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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推婚事白花出难题,获罪证公主怒火烧[1/2页]

帝姬传之红颜劫 九华飞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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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花心中的郁结为难之事,就是她的婚事,兀术自从这次返京以来,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提及她和达英的婚事,因兀术没有明说,白花也装傻充楞,扯东说西的糊弄过去……
      白花心里也明白,她长大了,兀术早晚都会逼着她嫁人的,可她一心想着张仲卿,一心想要嫁给他,兀术所选中的人都不是她乐意嫁的。
      虽她平时看去嘻嘻哈哈,天真烂漫的模样,私下里却也时常忧虑焦躁。近日来,白花很怕见到兀术,又怕兀术提及要她嫁人的事,索性连院子也不出了,命人将梨花院锁了,不见人。
      这一日白花歪在炕上想事情,阿宝走来,道:“公主这几日怎么这般安静,连院子也不出了。”
      白花苦笑一声,低头摆弄猫儿,道:“没地可去。”
      阿宝道:“怎么没处可去,仪福夫人哪里不是去处吗?”
      白花道:仪福姐姐正为夜合伤心呢?我见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又不会劝人,倒是我看了仪福姐姐不好,我自己也不好了,还是不去的好。”说着猛地坐起来,拉阿宝道:“阿宝你来。”
      阿宝见白花神神秘秘的,忙道:“怎么了,公主。”白花见四处无人,在阿宝耳旁悄悄道:“咱们偷偷去宋朝吧!”
      阿宝一听,像是触碰到了弹簧一样,立刻弹跳起来,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四太子就在上京,公主怎么出的去。”
      白花连忙捂住阿宝的嘴,悄悄道:“别嚷嚷。”松了手,又低声道:“我们偷偷去,不让哥哥知道就是了。”
      阿宝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的公主。”白花听完,不悦道:“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正说着,外间有脚步声走进来。
      梦鹤前来回道:“四太子请公主去云鹰殿。”
      白花听了,冷冷道:“前儿叫我去依兰院,今儿又叫我去云鹰殿,哼,葫芦里没有好药,我不去。”
      阿宝问道:“四太子请公主干什么。”
      梦鹤回道:“云鹰殿那边来人,只说让公主过去,没有说什么。”阿宝听了,前往木架上,取下夹层裘袍让白花换,白花心中正不痛快,又想着兀术此刻找她定没好事,只说道:“不去,不去。”
      梦鹤道:“公主还是去吧!那人说四太子说了,叫公主一定去。”阿宝拿了裘袍过来,劝道:“四太子既然叫公主过去,想必有重要的事,公主好歹去看看,不然四太子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白花跳下炕来,只顺手拿了一条心形花草纹玉腰带束了杏黄色长袍,转身就走,阿宝道:“外面风大,公主穿了这件外穿的锦裘袍出去。”
      白花愤愤道:“不用,我心里正热呢?散散热正好。”
      阿宝见白花赌气似的出了门,忙放下裘袍,拿了一件紫貂皮披风追上白花,披在白花身上。
      云鹰殿的婢女紫荆、紫笑见白花来了,忙打帘子行礼问安,白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不由放慢了脚步,问道:“谁在里面。”
      紫笑道:“四太子同小王爷在里面。”
      白花止步道:“那个小王爷。”
      紫笑道:“蜀王府上的小王爷。”
      白花惊呼道:“达英。”说罢,忙拉着阿宝道:“走,走,我们回去。”
      白花拉着阿宝,刚往回走了两个台阶,达英从殿内走出来,叫道:“白花。”
      白花听了,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又不敢回头看她,达英奔到白花面前,笑道:“白花你干嘛不进去。”
      白花回头看了达英一眼,见他比以前高了许多,直挺挺的像树桩子,白花又仔细看达英的脸,发现达英的脸不知不觉中已经从圆的变成方的,下巴处肉嘟嘟的赘肉也不见了,嘴角处略有一些短短的胡须,倒显得稳重成熟许多了。
      达英见白花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笑道:“你老盯着我看什么。”白花道:“你好像变了许多。”
      达英闻言一笑,正要说,兀术忽然道:“你们四五年没见了,达英自然变了,你也变了。”
      达英忙道:“是,白花你也变了,变得更好看。”白花闻言,脸微微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兀术道:“好了,进来说话。”
      兀术命达英、白花坐了,又道:“达英,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当做白花的面说一遍。”
      达英道:“是”又看向白花道:“你在兀鲁公主的婚宴上你曾经说过,只要我背会桦皮四书,你就嫁给我。我也曾说过我背不会绝不来找你,我今天就是向你提亲的,我已经和四王爷提过了,四王爷也答应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檀香盒子,取出那只水晶雁,递给白花道:“这水晶雁是我送你信物。”
      白花也不接,让沙虎接了,放在案几上,道:“既然你记得我那时所说的话,就应该记得我要考你的,打错了或是答不上来,我是不依的。”
      达英笑道:“你只管问就是了。”白花见达英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有些发虚,暗暗道:“他真的背会了,这不可能呀!达英大字不识又不喜读书。”又暗想道:“你别和我弄鬼,我才不信你呢?”
