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灿祝小少爷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倒霉。
他的母亲明知道自己不耐烦那个姓王的青年,为着借人家的新收别墅搞沙龙聚会,非得要带着自己去交际。
应付了一整个白天,高尔夫球场上的烈日晒得他头昏脑胀,一张脸白惨惨地像是得了重病,母亲终于大手一挥让他先乘车回了家。
坐在车上的祝灿心里烦闷,只觉地这一天过得像是熬白了的猪油,又腻味又黏糊,回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衬衫西裤,又穿上女仆达达拿来的黑马甲,这才抱着涤净心情的目标出了门。
什么电影也都看得无趣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祝灿坐在车窗里往外望,倒是被一旁的老式剧院吸引了注意,为的招揽观众,与日渐壮大的西洋影院抗衡,戏院门口一大排五颜六色的彩灯,照得海报上的名字烁烁发光。
戏是老本子,《霸王别姬》,响当当的净角“鼓催凤”,另一个是旦角“小梅仙。”
祝灿自小接受的是家庭的西式教育,长这么大没进过戏院,也没正经听过戏,今日偶然听到那姓王的说唱戏的里还有“男旦”,就是让男人来演女人,不禁升出点兴趣。
派司机去买票,却被告知早已售罄,祝小少爷哪听得了这话,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票子,一会儿便由司机引着来到了场里。
舞台很漂亮,衣着打扮也好看,小灯一照,真有那么点辉煌婀娜的样子。
那个叫“小梅仙”的长得也不赖,长腿细腰,眉眼漂亮,祝灿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哪有个男人样儿。
祝小少爷研究够了,也没听完,不知道戏台的规矩,只把钱包里剩下的往桌子上一放,单独自己出了门。
无他,咿咿呀呀实在听不大懂,即使是美人唱得也不行。
出来一看,司机和车竟然都不在,估计是看着散场还早,找什么地方歇懒去了。
祝灿也不急,反正夜还早,便自己一人溜溜达达往四处走走,边上有呦呵着汤饼的摊贩,大锅一开,蒸汽便像馒头一样冒了出来,地上乱糟糟一堆花炮皮子,一些个穿着破烂的小孩流着鼻涕低头挑拣。
祝小少爷洁癖,看不了几眼,小黑马甲让他穿成了保护壳,自己拢腰一个人越走越深了。
晚上的月亮正圆,还有点雾色,看着泪汪汪的,像是要哭,祝灿抬头望了望,心里觉得不大爽利,正要转头往回走,一阵喧闹从巷子外传来,自己脖颈后就传来了剧痛。
下一秒再醒来,祝灿看到的就是一片寥落的屋顶子了。
脖颈依旧酸痛,头也懵懵的,祝灿撑着手肘抬起身看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个病房里。
往左看去,一排病床,往右看去,一排病床。
除了他,一人没有,竟然还是平民大众们来的病院。
还没惊讶完,祝灿再一低头,只见自己穿着个四角裤衩,裸着上身,穿着个已经沾上泥了的小马甲。
衬衫、裤子、钱包、怀表、才配来装腔的西洋眼镜全都不翼而飞。
长这么大,祝小少爷还没有过这样狼
第49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