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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闻兄事海莲责兀术,见嫂悲白花心忧伤[1/2页]

帝姬传之红颜劫 九华飞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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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都是连绵不断地小雨,淅沥沥的像是女孩哭泣似的啜啜咽咽的哭个没完,惹得人好不心烦,尤其是这样阴雨连绵,灰沉沉的天气,更能惹起多情人的情思。
      完颜海莲轻轻走上入云阁,推开雕花窗户,倚在栏杆上,放眼望去望着南方发呆,人云阁是四太子府里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窥视四太子府全貌,也可以看到府外的青山绿水。
      入云阁平时没有人住,偶遇会有人站在阁楼里观赏风景。海莲喃喃自语道:“兀术呀!兀术,你在哪里呀!为何不寄家书来。”
      忽听听到外面阿束的喊声,只听阿束喊道:“娘娘,娘娘。娘娘你在哪里呀!”
      海莲道:“阿束,我在这儿。”阿束寻生望去,只见海莲站在上面,阿束撩起袍子,咚咚的走上来,笑道:“娘娘怎么来这了,可让奴婢好找。”
      海莲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可有什么事吗?”
      阿束笑道:“有事,大好事。四太子回来了。”
      海莲惊呼道:“兀术会来了,你说是真的,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他人呢?在哪呢?”
      阿束笑道:“娘娘先别急,奴婢今儿不是出城去见我阿者了吗!可巧我回来时看见,四太子风风火火的进城了,奴婢立刻赶来给娘娘报喜。”
      海莲道:“不对呀!怎么你到府里了,兀术还没到!按说兀术的马匹比你的快才是。”
      阿束闻言,欲张口说话,忽又觉得不妥,咬了咬嘴唇又不言语了,海莲疑惑道:“阿束,你为何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兀术出事了。”
      阿束连连摆手,忙道:“没有,四太子没事,只是晋王郎君他,他……”
      海莲诧异道:“哥哥,哥哥怎么了。”见阿束磨磨唧唧的不肯说,海莲恼了,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只管瞒我做什么,快说。”
      阿束道:“不是奴婢不可说,奴婢说了娘娘千万别生气。奴婢远远瞧着四太子将晋王郎君捆绑起来了,瞧他们去的方向,像是去望宫里的。奴婢瞧着好像有大事发生了,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没敢问。”
      海莲闻言,心头一震,呆愣了一会,缓缓走下楼梯,坐在石墩上静静想了一会,忽的起身就走,阿束喊道:“娘娘你去哪!”
      海莲道:“我要去晋王府,我要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海莲急急的令人牵来马,又急慌慌的打马奔去晋王府。
      片刻功夫,红棕马飞奔而至,晋王府外的奴仆见海莲来了,早赶上来牵马,海莲扔下马鞭子,一路小跑着到乌古论氏居住的宅院,进了门,连气也不顾的喘,急急的拉着乌古论氏就问道:“嫂嫂,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乌古论氏冷笑道:“怎么了,还不是四郎君做的好事。”海莲喘着粗气分辨道:“不是,不是兀术。是不是哥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乌古论氏闻言,凤眼一翻,鼻孔中哼哼响了几响,呵斥道:“海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四他,敢情在你的心里只有四郎君,我和你哥哥都是外人,是生是死都和你没关系了。”
      海莲急切道:“若和我关系,我也不会回来了。只求嫂嫂说出个所以原因,好让我明白。”
      乌古论氏撇眼望了一下海莲,一手拉着海莲,一手捶着胸脯道:“你哥哥怨屈呀!他委屈呀!只有我知道罢了。”说着,眼眶里滚下几滴泪珠。
      海连忙道:“嫂嫂先别哭,是非曲直总有说法,若哥哥真冤枉的,我亲自求皇上,还哥哥清白。”
      乌古论氏见海莲急的蚂蚁似的,火候到了,拿起手帕子擦擦老泪横干的泪痕,痛惜道:“你知道萧庆裔死了的事吧!”
