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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像墨汁般泼在狼山的沟壑间,将新搭建的哨卡裹得严严实实。耶律忠握着神臂弓,伏在哨卡旁的松树下,靴底沾着的露水混着松针,让他每动一下都格外小心。按哈桑的安排,他与两名宋军斥候组成 “三人警戒组”,负责狼山主峰下的巡逻 —— 这里是辽军撤退时的必经之路,昨日刚挖好的陷马坑还盖着干草,竹尖在雾中泛着冷光。
     “有动静。” 身旁的宋军斥候陈武突然按住他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雾中传来细碎的马蹄声,不是辽军主力的重甲骑兵,更像是轻装斥候。耶律忠眯起眼,透过雾层隐约看到三匹黑马,骑士穿着破烂的皮甲,腰间别着弯刀,正是萧挞凛撤退时留下的残部 —— 归降辽兵曾说,这类残部常潜伏在狼山,专挑宋军哨卡薄弱时袭扰。
     陈武摸出 “响箭”,弓弦轻响,带着硫磺的箭羽在雾中炸开淡蓝烟幕 —— 这是 “敌袭预警” 信号,两里外的烽火台看到烟,就会点燃蓝烟烽火,通知瀛州城和北堡。可不等烟幕散开,辽军残骑已发现他们,为首的骑士举起弯刀,朝着哨卡冲来,马蹄踏过陷马坑的干草,却因速度太快,其中一匹马的前蹄突然陷入坑中,“嘶鸣” 一声栽倒,骑士被甩出去,重重撞在松树上。
     “动手!” 耶律忠率先冲出去,神臂弓拉满,羽箭精准射中另一匹战马的腿。马受惊跃起,将骑士掀翻,剩下的一名辽兵想逃跑,却被陈武的短刀抵住后背。整个过程不过半盏茶时间,三名残骑全被制服,只有那匹没陷坑的马,朝着狼山深处狂奔而去。
     押着俘虏返回哨卡时,雾渐渐散了些,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烽火台的蓝烟上。哨卡的禁军士兵已闻讯赶来,为首的小校检查完俘虏,对耶律忠竖起大拇指:“你这箭法,比咱们宋军斥候还准!” 耶律忠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 —— 这是他归降后第一次立战功,心里比射中百步靶心还高兴。
     北堡的练兵场上,哈桑刚接到烽火台的消息,就看到远处的蓝烟。“狼山哨卡遇袭,” 他立刻召集队伍,“李二郎带五十人去支援,顺便把俘虏押回瀛州,我带斥候队去追那匹跑掉的马,防止残部通风报信。” 李二郎应声,迅速点齐士兵,带着备用的绳索和草药,朝着狼山方向出发。
     晨雾彻底散去时,李二郎的队伍已抵达哨卡。耶律忠正帮着禁军士兵加固陷马坑,在坑底又加了一层竹尖,上面重新铺好干草,还撒了些马粪 —— 按归降辽兵的说法,辽军骑兵看到马粪,会以为是己方马蹄留下的,放松警惕。“李队长,” 耶律忠指着俘虏,“他们说,萧挞凛在狼山深处留了个临时粮点,藏着百余石粟米,还有十几名残兵看守。”
     李二郎眼睛一亮 —— 北宋边军作战,“清缴残敌、追缴粮草” 是战后常规操作,既能削弱敌军潜力,又能补充己方补给。“你带路,” 他对耶律忠说,“咱们去端了这个粮点,顺便把残兵都抓回来。” 队伍立刻出发,沿着狼山深处的小路前行,路面越来越窄,两侧的灌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午间的日头突然被乌云遮住,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砸下来。队伍不得不躲进一处山洞,洞壁上还留着辽军残部的痕迹 —— 几根啃剩的骨头,一张破旧的羊皮地图。李二郎捡起地图,上面用炭笔标注着粮点的位置,就在山洞前方三里的山坳里,旁边还画着个小圆圈,标注 “水”,应该是附近有水源。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李二郎看着洞外的暴雨,“大家先吃点干粮,等雨小些再走。” 士兵们纷纷拿出御膳饼,就着雨水吃起来。耶律忠啃着饼,突然想起什么:“李队长,山坳里的水源可能被辽军下毒,咱们得带些石灰,到时候撒在水里消毒。” 李二郎点头,让士兵们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石灰,装在小布包里随身携带。
     暴雨下了约一个时辰,终于渐渐变小。队伍继续前行,山坳的轮廓渐渐显露出来。李二郎让士兵们埋伏在灌木丛后,自己和耶律忠悄悄靠近 —— 粮点果然在山坳里,十几名辽兵正围着篝火烤肉,旁边堆着十几袋粟米,水源就在粮点旁的小溪边,水面泛着淡淡的绿色,显然被下了毒。
     “等我信号,” 李二郎摸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硫磺包,扔向粮点。硫磺烟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辽兵们纷纷咳嗽着捂鼻子。“冲!” 李二郎带头冲出去,士兵们举着竹矛,朝着辽兵围过去。辽兵本就是残部,士气低落,又被硫磺烟呛得睁不开眼,很快就被制服,只有两名士兵想往山林里跑,却被耶律忠的箭射中腿,倒在地上。
     清缴完粮点,李二郎让人将粟米搬上车,又在水

第437章 狼山警讯与前哨交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