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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兀鲁疑皇后心思,穆哥拉拢众娘子[2/2页]

帝姬传之红颜劫 九华飞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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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方好砚,只是这上面镌刻的字怪怪的,我不认得。”
      穆哥赞许道:“了不得,看来果然没有送错人,人都说,宝马配英雄,红花配美人,好砚也须得有个好主人配,才不算辱没了它。”
      白花笑道:“嫂嫂的话,我可不敢当,我哪里配的上这块好砚呢?只不过是觉得它好看罢了。”
      穆哥站起身来,笑道:“不论是配的上,配不上,总之是你的了。我喝着这些个汤茶甚是好喝,白花舍不舍得送与嫂嫂一些。”
      白花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嫂嫂喜欢,拿去便是。”随令人把各样汤茶药都包一些,让穆哥带去。
      穆哥离开梨花院便朝着大娘子耶律观音住处走来。
      耶律观音住在太子府的东面,离白花公主的梨花院不远,院落不大,三间屋子,屋前栽着几棵柳树,院子匾额上写着净心庵三个字。
      一小男孩正在院子里逗“白毛球”玩耍。白毛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西域狗,生的颇为矮小,甚是机灵。只见显忠解开“白毛球”脖子挂着的香木珠串,把珠串散开,一个一个的丢出去,扔的满地都是,喝令:“毛毛,去给我捡回来。”
      那狗极通人性,得到主人的命令,吐出长长、殷红的舌头,卷起珠子,吐到显忠手里。一来一回,如此往返几个轮回,累的喘粗气。“白毛球”刁回一个,都点头哈腰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好,显忠和“白毛球”正玩得不亦乐乎。
      “白毛球”甚为机警,听到门外脚步声,立刻站立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穆哥呲牙狂叫。
      白毛球虽然凶恨,可因为身材矮小,穆哥也不怕她,一脚踢开,喝道:“哪来的畜生。再乱叫唤就宰了你。”
      “白毛球”在地上滚了几圈,疼的嗷嗷叫唤。忽然猛的跳窜起来,咬住穆哥的裙摆不松口,这一举动可是吓坏了穆哥,穆哥忙喊道:“珊瑚,珊瑚,快让这畜生走开。”
      珊瑚见穆哥来回扭动,那东西就像长在穆哥身上似的,怎么都不肯松口,凶狠的眼神瞪着穆哥,嘴里发出“吼吼”的叫声。
      珊瑚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却看见显忠兴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瞪着他们,珊瑚道:“小公子,快让这畜生住手。伤了穆妃娘娘可了不得。”
      显忠既不搭话,也不呼唤狗,依旧是呆呆的看着。珊瑚急了,喝道:“你再不喝止它,我可让人把它杀了。”
      显忠闻言冷愣了愣,也许真的怕珊瑚杀了他的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牧笛,放在唇边吹起来。说来也怪,“白毛球”一听到牧笛声,凶狠恶毒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回头望了一眼显忠,松开穆哥的衣裙,跑到显忠身旁,不停的朝显忠身上蹭,可怜兮兮的仿佛是被别人欺负了。
      珊瑚忙道:“娘娘没事了吧!”说着便蹲下身来,仔细检查穆哥的伤势,只见穆哥裙子下摆处被咬出几个大洞,掀开裙子,里面的裤子也破了。辛亏裤子是套在长牛皮靴子里面,没有伤着皮肉,可牛皮靴子上却留下了几个显眼的狗牙印。
      珊瑚起身道:“幸好,没伤着。”
      穆哥怒不可遏,道:“珊瑚,你把那只狗给本妃杀了。”
      珊瑚小声劝道:“娘娘没必要为了畜牲生气。娘娘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还没见着观音娘子先杀了她家的狗,不太好吧!”