      海莲摇摇头道:“萧郎君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好好的为什么死了。”
      乌古论氏看着冷笑一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成新闻了,你倒像汉蛮子的闺房小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知道想着情郎。”
      海莲被乌古论氏数落一顿,涨红了脸,寻问道:“他死了,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乌古论氏道:“本没什么干系,只因你哥哥平日和他略微多亲近些,便给那些烂了嘴的说,他是你哥哥的心腹,硬说是你哥哥一党的。那萧庆裔也是不争气的下流东西,胆儿比天大,不知被什么妖魔附了体,非要窃取国库的金银珠宝,被宋王、辽王拿住了,你也知道他二人向来和哥哥不对付,好容易有了个把柄,自然要借题发挥的,闹到皇上面前,将萧郎君一族杀了,这还不算完,还非得说是你哥哥指示的,要将你哥哥一起杀头呢?你哥哥又气又怒,在皇上面前又是磕头。
      又哭诉道:“臣和太祖、太宗打了一辈仗,没能死在战场,到被无耻小人算计,若不能活,求体面死去。好容易说的皇上心软了,将你哥哥放了。这些日子你哥哥心中烦闷、憋屈,刚出去散散心,谁知就被四郎君抓回了。你哥哥虽然落魄了,可也不能容的人这么欺负呀!”
      海莲道:“兀术不敢瞧不起哥哥,这件事定有隐情,嫂嫂你先别着急,我回去问问兀术。”
      海莲说完就要走,被乌古论氏拉住,道:“你心里若真有你哥哥,好歹求求四郎君将你哥哥放了。”
      海莲只说了一句:“嫂嫂放心”便匆匆走了。
      四太子府梧桐殿,有个人影来回踱来踱去,又问婢女炽情、箜悟道:“娘娘哪去了。”
      炽情、箜悟相互对视一眼,皆说不知。
      兀术一挥手让她们下去,坐在海莲经常坐的罗汉榻上等海莲,忽的听到外面婢女道:“娘娘回来了。”
      兀术起身相迎,却见海莲已经在婢女的拥护下走了进来,海莲每次见兀术都是极其高兴的,可是今天相见让她却觉得十分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兀术。
      兀术见海莲看她的眼神颇为奇诡,冷冷淡淡,笑道:“莲儿你去哪了。”
      海莲道:“我去晋王府了找我哥哥,可是嫂嫂说哥哥不在府里。被人给抓起来了,我想问问四郎君,知不知道是谁抓了哥哥。”
      兀术道:“是我抓了晋王。”
      海莲微微动气道:“你为什么抓我哥哥。”
      兀术苦笑道:“你哥哥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若是他不犯罪,何用我来抓他。”
      海莲猛地一警,忙问道:“哥哥究竟犯什么错了。”
      兀术轻走两步,拉起海莲的手,柔和叹道:“莲儿,你不要管了。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你收到牵连。”
      海莲惊呼道:“牵连,什么牵连。他犯的罪很大吗?”
      忽的又紧紧抓住兀术的手,急切道:“兀术你告诉,皇上会杀了我哥哥吗?会杀了他吗?”
      兀术叹道:“天子的心意,做臣子的怎么猜的透。”
      海莲又道:“兀术我求求你,你去求求皇上,让皇上把我哥哥放了吧!”
      兀术猛地抽出被海莲紧握着手,果决道:“这是不肯能的。皇上已经将晋王关进大牢了。图谋篡位是杀头的罪名,且不说皇上这次不会放过晋王。晋王平日自傲跋扈,得罪很多人,即便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个打击报复的机会。”
      海莲冷笑道:“恐怕打击报复我哥哥的还有兀术你吧!”
      兀术正色道:“不错,我是想要打压你哥哥的势力。但我不会徇私报复,你哥哥野心勃勃一心想做皇帝,若不是我早到云中一步,收缴他的部将,他就要逼宫了。我是完颜家族的四太子,护卫大金朝是我的责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我阿玛打下的江山。”
      海莲哼哼几声,又哭又笑道:我一直劝哥哥不要伤害你,不要为难你,原来到最后是你害了他。”
      忽然,海莲抓住兀术的衣袍,痛苦的哭喊道:“你只记得对大金、对你们完颜家的责任,你对我的责任呢?他是我哥哥呀!从小将我养大的亲人啊!你害了他,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哥哥、嫂嫂、阿玛、阿者。你让我怎么办呢?”
