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当晚刘徽痕就和唐薇说了何虚壹的事,语气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唐薇同情道:“真可怜,你肯定很伤心吧。”她拍拍刘徽痕的肩以示安慰。
刘徽痕原以为又是“人家受伤又不关你的事”类似的话,这样或许她会难过一点。听到唐薇宽慰之语,她反而笑起来:“你还真别说,我居然一点都不伤心诶。”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早饭、早操、课间操、午饭、晚饭,刘徽痕都没有再碰见何虚壹一次。她着急了,寻了个晚自习的时间去找闵霜。
闵霜对此事不关注,更不知情,她当时没在现场,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
刘徽痕想求她帮忙问问别人,要说出口时又觉得没希望,朝闵霜挥挥手就上了楼。
她心里承认并且肯定自己喜欢何虚壹,那么她就应该因他受伤而悲伤或者心痛,但她真的毫无感觉,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刘徽痕不禁对自己的喜欢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常在课间发呆想这事,对学习也一如既往的淡漠。
唐薇走到她身边,低头摆弄着手指,叹息说:“看在你这么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我今天豁出去找他们班的人问了下他的情况,你猜怎么着?”
“我有茶不思饭不想嘛?”刘徽痕最近胃口挺好的。
唐薇“哎哟”道:“你的心情不都写在脸上吗?到底听不听啊?”
刘徽痕忙止住,让唐薇说。
“听说他转到了省会的医院,要两个星期多这样才能回来。”
刘徽痕心里顺畅许多,犹自发呆。
唐薇见状,默默回到座位,留她一个人想去。
接连好几天都不出太阳,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窗外绿叶也蒙上了一层灰。
前面的冯义言常拿出镜子来看自己满脸的痘痘或粉刺,曾念和她说话,她就不看镜子,一面摸着脸一面看向曾念。
刘徽痕听不懂她们说的事,转过头想看看唐薇在做什么,无意间瞥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忙打断两人的对话,问冯义言借来镜子往里一瞧。
她的脸上像团了一层薄雾,赶也赶不走,甚至还流动着。
带有一股川渝口音的台词在刘徽痕脑子里回响:“印堂发黑,双目微陷,颧骨拱起,下巴渐尖,看来不日即有大祸临头。”
刘徽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印堂的确有些发黑,双目微微突出,颧骨那里肉肉的,看不清骨头,下巴尖得不明显。她还了镜子,望着曾念的椅子腿瞎想着。
唐薇那儿传来阵阵笑声将刘徽痕的思绪打断,她侧耳听了几句,唐薇和韦冲在说的是某个玄幻小说,她不感兴趣也就没听下去。
刘徽痕不再想何虚壹,好奇心转移到唐薇身上。
自开学以来,两个人成天走在一起,想法十有八九是不同的,也常因为这个有争论,还一路走着拌过嘴。
刘徽痕明明可以赢,却老在占上风时停下,半低着头,听身旁的唐薇骄傲说出“我就说吧”的话。
她们两个没有多少共同的爱好,刘徽痕喜欢的,唐薇不怎么看得上。唐薇喜欢的,刘徽痕懒得说话。
唐薇的网络用语学得滚瓜烂熟,刘徽痕几乎都搞不清楚其中的来头,更因为唐薇一声声“简直了简直了”紧箍咒一样念得她头疼,而对网络用语心有余悸。
刘徽痕想一个人走,但不知道如何跟唐薇开口,害怕自己因此倒霉而选择忍受下去。她是把心交过给唐薇的,但是唐薇没做同样的事,反而把刘徽痕的心不知不觉撕个粉碎。
两个是各有各的凑合之处。
刘徽痕觉得日子慢了下来,又过得很快。渐渐的食不知味,累不觉困,上课走神,过得好没意思。每个学期都有这样一段时间是这样,她选择把这些状况归结
第四十章——心心念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