      “白毛球”似乎听懂了穆哥对她不利的话,又对着穆哥狂吠起来,显忠把自己心爱的狗护在后面,戒备道:“不准你杀我的毛毛。”
      在里面抄写佛经的耶律观音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在侍女绕月、飘云的搀扶下走出屋来,问道:“忠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显忠指着穆哥道:“阿娘,她是坏人,她打我的毛毛,还要杀我的毛毛。”
      耶律观音一见是穆哥,忙垂首道:“参见穆妃娘娘,不知娘娘驾到,未能远迎,请娘娘不要怪罪,娘娘请屋里坐。”
      穆哥原本很是愤怒,见观音娘子对自己毕恭毕敬,气也消去了一大半,道:“娘子不必惶恐,是本妃不请自来,只是娘子这的迎接方式还真特别。”
      观音娘子忙赔罪道:“犬子鲁莽,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娘娘看在贱妾之薄面,宽恕小儿。”穆哥拉住观音娘子的手笑道:“娘子说的什么话,本妃怎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忽然话锋一转,沉着脸道:“只是,你家的畜牲可得好好管管了。”
      观音娘子扫视穆哥一眼,见她裙子破烂,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贱妾本就不想养,只是忠儿喜欢,姑且养着和忠儿做伴,万万没想到这畜生不通人事,竟敢冲撞娘娘玉体,让娘娘受惊的确是贱妾的过错。贱妾这就让人杀了它,为娘娘消气。”
      又吩咐道:“绕月,你去拿把柴刀来,把这畜牲宰了。”
      显忠忙道:“阿娘,你不能杀毛毛,阿娘,求你饶了毛毛吧。”观音娘子呵斥道:“糊涂东西,那畜牲无礼冲撞娘娘,你怎敢放肆,还不赶快给娘娘赔罪。”
      显忠小脸一扬,倔强道:“我又没错,我为何道歉。我不。”观音神色窘迫,见儿子如此放肆,又怕引来穆哥的不满,狠狠心,扬手打了显忠一巴掌,顿时显忠白嫩嫩的小脸上一片红肿,显忠没有想到一向慈爱如观音般的母亲会打他,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观音娘子心疼不已,语气软和道:“快给娘娘赔罪。就说你错了,娘娘大度,就不会追究你的过错了。”
      显忠含着泪花问道:“那毛毛呢?”观音娘子一时无法回答,看向穆哥。
      穆哥见自己挣够了面子,笑道:“罢了,何必为难一个孩子。本宫岂会和畜牲一般见识。只是以后可得拴紧了,可不能再伤人。”
      耶律观音忙道:“谢娘娘海涵。”又推显忠道:“还不快谢娘娘不杀之恩。”
      显忠不情愿嘀咕道:“谢娘娘。”观音娘子又道:“若娘娘不嫌弃,请到寒舍坐坐。”
      穆哥笑道:“不嫌弃,不嫌弃,我呀!早就想来看看娘子住的地方了。”
      观音娘子道:“娘娘请!”说着,退后一步,让穆哥走在前面。忽的绕月急匆匆的提着把柴刀过来,喊道:“娘子,柴刀找到了,要不要……”语未毕,观音娘子喝道:“退下。”
      绕月被耶律观音这么一唬,吓的手一软柴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拘慌不安。
      观音娘子不悦道:“还不快给娘娘沏茶去。”绕月木木怔怔应了一声,忸怩不安的沏茶去了。
      观音娘子把穆哥迎进屋里,又把自己抄写经书坐的凳子让给穆哥,穆哥瞧那凳子,半旧不新的,凳儿上的红漆已经掉了,雕花的图案也看不清了,红色的坐褥也已退成浅红色。
      而屋内的陈设及其简单,香案上供奉着一尊白瓷观音像,香案旁边排着几张小案几,椅子。
      穆哥环眼四顾,缓缓道:“娘子这也太简朴了,珊瑚,你记着,回去把上好的丝绸与娘子送来几匹,家具让人新做几副,送来与娘子使用。”珊瑚忙应了声是。
      穆哥上下打量着耶律观音,笑吟吟道:“我看娘子的气色不太好,身子也单薄,正好,我这有一颗上好的千年老参,送与娘子补补身体。”