      白花沉吟片刻,叫阿宝去书房里取出桦皮四书,白花的桦皮四书可不是写在桦皮的书,而是好纸印刷出来的书,白花顺手取来一本书,见封皮上写着《大学》,顺便翻了几翻,问达英道:“你先从《大学》开始,你把《大学》第一章背给我听听。”
      达英听了,笑道:“这个容易。”说着就要背诵,白花道:“你先等等。”将书翻到第一章,又道:“你可以开始了。”
      达英背诵道:“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其本乱而未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能所薄者厚,谓之有也,此谓之……”
      白花见达英背的流利顺畅,心中有些焦躁起来,忙道:“停,我来考考你。”
      说着将书胡乱一翻,正翻到第九章,白花道:“大学第九章写的是什么。”
      达英张口对道:“所谓奇其家在奇其身,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
      达英背一句,白花对照一句,见他背诵的和书上写的分毫不差,白花心道:“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打猎的变成先生了。”
      又叫住达英道:“你这样背有什么趣,我听着也无趣,我问一句,你答应一句。”
      达英道:“好,你问。”
      白花道:“天下鲜矣,前一句是什么,后一句又是什么。”
      达英想了一想道:“上一句是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下一句是故谚有之日:“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
      白花看了书上最后一句话,合了书,将手交叉在背面,笑道:“此谓治国在齐家。下一句是什么。”
      达英闻言,犹豫片刻,口里念了好一会才笑道:“你方才说的这一句是第十章的最后一句,下一句是第十一章的开篇第一句,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
      白花听了,冷笑道:“你口气倒不小,你有平天下治国的能力吗?”达英被白花抢白一顿,讪讪道:“我现在还没有,四太子有。”
      兀术坐在一旁看二人比试,见白花抢白达英,忙打圆场道:“只要达英去战场历练几年,也是安邦定国的良才。”
      达英道:“这次我正想和四太子去战场呢?”
      兀术笑道:“好,你读了几年书,肚里有了文墨,比先前强多了,又练的一身好箭法,也算是文武全才了。”
      白花听了,嗤之以鼻,轻蔑笑道:“什么文武全才,他这样的也敢称武文全才,和真正的读书人比起来还差十万八千呢?”
