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看看吗?”江虞不敢置信,眼前这几人怎么这么平静。
“看了有用吗?”傅汀兰扶了扶眼镜框,目光落在了依旧电闪雷鸣的窗外,像是在告诉别人,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注定了。”
明明前几天他还想着自己要再努力一把,可今天再一看到郁乔和荆烈的相处模式,他又不确定了——无疑,郁乔对荆烈的信任可谓是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两人之间的氛围是叫外人无法插入的,傅汀兰并不眼瞎,相反他还看得很清楚——
不论是荆烈压抑在眼底的情谊,还是郁乔藏在心里的小心靠近,已经彻底在傅汀兰的眼睛中变成了透明的双向奔赴,甚至就算他想努力,也没地方努力了。
“啧,现在去了可没用。”顾寻颇有些阴阳怪气。
从上了《今日份心动》开始,顾总已经不是从前的顾总,在此期间他经历过自我怀疑、自我质疑,以至于到现在开始自我进化为酸鸡吃醋——他说白了,他就是嫉妒荆烈!他哪点儿比不上了?不就是肌肉小了点吗?他常年坐办公室能比吗?
秦漠抱着手臂,他最后还是选择走到了已经被反锁的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果然无人应答。
“烈哥!你到底要对乔乔干什么?”江虞也凑了过去拍门,他想着这种天气、这种时刻,应该不至于来个全垒打吧?虽然郁乔对荆烈一点点的心动他看来眼里,可江虞还是不甘心,他自己都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就被一个隔壁的抢先了?
可惜内里无人应答,此刻秦漠和江虞不得不开始责怪白顶别墅内部隔音太好。
两个呼叫无果的人只能气呼呼地坐了回去,隋珩、傅汀兰闭目养神,江虞坐立不安,顾寻和秦漠倒是一样样地沉着个脸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浴室里的灯亮不了,荆烈也没拿来蜡烛,以至于两人此刻呆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
郁乔被裹着毛毯放着坐在了梳妆台上,半截小腿悬空,膝头正好顶在了荆烈的腹部。
“干、干嘛呀?”
从刚才突然被男人捏了后颈后,郁乔心里就有些瑟缩,总感觉接下来可能会迎来什么事情。
荆烈不说话,他半点儿近视都没有,因此能在很短的时间里适应黑暗,甚至因为浴室里有一扇做装饰的毛玻璃而足以看清郁乔脸上的神色。
微怯的、不安的,眼尾和脸颊还晕着红,漂亮又脆弱。
肩头披着深色的毛毯,像是淋了雨的小冻猫在寻求庇护。
但是这一刻荆烈并不想给他庇护。
“郁乔。”
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青年循着声音抬头,却在一刻被捏住了下巴。
力道不大,但绝对是他现在挣脱不开的。
“烈、烈哥……”不安的呼唤从郁乔的嗓子里含含糊糊吐了出来,可他面前的男人摆明了要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不单单是下巴被捏着,另一边耳侧的软肉也被手指摩擦,在指尖的剐蹭下,微微的刺痛突如其来,让郁乔身形瑟缩。
荆烈:“疼吗?”
郁乔老老实实,“有、有点疼。”
“嗯,都破皮渗血了当然疼。”
这点儿伤是藏在郁乔碎发之下的,要不是先前有荆烈抱着人喂药,在电闪雷鸣下瞧见了,这一片的刮痕恐怕一时半会还给挡了个严实。
郁乔从荆烈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爽,他多少心里有点委屈,便小声辩解道:“可是我又没事啊,他想伤我的时候被我踢开了,后来只是因为没有看到背面的情况才差点儿被砸到……”
“没事?差点儿?”
荆烈从嗓子眼里冷哼了一声,他忽然手上用力,将青年按着脊背紧贴玻璃。
他把人牢牢地困在身下,低声道:
“可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响的雷声呢?那块石头会砸在你的脸上,你的皮肤会被划破、会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会流血、会难以愈合……以后疤痕将一直伴随着你,甚至可能会因此而伤口感染,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郁乔也急了,“那能怎么办?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我能挣钱养活自己,毁个容又饿不死,要是受不了别人的目光,那我就天天窝在家里谁也不见!”
“确实饿不死。”荆烈气笑了,他的指腹轻轻按在郁乔的耳侧,那里是被碎石片剐蹭而留下的血痕,藏在灰蓝色的发丝之下,如同上好瓷器上的裂纹,脆弱而令人惋惜。
他道:“嗯,所以到时候我能光明正大地剥夺你的自由,把你关在我的家里、锁在我的床上,你不想见别人,那就天天见我好了;要是怕我看到你的伤痕,也可以蒙着我的眼睛……”
“等你伤口长疤的时候会很痒很痒,害怕你挠烂,那我就把你的手捆在床头,防止你抓破自己;那时候我或许会亲吻舔舐你的疤痕,让你时时刻刻感受着皮肉上的战栗……”
“以后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你的父母、朋友都会被隔离在外,睁眼闭眼也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如何?”
“郁乔,还觉得无所谓吗?”
100.把你关在我家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