      耶律娘子忙推辞道:“娘娘好意,妾身心领了,这参妾身是不敢要的。”耶律观音坚决以身份卑微,拒不接受。
      穆哥沉思片刻,看着外面的孩子慢悠悠道:“娘子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你我同侍奉四太子,本就是一家人,哪里还有高低贵贱之分,娘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的孩子想想,正该孩子长身体的时刻,缺了营养怎么能行,娘子坚决不可受,是否娘子觉得,这四太子府里,只有莲娘娘送的才是好东西,我送的,倒让你瞧不上眼了。”
      穆哥的这几句话,及其温柔,像是百灵鸟在唱歌一样,耶律观音听了,如同千斤石头一般压在她的心上,把她微弱的心压得不停的颤抖,惊恐不已。
      耶律观音定定神,平静道:“如此贱妾就多谢娘娘好意。”穆哥握着耶律观音手,笑眯眯道:“这就是了,你我还需要如此客气。”寒暄一阵,离开了净心庵。
      穆哥走后,耶律观音独自叹气,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道:“娘”
      观音娘子摸着显忠的脸,慈祥道:“还疼吗?”
      韩显忠摇摇头道:“不疼。”
      观音娘子道:“忠儿你不要怪娘,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娘也是不得已啊!”
      耶律观音弯腰,把显忠抱在怀里,道:“忠儿啊!娘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是娘怕有一天,保护不了你。”
      这小男孩名叫韩显忠,他的母亲是辽国公主耶律观音,父亲是辽国的常胜将军,金兀术破辽时,常胜将军阵亡,兀术因爱惜常胜将军的忠勇,便把他的部下与妻儿带回金国,收到自己账下,纳为娘子。
      韩显忠拍着胸脯道:“等孩儿长大了,保护阿娘。”
      耶律观音泪水眼眶,道:“真是娘的好孩子,忠儿放心,娘拼死也会保护你的。”
      耶律观音跪在菩萨面前心下思虑万千:“她知道穆哥的用意,送她人参,无非是想收买她,她也明白海莲的家境,性情,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恶斗,她只想明哲保身,不参与任何争斗。
      穆哥晃悠悠来到二娘子耶律拂奴的住所木兰院,耶律拂奴正在练剑,穆哥拍手称赞,道:“好剑法,娘子真是女中丈夫。”
      拂奴回头瞧了一眼,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穆哥诧异,只觉的拂奴似乎对自己有敌意,不露痕迹,温和道:“我来看看妹妹,妹妹来大金国,有些日子了,过的还习惯吗?”
      拂奴把宝剑递给旁边的丫鬟索蓝,坐在大理石雕花的石凳上,另一个丫鬟红秋儿忙递来香巾,拂奴接过,擦去脸上的汗水,平淡道:“劳娘娘费心了,我好的很。”
      穆哥听了,笑着坐在另一个石墩上,把一个玉雕的宝剑亲自放在案几上,道:“知道妹妹喜欢舞剑,这把剑不知道合不合妹妹的心意,”拂奴慢悠悠道:“你送我的。”
      穆哥道:“自然是送妹妹的,只是妹妹莫要嫌弃才好。”
      拂奴拿起玉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只见那玉剑打磨的玲珑剔透,隐隐泛着绿光,又是极薄极锋利的,可见做工有多精湛了。
      谁知拂奴忽然放在穆哥面前,淡淡道:“娘娘的好意,我不敢受,常言道:君子不夺他人之爱,如此好剑,还请娘娘自个留着吧。今日练剑有些乏了,就不陪娘娘了,娘娘请自便。”说完起身走了,把穆哥晒在当场,这让穆哥好生尴尬,恨得牙痒痒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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