      海莲拉着兀术又哭又喊,又厮又打,将多年的委屈、愤懑一股脑全都发泄出来,金兀术崭新的锦袍,也被撕破了几道口子,金兀术一动也不动,任由海莲捶打,直到海莲打不动了。
      兀术才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嫁给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忽略你的感受,也不能常常陪在你身边。如果打我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你尽管打。”
      海莲猛地推开兀术,转过身子,背对着兀术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忽然一阵咯咯的笑声,飘进殿内,又听得清甜嗓音,叫道:“让谁走了,嫂嫂又不想见谁。”
      白花一蹦一跳进来,后面跟着兀鲁、聂耳二人。
      白花见海莲和兀术背对背站着,阴沉着脸不说,就以为他们二人又吵架了,一心想要劝和,笑嘻嘻贴着海莲道:“好嫂嫂,你怎么哭了,可是哥哥欺负你了。嫂嫂看着我替嫂嫂出气。”
      又一个飞身转到兀术面前,对着兀术的胸脯就是一拳,一面打,一面说:“让你欺负嫂嫂,打你,打你。”
      兀术接住白花的小软拳,斥道:“你干什么,别胡闹了。”
      白花朝兀术使眼色,兀术也不看白花水汪汪的眼睛,道:“出来”将白花拉出殿外。
      白花气呼呼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小气?你让我打你两下,嫂嫂的气不就消了,我又不会真的打疼你。”
      兀术望了一下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打谁几下就能解决的。”
      白花一听来了兴趣,道:“那是什么问题,哥哥你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兀术微微一笑,宠溺的点了点白花额头,笑道:“你呀!少给我惹事,就是帮了哥哥了。”
      白花嚷道:“我什么时候惹过事了。哥哥你给我说清楚。”
      兀术哪里听到到,早消失在绿荫丛中。
      白花好奇心起,一心想知道兀术和海莲发生了何事,竟悄悄的躲在窗户底下,偷听兀鲁和海莲说话。
      只听兀鲁道:“成日里不见哥哥的面,你想的发狂,好容易人在你跟前了,怎么又哭又吵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追问永安的事了,难不成你又忘了,又提起这事,你们才闹翻的。”
      海莲嗓子哑哑的,失魂落魄道:“我没提永安的事。”
      兀鲁目不转睛的盯着海莲道:“那可怪了,你又说了什么,又闹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倒惹的俩人都不高兴。”
      海莲呆愣片刻,道:“你别管我了,仆散郎君等着你呢?你快随他走吧,别让郎君等急了。”
      兀鲁道:“那好吧,我先和他回去,过两天来看你。”
      聂耳向海莲拜了几拜,说了一句:“告辞。”
      挽住兀鲁的手,相望而笑。
      海莲见她们相亲相爱的样子,泪水不知不自的滑落,这样的温馨画面是她梦寐以求的,可不知为什么她要的简单的幸福快乐,离她越来越远。
      白花趴在窗户外面,见海莲哭的泪人一般,也没探听到有有用的消息,正不知如何开解,忽然完颜亨跑进来,抱着海莲撒娇,海莲抱着儿子哭的更伤心了。
      白花暗暗纳闷道:“嫂嫂怎么了,怎么见到儿子还哭,真不明白。”
      白花暗叹了几声,摇了几下头,嗖的一转身溜出偕老院,闷闷不乐的朝梨花院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强院里传来欢快的笑话,一女子娇盈盈笑道:“你弄脏了我的裙子。”白花听出来这是竹鹊的声音,令一丫鬟笑吟吟道:“你弄了我的鞋子。”
      白花头朝门里一探,看见秋雁正指着鞋子比划,她的云头鞋面被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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