,也被那姓陆的给弄走了。”
吴洪军虽然没再说话,但他周身的气场,在听到这番话后,却瞬间变了。
变得压抑、暴戾,带着隐而未发的怒火。
兵子知道自己戳中了吴洪军的痛点。
他走过来,蹲到吴洪军身边,小声说:“我新省的朋友发电报来说,陆家老三媳妇这次回京,就是冲着实验室来的。”
“哥,你说,要是让陆老爷子知道,他三儿媳妇这一趟要白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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