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暇顾及这股异味，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樊押司，急切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樊押司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人确实有些古怪，皇城司里关于他的资料非常有限。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此人家底相当丰厚，而且对捞偏门似乎有着浓厚的兴趣。”
“皇城司要这个人吗？”张希安看着樊押司，一脸疑惑地问道。
樊押司嘴角微扬，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用，这人还不够皇城司出手的资格。”
张希安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他沉默片刻后，斩钉截铁地说：“那我就去抓人。”
樊押司看着张希安，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我怎么记得，你向来不喜欢用刑来逼供呢？”
张希安听了樊押司的话，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解释道：“嗐，此一时彼一时嘛。我觉得这徐大恐怕不简单，说不定是个人牙子，而且还牵扯到了命案。不管怎样，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樊押司点了点头，对张希安的决定表示认可。然而，他的话题突然一转，说道：“对了，希安，你不是马上要去青州府任职了吗？”
张希安一愣，不明白樊押司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便应道：“是啊，怎么了？”
樊押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轻声说道：“你看，你去青州府后，能不能帮我跟青州府皇城司的皇城使说一声，帮我运作运作？我这些年真的是累了。”
张希安听了樊押司的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不解地问道：“做得好好的，干嘛突然想撂挑子不干了？”
樊押司见状，苦笑着解释道：“老了，没那个心气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啊，我是真的干不动了。”
张希安听了点点头。“到时候我与李海说一声，成不成可不敢保证。”
“那就多谢了。”樊押司笑道。
花舫
王康已经倒在温柔乡里。陪酒姑娘把他服侍得极好。等舒服过了，王康借口解手，去大厅一看，徐大依旧是在大厅内不紧不慢地喝酒听曲。
有那么一瞬间，王康是有些佩服徐大的，毕竟这里的姑娘着实不错，这么多天能忍住也是不简单了。
见一切无事，王康继续折返回房里。三钱银子呢，今晚不管怎么说，也要玩个够本才是。
王康转身回房的瞬间，却并没有注意到徐大锐利的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凌晨时分，王康已然玩得有些脱力了。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王康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缓缓地走进花舫的大堂。大堂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但与上半夜的热闹喧嚣相比，此刻显得格外冷清。毕竟来这里的风流客大都已经寻着了心仪的女子，此时已经是在房里巫山云雨了。
大堂中央的舞台上，唱曲的伶人们不知已经更换了几批，然而台下的听众却寥寥无几。王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徐大身上。
徐大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既没有左拥右抱，也没有纵情声色，只是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座木雕。
王康略作思考，招手将龟公唤到跟前，指着徐大问道：“这人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吗？”
龟公一脸苦相，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棘手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回答道：“哎呀呀，爷啊，您可千万别再提这个人啦！他可真是个怪得不能再怪的人啊！您看看来咱们花舫的客人们，哪个不是为了纵情声色、寻欢作乐而来的呢？哪个不是左拥右抱、风流快活的呢？可他倒好，就这么直挺挺地干坐着，简直跟个木头人没啥两样。他顶多也就花上那么三五十文买点酒喝喝，其他啥事儿都不干，就这样已经持续好些日子啦，每次都是如此啊！”
王康听完龟公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他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大约五十文铜钱，毫不犹豫地递给了龟公，并吩咐道：“去，给他再续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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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见状，心中的惊讶简直难以言表。要知道，王康显然并不认识徐大啊，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他喝酒呢？而且，这赏钱都还没给呢！龟公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得赶紧接过铜钱，快步走向徐大，给他添酒去了。
大堂里，徐大正与龟公交谈着，两人耳语了几句。然而，就在这时，徐大突然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王康身上。
王康见状，心领神会，他微微一笑，随即起身下楼，缓缓走到徐大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徐大看着王康，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何？”
王康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只是见此间人少，又看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便想着过来给你添杯酒。”
徐大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淡淡地说道：“多谢。”
王康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徐大，他继续追问：“朋友在哪里发财呢？”
徐大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走南闯北，贩夫走卒，不过是做些小买卖，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王康听后，哈哈一笑，说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做小买卖的，只是机缘巧合才来到了此处。”
徐大对王康的话似乎并不感兴趣，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哦。”然后便低下头，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王康自讨没趣地尴尬苦笑。“兄弟你记住，我得回房间了，那姑娘可等着我呢。”
“不送。”徐大一句话脱口而出。
待到王康回房了。徐大才喃喃自语“莫不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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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试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