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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 哑巴乞丐[2/2页]

灵选风华 飞天小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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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悬挂的药囊怔忡良久——那药囊的针脚,与妻子生前为他缝制的一模一样。
     “醒了?”
     薛楠推门而入,手中军报还带着雨水的潮气,
     “郑家联合朝廷大员上了十七道折子,要治你重罪。”
     赵天霸沉默地取出贴身收着的将军印信,“守备将军”四个篆字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他闯城主府那天,从身上渗出的血。
     他双手捧印,突然重重叩首:
     “末将……请辞。”
     薛楠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糊涂!老夫已为你谋划好,只需改名换姓,便可重新在军中任职。”
     “大帅!”
     赵天霸突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
     “若我隐姓埋名……婉清的墓碑上,该刻谁的名字?”
     这一问,让戎马半生的薛楠顿时语塞。
     是夜,总兵府中传出一则消息:赵天霸趁着总兵府防备松懈之机,将看守之人击晕,而后趁夜潜逃。
     因之,赵天霸被革除军职,其家产亦被尽数抄没,且永世不得录用。
     不仅如此,府衙门前的告示牌上,还赫然张贴着通缉令,其上明晃晃地写着赵天霸的姓名与画像。
     郑文昌闻讯大喜,特意命人在李婉清悬梁的厢房下大摆宴席。
     席间丝竹声声,歌女们唱着新编的艳曲,将李婉清的贞烈编排成不堪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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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数月,赵天霸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城中的茶楼酒肆里,闲人们嚼着舌头编排他的下落——
     “听说那赵天霸投了掸北的边军,在蛮荒之地当了个马前卒!”
     说书人拍着醒木,信誓旦旦,
     “前日有商队带回消息,说在掸北见过个疤脸汉子,使的正是赵天霸闻名的刀法!”
     “放屁!”
     赌坊里的泼皮张三往地上啐了口浓痰,
     “我二舅在黑水潭打渔,亲眼瞧见岸边的靴子和赵天霸平日里穿的一模一样!准是羞愤投了潭!”
     绸缎庄的老板娘摇着团扇冷笑:
     “要我说啊,什么铁血男儿,不过是个没卵的怂包!老婆都让人糟践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还算什么男人?”
     引得柜台后的伙计们哄笑连连。
     不过,在城北的破旧茶棚里,偶尔也能听到几句不同的声音。
     “郑家这次……确实欺人太甚了。”
     一个挑夫模样的汉子压低嗓音道,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碗边缘,
     “赵将军那般人物,大好前程就这么……”
     话未说完,同桌的老者猛地捂住他的嘴,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待确认没有郑府的眼线后,才松开手,在桌上洒了半碗茶水,用指头写了“隔墙有耳”四个字,又迅速抹去。
     而在城南军营的角落里,几个年轻士兵蹲在兵器架后小声嘀咕。
     其中一人刚说了句“赵将军冤枉”,就被同伴一把按住肩膀,指了指不远处的墙上。
     众人默契地抬头,只见墙上“莫谈国事”的告示在风中哗哗作响。
     唯独那些曾经跟随赵天霸出生入死的亲兵们,始终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们照常操练、值岗,只是眼神比往日更加锐利。
     每逢休沐日,总有人借着打猎的名义独自出城,到城西那座新坟前祭拜一番。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城西乱葬岗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哑巴乞丐。
     那乞丐整日蜷缩在漏风的草棚里,偶尔抬头时,浑浊的眼中会闪过刀锋般的冷光。
     野狗叼来腐肉,他就和野狗抢食;孩童掷来石块,他便任其砸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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