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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错误与赎罪[2/2页]

家教:亿万兆分之一 里千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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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里包恩不会看不出他内心的变化。
     他和时淮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里包恩只想知道时淮是否会心平气和地与他见一面。
     见了,就说明时淮确实在他身上弥补着什么,并且他的变化就是时淮弥补过后的成果。
     狱寺隼人移开视线:“你……当我没问。”
     换作以前,他也许会毫不犹豫地说两句风凉话。
     但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如果换做别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会因何而沉默?
     十代目……
     不、不会有那种可能。
     “我不会轻易离开十代目的。”狱寺隼人厉声否认,“十年,百年,我永远都会是十代目最得力的左右手!”
     像是在证明自己,又像是在替什么人否认。
     不会再有那种情况发生了。
     “抱歉。”
     最终,他还是为自己试探性的提问道了歉。
     又是一阵沉默,狱寺隼人的内心从最初的愧疚到忐忑,再到后面的疑惑和麻木。
     久久听不到时淮的动静,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看了一眼。
     时淮:zZ……
     “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睡得着的?”狱寺隼人黑着脸。
     先不说刚刚时淮避而不谈的话题,就明天的战斗来说,时淮就算不担心战败,也该把注意力集中在云雀恭弥身上吧?
     “黑曜那次是谁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姑娘一样一惊一乍的?”
     狱寺隼人虽然嘴上嘲讽着时淮,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隐晦的担忧。
     时淮无奈,抬头看了他一眼:“恭弥会赢,还有别的事吗?”
     上次是因为有各种不确定因素干扰,又恰好碰上了属性克制的幻术师。
     而这次无论是对手还是同伴他都熟的不能再熟,里包恩的恶趣味也全部集中在沢田纲吉身上,完全不会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情况。
     再者,为他提供火焰的和需要他倒贴火焰的,哪一个更强不是一目了然吗?
     狱寺隼人顺势问道:“他会乖乖出战?”
     时淮不知怎的又一次安静下去,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狱寺隼人还以为他又睡着了。
     “他啊……”时淮目光一飘,“脾气大着呢。”
     大到不把外来者全部咬杀就不会罢休。
     真奇怪,明明那个时候一劝就走,结果到头来云雀恭弥对瓦里亚的敌意只增不减。
     得到确切答案的狱寺隼人心中疑惑不减反增:“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时淮合上眼,瞳孔中央,银灰色的倒影消失不见。
     “你还是拿起镜子看看自己吧,你现在有些过犹不及了,忠犬君。”
     狱寺隼人的呼吸因时淮的一句话而忽然停顿。
     他扭头看向一旁,星辰浩瀚静谧,为玻璃中的影子铺上一层黝黑的底色。
     银灰的头发被窗外的夜色压得发暗,灰绿的眼睛少了活力,不能说黯淡无光,但远没有以往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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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上去稳重不少,这样不好吗?
     十代目看到这样的他应该也会觉得可靠一些。
     似是猜到了狱寺隼人内心的想法,时淮嗤笑一声:“没人让你放弃自我。”
     “你刚刚……”时淮的声音忽然变得玩味,“是不是在想把你的十代目分出去?”
     “我……”狱寺隼人哑然。
     他刚才确实有类似的想法。
     时淮的沉默让他感到不安,让他一时之间生出了让自己的十代目也变成时淮的“十代目”的想法。
     现在他终于明白沢田纲吉面对时淮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从何而来,他们不了解时淮的过去,却好像处处都能中伤时淮。
     他狱寺隼人对于这种情况向来不屑,但下意识将自己代入时淮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矫情这两个字。
     “你未免太傲慢了。”这是时淮对他的评价。
     “明明内心深处还固执地在「十代目」前面加上「我的」这样的前缀,却假惺惺的对别人说他不只是你的十代目。”
     “我没有!”狱寺隼人大声辩驳。
     然而他的辩驳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时淮的话语变得更加意味不明。
     “没有吗?”时淮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嗯,那就没有吧。”
     “没有就不要擅自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分出去,除非他真正属于你。”
     这下狱寺隼人彻底无言。
     是啊,他还是傲慢地想要把十代目当做自己一个人的十代目。
     但十代目不是谁的附属品,十代目是自由的,是他认定追随的首领。
     狱寺隼人有些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这种傲慢的想法我一定会纠……”
     “继续保持吧。”
     就在他意识到,并决定终结这样冒犯的想法时,时淮的话音忽然一转。
     他诧异地微张着嘴,后半段话被截断在嗓子眼。
     “不要让任何人动摇你,无论那个人让你觉得多么可靠、多么值得信赖或尊敬,你要一直明白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时淮的声音忽然变得缓和,却一下又一下地勾动着狱寺隼人的神经。
     不带任何情绪的暗金定定注视着他,像是要勾出什么东西。
     “那是你的十代目。”
     同样的话,在此刻却变得格外具有深意。
     狱寺隼人的呼吸忽然急促,然后又慢慢恢复。
     他抿着嘴角,看上去神情复杂。
     最初,他以为时淮是在他身上纠正“错误”,时淮也确实是在纠正他的“错误”。
     只是,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时淮没有将他钉死在“正确”的道路上,他只是在纠正“错误”。
     没有抹杀他的自我,没有把他推向自认为完美的方向,只是让他意识到面前有一条似曾相识的弯路。
     在岔路口选择的权利依旧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人在犯错时总会想: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做什么,如果当时自己做了什么,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然后在他人犯下同样的错误时,人便会开始指手画脚:
     你不能这样,你应该那样,因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如此。
     越是严重的错误越是如此。
     那些父母、那些老师、那些可敬又可悲的前辈……
     “你是站在什么角度来告诉我这些的?”狱寺隼人问。
     时淮的声音有些飘渺:“我?”
     既定的错误已经犯下,无论如何都无法修改。
     只是时淮偶尔也会想:如果那时候多注意一下Giotto叹息背后真正的含义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自以为是地想要铲除所有令那位首领叹息的事物,而是询问一下他为何叹息,也许结果就不会与期望背道而驰。
     他只是在苦恼如何让一个麻木的孩子发自内心的微笑而已。
     如果……
     思绪即将飘远之际,时淮又把它拉回这里。
     “我什么都不是。”
     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扼杀他人自我,与强迫他人替自己赎罪有何区别?
     “你是你,我是我。”
     我犯下的错,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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