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酸。她明明已经在最不安的环境里,还要用轻描淡写的方式让我别担心。
傍晚时分,她说:“护士刚量过,38.3。”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要不要再吃退烧药?”
她隔了很久才回:“医生说再观察,不要太频繁。其实我没那么难受,就是累。”
我盯着“累”这个字,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那不是普通的疲倦,而是一种被病拖拽、被环境压迫的无力感。
我回她:“那你闭上眼睛休息,我在这边等你。”
她没再回。大概是真的闭眼了。可我却怎么也坐不住,反复看着屏幕,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条消息。
夜里十点,她终于发来一句:“刚醒,还是有点烧,但还能忍。”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输入框上,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我一直在。”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发来一行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愣住了。眼睛忽然模糊,喉咙发紧。
我回她:“别说这种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还得请我吃火锅呢。”
她回了一个哭笑的表情,随后又补上一句:“好,那就约定了。”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风声呼啸,可我耳边只有手机屏幕里那几个字在回响:“撑不下去”“谢谢你”。
我忽然意识到,所谓牵挂,并不只是担心对方的身体,更是害怕她的心被孤独击垮。
而我能做的,就是让她知道,无论病房的门多厚,隔离的墙多高,她不是一个人。
哪怕隔着屏幕,哪怕只能以文字为桥,我也要站在她身边。
凌晨时分,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人心里的一点微光,往往比药更重要。
而此刻,我能做的,就是把这点光,尽可能多地送给她。
至于明天会怎样,没人知道。
但只要她还在回复我,我就有力气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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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五百六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