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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如牛乳般漫过清水河,将辽军大营的木栅栏晕成模糊的灰影。哈桑骑着马走在 “辽军运粮队” 最前,身上的辽军银甲是从耶律察割处缴获的,腰间挂着辽军 “粮草调度令牌”,连马鬃都按辽军习惯系了红绳 —— 为了这场伪装奇袭,他们已在狼山前哨堡演练了三日,从粮车标识到士兵步态,都模仿得与辽军分毫不差。
     “将军,前面就是大营的第一道哨卡了。” 耶律忠策马靠近,声音压得极低。他穿着普通辽军步兵的皮甲,手里拿着 “运粮文书”—— 这是昨夜逼着耶律察割写的,盖着辽军清水河大营的假印,文书上的字迹、格式,都是他按辽军习惯仿写的。晨雾中,哨卡的两名辽兵正靠在栅栏上打盹,手里的长枪斜倚着木柱,脚下的铜铃串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哈桑放缓马速,按辽军将领的姿态,对着哨卡喊道:“奉萧挞凛大人令,押送应急粮至大营,还不快开门!” 声音刻意模仿辽军将领的粗哑语调,混着晨雾的闷响,竟真有几分相似。哨卡的辽兵揉了揉眼睛,探头打量粮车队 —— 四十辆粮车整齐排列,士兵们的皮甲、马匹的红绳,都与辽军无异,只是觉得 “运粮队” 的士兵似乎比平时更挺拔些。
     “文书拿来!” 一名辽兵伸手要验看。耶律忠立刻催马上前,将文书递过去,同时悄悄塞了块碎银 —— 这是从截粮缴获中挑出的辽币,按辽军 “哨卡惯例”,递些好处能减少盘问。辽兵接过碎银,掂量了两下,再扫了眼文书上的假印,没再多问,挥手让同伴打开栅栏:“快进去,别耽误将军们用饭!”
     晨雾渐渐稀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大营内的土路上。粮车队缓缓前行,哈桑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四周 —— 大营内分为 “粮区”“马区”“营房区”,粮区在东侧,堆着数十袋粟米,旁边有十名辽兵看守;马区在西侧,拴着上百匹战马,只有两名辽兵在添草料;营房区在北侧,隐约能听到士兵们的谈笑声,显然还没察觉到异常。
     “按计划,张三带五十人去粮区,点燃火油包;李二郎带五十人去马区,把战马惊散;耶律忠跟我去营房区,控制大营统领。” 哈桑低声对身旁的人说,同时摸出怀里的 “信号哨”—— 这是用竹管制成的,吹出来的声音与辽军 “集合哨” 相似,却多了个短促的尾音,是宋军约定的 “动手信号”。
     粮车队行至大营中央的空地处,哈桑突然吹响信号哨。“动手!” 他嘶吼着,从马鞍下抽出长枪,直刺身旁的辽军向导 —— 这是昨夜特意留下的 “引路辽兵”,怕他暴露,一直没敢杀。李二郎立刻带领士兵冲向马区,挥舞着竹矛驱赶战马,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奔逃,撞倒了不少帐篷;张三则带着人冲向粮区,将提前绑在箭上的火油包点燃,射向粟米袋,“轰” 的一声,火焰瞬间腾起,浓烟滚滚,很快就弥漫了整个粮区。
     大营内的辽兵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从营房里冲出来,有的拿着弯刀,有的举着长枪,却因战马惊散、粮区起火,阵脚大乱。“守住营房区!” 大营统领耶律胡里台提着战斧,嘶吼着冲向哈桑。哈桑毫不畏惧,长枪直刺,与耶律胡里台战在一处 —— 他的枪法是在瀛州练兵时练的,快、准、狠,几招下来,就将耶律胡里台的战斧挑飞,长枪抵住他的咽喉:“降不降?”
     耶律胡里台看着四处逃窜的辽兵,又看了看燃烧的粮区,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扔下战斧:“我降!” 哈桑让人将他绑起来,同时让耶律忠用辽语大喊:“大营已破,降者不杀!” 辽兵们本就士气低落,听到 “降者不杀”,纷纷放下武器,蹲在地上,只有少数顽固分子想往大营外逃,却被早已埋伏在门口的宋军士兵拦住,很快就被制服。
     午间的天空渐渐转阴,风也比早晨烈了些,吹得粮区的火焰更旺。哈桑让人找来水桶,从清水河里打水灭火 —— 粮区虽已烧毁大半,但还有几袋粟米没被烧到,能回收利用。李二郎则带着人清点大营的物资:“将军,马区还有八十匹战马没跑散,都是上好的辽马;营房区缴获了两百柄弯刀、一百张弓,还有十副重甲;另外,在统领的帐篷里找到了辽军‘幽州防线图,上面标注了各据点的兵力部署。”
     耶律忠正在审问耶律胡里台。“幽州现在有多少兵力?” 他问道,手里的短刀抵在辽将的胸口。耶律胡里台哆哆嗦嗦地回答:“萧挞凛大人在幽州驻了三万骑兵,还有五万步兵,主要布防在‘居庸关‘古北口,这两个关口是北伐的必经之路。” 他还供认,清水河大营是幽州的 “粮草中转站”,每月会从辽境调五千石粟米过来,支援前线辽军。
     张三带着工匠们在修复大营的栅栏。他们将被战马撞倒的木柱重新立起,用麻绳捆紧,同时在栅栏外挖了道浅沟,撒上截粮时剩下的阻车钉 —— 按王晏之的吩咐,清水河大营要改造成 “北伐前哨站”,需要加强防御,防止辽军反扑。“这大营的栅栏太单薄,” 张三对工匠们说,“回头得用槐木重新做,再在外面

第442章 伪粮袭营与清水河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