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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明山上[2/2页]

采薇说 Moo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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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花样子。
     那首《我的一个朋友》最讨邬思喜欢,邬思心中有个人,但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人类的不幸各有不同,但是求而不得的心情就是一脉相承的。
     邬冉懂得她。明明是个乖巧的妹妹,却偏偏什么都懂得。不用贵妃说什么,她心里也对邬冉喜欢的紧。
     “冉妹妹,你的诗会是这个月廿一吧?”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若是能远远的见上一面,邬思就觉得也很知足了。
     邬冉温润的表情下,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我想等采薇郡主从大明山回来再办。”
     听说是采薇郡主,邬婕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听说郡主府上几乎从不参加这些。”邬思其实也很想见见她,但想到采薇郡主府难见的程度还是低着头。有些沮丧。
     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写出《我的一个朋友》这样叫人难过的歌。
     听得出邬思语气中的沮丧,邬冉善解人意地将邬思的手拉了过来。
     “皇姐,”邬冉脸上一派平和,“旁人她不见倒也罢了。可姐姐们可是皇贵妃娘娘捧在手心里的三公主和四公主。”
     娴静又优雅的邬冉说完,又故作傲慢,却更显出天真模样。“她敢不来?”
     邬婕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想了想又觉得本该如此。
     “那还要多久呀。要不我们直接去大明山找她吧。我太好奇了,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吗?”
     邬思没忍住,也忙跟着问:“真羡慕她可以在外面策马驰骋。我觉得一定是真的吧,越是真挚的东西,才会越发容易打动人啊。”
     “姐姐,真的可以那样吗?”邬冉没说话,邬婕听到邬思说出她觉得是真的,就赶紧很八卦地凑过去。“姐姐,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活的这样恣意啊?”
     邬冉闻言,申请一瞬间怔住了。又照旧摆出那副平和的模样:“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那可不是恣意。
     他们从小就要干很多活计养家。许多人生下来,因为是女子,还可能被父母扔掉,或是卖掉。毕竟养一个女儿还得贴出去一份嫁妆。”
     邬思并不是完全不是人间疾苦的人,相反,白家祖上是脚夫出身的。熊老夫人对贫苦百姓的生活有更深刻的感悟,为了不忘本,他们白家的话孩子也不都是娇养着长大的。
     像是白七,为了报答先皇后,他们就宁愿舍出一个年龄最合适的稚童,去跟着公主去面对不知名的危险。
     “但我还是很羡慕她。虽然有许多我们想不到的辛苦,但她可以做更多的选择。”邬思想了想,发出真心羡慕的感叹。
     “我也是。”邬婕跟着也是惊叹不已。“白衣翩翩公子啊。烟雨朦胧的好时节,碰到一个深邃眼眸的白衣翩翩公子。怪不得她要沉沦下去。这换做谁行啊。”
     “阿婕。”邬思急忙呵斥她。
     邬冉那副温和的模样几乎没有变,柔和地拦住她:“这里有没有旁人。只我们姐妹说手心里话罢了。”
     邬婕躲到一旁,伸了伸舌头。娇俏可爱。“就是就是。那些人都是嫉妒。嫉妒使人丑陋。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
     正常抒发自己的情感而已。那些迂腐酸臭的书生。”
     邬思横了邬婕一眼,又偷偷瞥了一眼邬冉。见她毫不在意,脸上的笑意还更深了几分。也放下心来。
     “采薇郡主真是个奇女子。”
     邬思对着邬婕叹气,邬婕看着邬思摇头。
     邬冉好笑。“你们两个公主难道还怕了一个郡主不成。”
     “你们等我好消息便是了。我日日派人去采薇郡主府盯着。只要她一回到郡主府。我必定马上就把诗会安排起来。
     到时候必定要请她过来坐上一坐。两位好姐姐到时候可一定要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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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邬婕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肯定地作答。“就是她不来,我和姐姐也必定要去蹭你的诗会的。
     你这么厉害,会画画、会作诗,还会绣花,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希望能沾沾你身上的才气。以后也能有你几份的才气才好。”
     邬思看着邬婕笑。也跟着笑个不停。
     “我也是。必定来。若是采薇郡主能到,我一定要亲自向她讨教。”
     “讨教什么?”邬婕一脸好奇。
     邬冉也带着几分好笑。邬思的脸色却一片通红。
     “讨教,当然是问她怎么能写出这样厉害的词。”
     邬婕大条却没有注意。“那我也要讨教。我问问她在哪里跑的马。以后能不能带上我。”
     邬冉心念一动。知道他们喜爱的不过是能自由地在天地间奔马驰骋。
     ……
     自从那日和采薇将话说开,陈治昭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等她离开了霞飞,去了大明山,他也丝毫不知。
     只是每日里依旧能听到许多听上去实在难听的流言蜚语。
     甚至于好几次,他都很羡慕赵零露当初那般,说动手就撸起了袖子,挥着拳手招呼到人脸上。
     他常常会想起来那时候采薇问他,是不是也恨不得她去死。
     他说,是。
     是恨她。恨她给他留下了那样的人生阴影后,转身就能很潇洒地走开了。
     恨她在他的青春岁月里张牙舞爪地留下了色彩斑斓的印记,却毫不在意。
     但当他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转过头,茫然不知。她不记得了,却依旧靠近他。
     她靠近了他,却偏偏是为了向另一个人走近。
     怎么样才能不恨呢?陈治昭不止一次地想过,是不是如果他不是生在太傅府,就好了。
     若他生下来也如表哥那样尊贵,是不是当初她一身红衣策马而来时,就不是奔着表哥而去,而是朝着他而来呢?
     他耳边总是回想起来,那时候他紧跟着她,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说话。
     她说:“要不是如今我琴技还拿不出手,我真不想去演这种躲雨的戏码。主动凑上来的人,是我,也是很嫌弃的。”
     那之后,就是她和表哥的第二次相识。檐下躲雨。她自导自演的戏码啊。
     他没和旁人说起过,只任由着这个秘密将自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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