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
终于，痛苦的感觉消失了，程尘掌控了这具身躯，那些心念和情绪，被压制到几近于无。
程尘操控这具身躯，躺在混乱的堡垒中，时间来到卫星发射前夕，他没有动弹，休息以恢复精神，缓解痛苦。
再一次重复，程尘操控这身体，果断拿出了卫星信号发射器，照着沙雕的操作，启动实验，并立即命令玉舟展开完全防御，固守堡垒。
巨大的光芒照射下来，程尘终于见到了不同，那光芒散去，程尘便见到自己操控的沙雕来到法庭。
无数来自国际的谩骂和指责向他发来，斥责他灭绝人性，屠杀无辜，诸般反人类暴行。
国内亦有言论，说他不通技术，胡乱操控，以致毁了实验，曝光华夏在人前，乱了局势，凭一己之力使华夏遭各国针对，失去良机。
法庭当场宣判死刑，留下家人与爱人落泪。
画面再一次重复，这次，程尘选择撤离，回到海岸，依凭舰队威慑，退去强敌。
当载具带着众人回到岸边时，程尘没有见到不同，直接被重置，开启新的轮回。
程尘略微思索，不战而退是为怯，局势未定不可逃，作为军人，应该服从命令，不可一味回避。
于是，这一次程尘试着开战后夺取指挥，当牺牲到一定数量后命令盟友后撤，放弃防线，堡垒掩护的同时一并撤离。
然而，当堡垒开始变形，脱离地面，机械臂从地下抽出，电磁炮和超视距打击接踵而至，载具直接被击飞，无数枪林弹雨覆盖而来。
撤离的盟友如那草木和麦穗，被收割，不断倒下。
失去掩护和防线，战局彻底崩溃，载具的能源飞速消耗，众人连稳定身形都做不到，直接被团灭。
在电磁炮的辉光中，载具炸成了零件，执行小队被蒸发。
再一次重复，程尘便打算放弃盟友，在战局中段，直接开启卫星实验，璀璨的光辉降下，所有人被蒸发，只留下一个完好的堡垒。
然后，程尘再一次来到了法庭。
程尘冷眼看着一切，如旁观者端坐高台，沉默不语。
画面再一次来到最初，这次他不再配合，直接开启实验，而后，他又来到法庭。
接下来，程尘不断重复这一过程，直至他见到法庭都能认出一些面孔，熟悉到像是真友人。
这个过程重复了不下千遍，每一次他都感受到一种煎熬，来自沙雕的情绪，可他不为所动。
那法庭上，亲人落泪，爱人不舍的一幕幕，抵不过法官无私，可现实与这幻境终究不同。
他不知现实中华夏是否会保下沙雕，可在如此境况，不杀敌，不牺牲他人，难道让自己和战友去死么？
画面一次次重复，像是和程尘杠上，程尘也不言语，以行动表示决心。
第一万两千八百次，程尘都感受到疲惫了，心灵承受负担，思维迟缓，被负面情绪冲击到精神失常，可他没有退缩，再一次重启，按下了实验仪器。
这一次，画面崩碎了。
他见到了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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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