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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这台电视竟然配了一台影带机。”黄闫问那是相当欣喜。
关于影带机,他只在自己经常光顾的小餐馆老板那里看到过。餐馆经常在饭点时放映一些喜剧片或者狗血爱情片,以留住那几个寥寥无几的固定客人,将餐馆营造出生意火爆的样子。
那个头发变成地中海、留着硕大啤酒肚的餐馆老板放来放去就那么几部片子,看到后来,黄闫问听见影片里传出的声音就反感得吃不下饭。提个建议,换新片子,结果老板抠门的很,依然那几部轮班倒着放。
有一次,黄闫问想去摸一摸近距离观察一下影带机,老板看见后直接大发脾气,把他轰出餐厅门外才肯罢休。因为这事,黄闫问记恨了好久,有段时间还特意早起跑到他家店门口方便。
现在面前就摆着一台影带机,黄闫问自然是不能放过。因为之前看过餐馆老板使用影带机,所以黄闫问也就稍微摸索了一下,便彻底掌握了影带机的使用。
影带机里刚好已经有了一盘录像带,黄闫问也懒得管直接播放了重头开始播放那盘录像带。
看着电视机里播放出来的画面,黄闫问惬意地躺在沙发之中,享受这只有富人才能享受得起的娱乐方式。
渐渐地,黄闫问就被录像带中的故事和画面吸引了进去。不过,他脸上享受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录像带中的精彩而愈加放开,反而随着剧情的推进,脸上跟结了一层霜似的,越来越凝重。
终于,在录像带中的故事达到高潮的那一刻,黄闫问大声叫了出来。
他的尖叫再一次惊动了卧室里的文静思。文静思二话不说冲回客厅,慌张地问道:“怎么了?”
受到了惊吓的黄闫问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捂着脸挡住了眼前电视的画面。
文静思看了看黄闫问,又看了看电视机,这才松了一口气,用哭笑不得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呢,原来是看恐怖片吓得呢。也难怪,阿问你第一次看这种片子,对你来说确实过于刺激了。”
由于黄闫问意外的尖叫,文静思只能暂时放弃开保险箱的打算,她带着黄闫问在安保人员赶来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别墅。
回家的路上,黄闫问情绪相当低落,他紧紧跟在一言不发的文静思身后,就跟一只担心再次被遗弃的小猫咪一样。
“对不起,静思姐,都是我的错,才把事情搞砸了。”黄闫问带着哭腔低声道歉。
文静思听到道歉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阿问,没事的,谁没犯个错呢,不就是第一次看恐怖片嘛。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害怕?那就继续看,看更多的恐怖片。”
“静思姐!”
文静思的安慰跟像是给大坝泄洪的指令,一下子就让黄闫问的眼泪喷涌了出来,他哭着抱上了去。
文静思也没有推开黄闫问,任由他流下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肩膀,自己还一个劲地用手轻轻拍他的后背,让他能够将沮丧的情绪更好地宣泄出来。
哭累了,黄闫问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那天,黄闫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鼻腔中还残留着文静思肩膀的一丝香味。
这次,在睡梦中,黄闫问心中充满了幸福,可是同时他内心的最深处也不安地响起一个声音“那个日子就要来了……那个日子就要来了……”
又次苏醒过来,黄闫问穿着背心躺在自己的“纸板床”上,他嗅见整间屋子之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头也因为醉酒而有些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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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回想起来,今天是文静思出嫁的日子。黄闫问怔怔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脚边满地的酒瓶,慌张、茫然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今天以后静思姐就再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两行眼泪又重复着先前残留的痕迹无声滑落,黄闫问本想发出哭声,可是嗓子早已如撕裂般疼痛,让他只能发出几声嘶吼一样难听的怪叫。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黄闫问还是离开了“纸板床”,默默地换上了静思姐给他买的唯一一套西装。他必须要去参加静思姐的婚礼,作为唯一的“亲人”,献上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婚礼现场,黄闫问坐在最角落的地方,看着文静思一袭白衣走出来时,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强撑着让自己的面部保持住微笑。至于眼泪,那种东西已经流不出来了。
“不,不要到来,不要到来!”黄闫问的心中回荡起卑微的乞求,可是时间无法停下。
最后一次眼睛一闭一睁,文静思已经安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依然是穿着一件简单朴素的白色衣服,可是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幸福的表情。
黄闫问耳边还嗡嗡回荡着来自文静思夫家的讣闻,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仅仅才结婚三个月,文静思就以这样的方式彻底告别了自己。
“静思他弟,你也别难过了。静思她因为抑郁症离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文静思的婆婆,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妇女擦着眼泪说道。
静思姐她不会得什么抑郁症的,绝对不会!我上个星期才刚刚收到她的来信,信里面说她过得很开心,还让我下次写信给她的时候再写一些笑话给她看。
“静思姐她不会的,她不会的!”黄闫问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他发疯似地冲向文静思的丈夫,一个开自诩社会精英的暴发户。
但是只是触碰到对方的外套,黄闫问就被周边人给压制住了。
“对不起啊,请各位见谅,小舅子情绪不好,我们会好好安抚他的。”
就这样黄闫问被拖走关进了一间屋子,被关了整整三天,期间没有人送来任何水或事物。
就在第四天,黄闫问再虚弱中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对话。
“嘿,真有你的啊,随便找了个没有背景的姑娘结婚,然后给她上了大量的保险,最后通过精神上的控制逼死对方,简直完美啊。话说这三百万什么时候会到账啊。”
“别提了,保险公司那边还说要做什么调查审核,估计又得拖个一两个月,不过再拖下去也没用,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再不赔款,我就去起诉他们。”
三百万,静思姐的命只值三百万?奄奄一息的黄闫问感觉自己的过往回忆被狠狠地撕裂,然后再被扔到地上踩上了几脚。
“话说,房间里这小子已经死了吧。”
“哼,不值一提的一条烂命,管他呢!等赔款下来以后再说。”
不值一提吗?是啊,静思姐死了,往事和我的命就再也不值一提!黄闫问心中了然,那一刻他的疯狂混杂在复仇之心中诞生,那名为“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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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往事不值一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