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
看着他这般，梅鹤知就下意识的伸手要敲他的脑袋。
随即想到什么一般，梅鹤知伸手轻改拍了他肩膀，不悦的说道：“离天亮只有两个时辰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萧霁恍然回神一般，道：“没什么，您继续。”
梅鹤知多了解自己这个弟子啊，少年成名，纵是再艰难的战役前夕，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何曾如此坐立不安过。
他眼神眯了眯，随即想到什么一般，道：“你是担心那个小丫头。”
萧霁没说话，但那模样显然是默认了。
梅鹤知心中‘啧了一声，心道：果然是心有牵挂之后，便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但面上还是说道：“语气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这次若一旦失手，到时候你可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了。至于那小丫头那里，先不说她本就机灵着，再说了你不是安排了人在那小丫头身边，在天亮之前就能带她离开，定然是万无一失的……”
谁知，话还没说完，只听萧霁眉宇之间闪过了一抹异色，片刻之后才知听萧霁道：“世上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呢。”
看着他眉宇之间的阴郁之色，梅鹤知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以前的萧霁那般的意气风发，面临再大的挫折都是坚信事在人为，从未见过他流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他看向玄暮，低声问道：“在三梦琴中他究竟看见了什么，该不会傻了吧？”
玄暮一摊手，此时已然恢复了平日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道：“我怎么知道，梦中之景，只有他一人清楚……”
说到这里，玄暮倏然眼神眯了眯，看向萧霁道：“不对，在琴曲终之后，我叫了你许久都不肯醒，除非梦中有你留恋之人……”
“难不成是沈归晚那个小丫头！”
这两位不愧是老江湖了，竟是这么一合计，猜出了七八分来。
萧霁面色微变，玄暮倒抽了口凉气，警惕的对萧霁道：“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吧？我早和你说过，在那你只能去想办法找到产生凤泣血之因，若贸然插手其他的事情，改变因果，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话音落下，之间萧霁脸上的神色竟是越发的阴郁了，道：“没有。”
在宸王的军队攻破了王宫之后，他的梦境应该戛然而止，可是不知为何，竟还是留到了那一幕……
黑发红瞳的妖后，被抓后绑在了祭台上，一把剑穿透了她的胸膛，鲜血滴落在地面，竟是开出了一朵朵殷红如血的花。
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只不过是大战在即，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应该再继续瞻前顾后了。
正在说话间，只见武衡过来，向萧霁回道：“侯爷，已经布置好了，现在上山吗？”
萧霁微微颔首，只是在取剑的时候，他的手……微不可觉的有一丝迟疑。
昔日极其顺手的佩剑，此时萧霁握在手中的时候，竟有一种重若千钧的不安之感。
脑海中，于尸山血海中，那一幕是那样的清晰，甚至是那一种手刃心爱之人肝肠寸断的感觉……
只是一段过往，还是……某一种不祥的预兆？
第441章：牡丹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