      兀术道:“你的要求太过了,达英在我们年轻后辈里面已经很不错了。你还问不问了。还是就此定下婚期。”
      白花气的涨红了脸,将书一撂,叉腰道:“我还没问完呢?他也没有通过,定什么婚期。”
      兀术道:“好,你问,你接着问。”
      白花将眼一瞪,噘嘴道:“自然是要问的。”又拿起一部论语来,撇了一眼书的目录,一共二十篇,白花手指着“子路篇”,道:“这一篇你背给我听听。”
      达英看见白花问的事“子路篇”,张口就要背诵,白花道:“我不想听了,我要你写出来。”
      达英道:“写出来倒也简单,只是我字写的不好,白花你别笑话我。”白花只想寻达英的错,好拒绝这门亲事,也不是真的要看达英写字,忙催促他快写,又令阿宝端来笔墨纸砚,亲自在一旁看着他写,他写一下白花就看一下,又对着比较,见达英字体虽写的不好,歪歪扭扭的不工整,字体比划也没写到点子上,却一个错字没有。
      白花道:“你不是不会写字吗?怎么又会了。”
      达英道:我不会可以学呀!汉蛮子的字虽然不好写,禁不住我天天练,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
      白花见纸上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想了想问道:“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头晕,我不也问别的,我只问你上面有多个字数,你可数过。”
      兀术听白花此话有为难人的意味,想了想道:“你说过你会问书上的,不为难达英。可别忘记了你说过的话。”
      白花听了,不理不睬,心中发笑道:“你倒向着他。”又道:“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不用哥哥提醒我,我也没有故意为难达英,我问他这篇文章有多少字,难道不是书上的吗?我又何时为难他了。”
      达英道:“也不算为难,这篇文章我默写过多遍,巧好也数过,一共一千四百一十八个字。”
      白花听了不喜反焦,寻思道:“好小子有你的,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不能用以前的的眼光看你。”
      白花想了想又道:“既然你背的那么熟练,我出个难的考考你。你听好了。”
      达英闻言忙竖起耳朵,只见白花问道:“正着数第三行第三列第三个字是哪个。倒着数第三行第三列第三个字是哪个,从左面数第三行第三个字是哪个,从左面数第三列第三个字是哪个,从右面数第三行第三个字是哪个。从右面数第三列第三个字又是哪个。”达英虽背会了,听白花问的如此刻薄,一时之间也不能做答,低头寻思一会,提笔写字,白花道:“我问你呢?没让你写。”
      达英道:“我通篇都背过了,不曾左右前后数过,惟有写一个数一个这个笨法子,才能回答。”
      说着,果真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一面写,还一面数,白花等的不耐烦,道:“你倒是快点说呀!我可没时间等你。或者你认输好了,我们的赌约就不算了,你可以娶任何人,我也嫁任何人。”
      达英听了,微微一愣,他现在明白了,白花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或许他以前就已感受到了,只是因为他太喜欢白花,不想轻易放弃,他总想着争一争,白花喜欢汉书汉字,他也逼迫着自己写。
      而此刻白花的态度已经刺伤了他,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多年的感情,几年的辛苦付诸东流。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娶到白花。
      达英望着白花淡淡一笑,道:“我不会认输,为了你我也不会认输。你方才问的我已经猜到了。正着数第三行第三列是第三个字是个“学”字。右面倒着数第三行第三列是个“之”字,从左面数第三行第三列是个“谓”字,从左面数第三列第三个字是个“鲜”字。从左面数第三列第三行是个“而”字,右面数第三行第三个是“巧”字,右面第三列第三个是个“君”字。”
      白花擅长诗词歌赋,对《论语》《大学》这些治国之书看的有限,他也不知道达英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信口胡诌想要难一难达英,见达英一一都答出来,白花又一一对照见他说的都是对的,不由得慌了,心道:“当年只不过一句玩笑,怎么你就当真了,难过我真要为了这么一句随口胡说的话,嫁给你。不行,绝对不行,我才不委屈我自己呢?”
      又颤着声道:“这不算,我还要问呢?”口里说着,手里不停的在翻看那本《论语》,想要出题难住达英,她好脱身,可是她越急就越想不到好的方法,脑子也变的迟缓起来,额头上不知不觉也爬上了几滴细汗。
      白花的窘态达英看在眼里,他既心疼白花,心里又像针扎了似的一阵一阵翻卷着难受,可他又打定就算白花不喜欢他,他也要娶她,因为达英觉得只有娶了她,他这几年的刻苦读书才不算白费。
      兀术此刻也完全看明白了,想了想,将白花拉到偏殿,道:“你到底还是拿达英做幌子。”
      白花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嫁人。”金兀术听完,阴沉着脸,低声呵斥道:“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达英,要么嫁给胡喜。”
      白花闻言,急道:“我不嫁胡喜。”
      兀术道:“那你就嫁达英,是你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只要达英能背会桦皮四书,你就嫁给他,现在他做到了,你还能反悔吗?”
      白花一向伶俐,此刻竟被兀术呵斥的语无伦次,吞吐道:“我,我当时只是想找个借口打发了他,没有想过要嫁他。”说着,又眼泪汪汪的望着兀术,叫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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