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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夫家无情退婚[1/2页]

绣骨贞心 阿林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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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逸万般不舍地望着承瑾,无奈的眼神投向承瑾。任庄氏使命拽着往屋内走。
     承瑾目视陈清逸。
     陈良将携带在手的文书递给承瑾,“从此以后,陈、姜两家再无瓜葛。”
     这是退婚文书。
     承瑾咬唇,手中攥着的退婚书,边角被捏得发皱,漆黑的字“门第不配,另觅良缘”好似被烧红过的烙铁,烫得掌心突突突地直跳。
     像物件一样被拒,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陈良还在说着什么,承瑾无心听他叨叨,转身便离开,任凭眼泪迷糊双眼。
     青石阶覆着约半尺深的雪,踩上去发出细细的吱呀响声,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转瞬之间又被新雪覆上,仿佛天地相间的痕迹都被这无边的风雪轻松抹去,只余下一片沉静的银白世界,连时光都像要在此刻凝冻。
     离开陈家,在街角客栈暂住。
     未时,承瑾向客栈老板借了食盒,走出客栈,买了点米饭、馒头,还有一点肉食。再到酒铺打了一小陶壶的酒。继而又买了六块糕点和苹果,路过蜜饯铺子,她顿足。
     父母平时舍不得花钱,但凡有点好吃的都留给老人和子女。承瑾回忆着,心里满满的心疼。
     “大姐姐你快来!……”弟弟承明糯糯的清脆的叫唤声。
     “姐姐,你看我绣的红梅,阿婆说我又有进步啦!……”承雨温软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姐姐,雪儿要何时才能长得你这般高高的?……”
     越想越难受,承瑾不顾周围走动的行人,靠在墙边掩嘴低泣。
     哭够了,提着食盒,继续买了香、蜡烛、金银箔、冥币。
     酉时一刻,承瑾朝她家的方向走去。她还要叩谢将家人安葬的左右邻舍。
     承瑾特意在天黑之前前往回家的路。
     当熟悉的屋子在眼前时,承瑾忽而肩头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瑟缩轻轻晃动,垂下的珍珠流苏撞在鬓边,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仿佛是在耳边低低啜泣。
     承瑾猛地抬手去捂嘴,指缝间泄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抽噎,喉间断断续续的气音,震得胸口隐隐作痛。
     从出事到此时,三十二天的时间,恍如隔世,又似昨日。
     门前无人踏足的雪,平整得像块绒布。厚厚的积雪在坍塌的西厢房顶上,积雪滑成斜坡,在檐角堆出蓬松的雪浪,偶尔有冰棱坠下,砸在雪地发出“啪”的轻响,却连个坑都没砸出。
     承瑾推开斑驳的木门,蜘蛛网在门框上颤了颤,碎成几缕粘在狐裘袖口。
     曾经这儿是她充满笑语喧阗的家啊,如今却近乎蛛网纵横了。
     曾被父亲亲手漆红的廊柱,寒风掠过庭院,檐下褪了色的走马灯吹得骨碌碌转——那是去年上元节妹妹承雪提着的兔子灯,如今纸面破成絮状,竹骨上还沾着干涸的烛泪,在暮色里晃出惨白的影子。
     廊下的竹筐歪在地面上,筐底垫着的稻草被雪水浸得已经发了霉,露出几枚干瘪的红薯,红薯表皮皲裂得像树皮。
     正厅的八仙供桌斜倒在墙根,“吉祥如意”绣匾裂成三瓣,掉在积了厚厚的灰尘里。案上的青铜香炉翻了个底朝天,香灰混着碎瓷片,地上和墙壁上干涸的血痂刺痛人心。
     承瑾看到他阿爹那张被摩挲得发亮的桑木弓,此刻斜躺在屏风前,弓臂从中折断,露出暗褐色的

第八章 夫家无情退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