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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后生,你看我像什么?[1/2页]

七零年代,嫁知青后打脸全村人 希成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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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像口倒扣的铁锅,把整个胡同罩得密不透风。
     罗家最后的光晕在窗纸上挣扎了片刻,终于彻底熄灭,连带着院门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也像是被掐断了脖子,只余下满地碎银似的月光。
     隔壁院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黄舒琅贴着墙根滑出来。
     入秋的风裹着碎叶卷过脚踝,她打了个寒颤,裸露的小臂上瞬间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月光斜斜地落在她半边脸上,颧骨高耸的轮廓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尖利,而地上那道影子却怪异地扭曲着。
     尖嘴、拱背,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分明是头蓄势待发的黄鼠狼。
     她抬眼瞥了瞥天边那轮被云翳啃得缺了角的月亮,嘴角往耳根扯出个阴恻恻的笑。
     声音又细又尖,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木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我是妖……”
     尾音还没落地,她周身突然腾起一团青灰色的烟。
     烟团里隐约闪过道黄影,再散开时,墙头上已蹲坐着一只半大的黄鼠狼,油亮的黄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琥珀色的眼珠里淬着冰。
     它后腿一蹬,像道黄色闪电跃过墙头,落地时悄无声息。
     胡同里零星有晚归的行人缩着脖子赶路,鞋底碾过枯叶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几只野猫蹲在垃圾桶上,绿幽幽的眼瞳随着黄影转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却没一只敢上前。
     野狗趴在街角打盹,鼻子里哼哧着喷出白气,对这道鬼魅般的身影视若无睹。
     它们天生能嗅到同类里更凶戾的气息,那是种带着血腥气的危险。
     黄舒琅(或者说,此刻的黄鼠狼)三蹿两跳就到了筒子楼跟前。
     这楼像是被水泡过的馒头,墙皮鼓囊囊地往下掉灰,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爬满了墨绿的苔藓。
     风从楼道里穿堂而过,卷出一股混杂着霉味、烂菜味和尿骚的恶臭,直往人天灵盖里钻。
     她停在楼门口那只裂了缝的铁皮桶旁,桶里堆着半桶发黑的垃圾,烂掉的白菜叶上爬着白胖的蛆虫,苍蝇嗡嗡地盘旋。
     尿骚味尤其重,像是有人对着墙根撒了几泡陈年的尿,混着雨水渗进砖缝里,发酵出一种让人作呕的酸腐气。
     楼道深处传来几声咳嗽,接着是醉醺醺的咒骂,灯绳被拽得“啪嗒”响,昏黄的灯泡晃了晃,勉强照亮几级沾满黑泥的台阶。
     黄舒琅缩了缩脖子,琥珀色的眼珠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她抖了抖耳朵,听见楼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婴儿的夜啼,还有老鼠在地板下窜动的窸窣声。
     这股子污秽气倒是合她的意。
     她舔了舔尖尖的鼻子,纵身跃上楼梯扶手,爪子踩过积灰的木板,留下几个梅花状的浅印。
     腥臊的风从她耳边掠过,带着楼里住客的汗味、药味、劣质肥皂味,她却觉得舒坦,像回到了野山坳里的树洞。
     那里,从来只有弱肉强食的道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情。
     她顺着扶手往上蹿,身影在斑驳的墙影里忽明忽暗,像一道黄色的闪电,劈开这筒子楼里黏腻而污浊的夜。
     煤油灯的火苗在窗纸上晃出昏昏沉沉的光晕,罗有春瘫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手里还攥着个空酒瓶。
     酒气顺着他敞开的领口往外冒,混着身上那件衬衫,在这逼仄的小屋里发酵出一股酸腐的味道。
     他盯着天花板上霉斑组成的怪影,突然“嗤”地笑出声,声音粗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死老头子……等着……”
     他猛地一拍桌子,酒瓶“哐当”滚到地上,“等老子成了这事,看你那副哭爹喊娘的熊样……哈哈哈……”
     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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