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下运输机的图拉真扫了一眼基里曼高大的影子，随后才开口。
“目前只有这位担任帝国摄政的罗伯特基里曼在泰拉停留。”
图拉真似乎感受到了奥雷里昂语调中的异常。
“为什么这么问？”
奥雷里昂的目光越过基里曼，死死盯着不远处人群流动的方向，但另外两道强烈的气息已然消失无踪。
“没什么，或许是旅途劳顿，感知略有偏差。”
他无法解释那瞬间的感知，更无法确定那意味着什么，在陌生的万年之后，谨慎是必要的。
他最终沉声道，将疑惑暂时压下。
图拉真没有追问，在和基里曼简单的行礼之后就示意众人跟随着离去。
而基里曼的目光扫过那名古老的禁军，那身没有天鹰徽记的耀金甲实在是太过显眼，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禁军有着自己运作方式，基里曼并不想多管他们。
图拉真带着一行人穿过戒备森严的回廊，深入皇宫的心脏地带。
奥雷里昂的存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禁军修会内部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他的盔甲样式、肩甲上那代表古老泰拉大陆的图徽、以及他自述的身份——帝皇亲手制作的第一批禁军战士——都太过震撼。
为了确认他的身份，图拉真不得不带领奥雷里昂来到了位于皇宫深处的一座圣殿，这里安眠着那些装载有古老英雄的无畏机甲。
蔑视者无畏
在一阵低沉的嗡鸣和伺服系统激活的嘶嘶声中，一群技术侍从解除了静滞立场。
在一大堆设备中反复忙碌许久之后为图拉真唤醒了一尊当前禁军之中最为古老的无畏机甲。
“尊敬的长者，吾乃现任禁军统领图拉真·瓦洛里斯，我们有一位迷失在时间长河中的兄弟归来了。奥雷里昂·泰图斯·瓦勒里乌斯，他是帝皇的初代禁卫。我们需要您的见证。”
图拉真以最庄重的礼仪向那被厚重装甲包裹的古老意志致意。
神圣蔑视者无畏那古老的传感器阵列缓缓聚焦在奥雷里昂身上，扫描光束如同实质般扫过他身上的每一道划痕、每一个古老纹饰。
内部传来低沉、断断续续的二进制嘶鸣，仿佛在翻阅着尘封万年的记忆芯片。
良久，一个经过语音合成器处理、带着无尽岁月沧桑和威严的声音响起，用的是古老的泰拉语变体。
“瓦洛里斯……小子？你的……战斗……模组……很熟悉。我的……记忆……已经残缺……统一战争前……记录很少……”
“他们...远比我更古老。但是除了战斗技艺，什么都没留下。”
即便是这位最古老的无畏长者，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是”或“否”。
帝国统一之前的岁月，记录本就稀少，而第一批禁军战士……在统一战争结束的时候，他们的幸存者就已经十不存一了。
剩下的寥寥几人更是几乎全部折损在了那场将帝皇钉上黄金王座的网道战争之中。
他们是帝皇最锋利的矛、最坚硬的盾，是帝皇最为信赖和依仗的部队，最终也为了守护帝皇的梦想而燃尽了自己。
“他们……都陨落了？”
奥雷里昂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金甲下的身躯似乎绷得更紧。
“并非如此，但是有些前辈愧对于自己的职责将自己流放出了泰拉。”
图拉真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敬意。
“在网道之战。他们拼死奋战，为帝皇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是修会永恒的荣光与基石。”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圣殿。
只有无畏长者散热系统低沉的嗡鸣。
奥雷里昂缓缓抬手，抚过自己肩甲上那块古大陆的浮雕。万年时光，物是人非，连并肩的战友大多也早已化作历史的尘埃。
“我明白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金属质感。
“图拉真·瓦罗里斯，
第779章 尾随的阴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