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功夫,还不如去关三四次的门。”
葛容笑着,扬起手就要抓住她,被刘徽痕两手夺过交叉着双手压在桌上不能动弹。
曾念乐得在旁边干看热闹,任葛容求救也不管。
“我错了我错了,你人最好了,是我太懒了。”
“我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刘徽痕松开手,预感到葛容要反击,又猛抓住她的手,听到“再也不敢”后才回座位。
只有在葛容和曾念这里,刘徽痕可以多一点发自内心的快乐,其他时候,要么是尽量保持着严肃脸去面对唐薇,要么是丧着脸熬过一节节的课。
别人都在埋头苦学,心中无限展望未来,她却还没想过以后,老是回想以前,好像想着想着,就可以更改过去所有的不如意。
她想到一星期不见两次面的何虚壹,又想到整天对她板着张脸,却能和辛愿、韦冲她们嬉皮笑脸的钟觉浅。
那天班长说的是真的吗?她伤心真的只是因为何虚壹不可能喜欢她吗?这个逻辑当时成立,之后在刘徽痕脑子里想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件小事转变了她心里的偏见。
最后一节创新实践课,课程结束后,老师都要小组长点好名字才能回主校区来。
刘徽痕找了半天没找到何虚壹他们班的作品专柜,觉得无聊就早早出来等着下课了。
十有七八的人还在里面耗着。凌萱还有另一个女生散乱站着说话,刘徽痕想好好排队,但那只是她自己的意愿,不能强迫别人,乖乖占着队伍地盘不走动。
韦冲和钟觉浅和一些人走了出来。
刘徽痕听见后面有钟觉浅的声音,再后面还有辛愿的声音。毕竟最近辛愿搬进她们寝室来午休,以免引起什么误会,她干脆僵在那里不回头,两眼望着积灰的自行车还有陈旧的墙壁。
两三句话后,她发现两个人不在一处说话,心里放松下来,但是凌萱不在眼前,她一个人怪尴尬的,于是左右两边望了望,算算自己小组的人来了几个,好让她们排好队。
钟觉浅此时就站在她身后,离得很近很近,昂着下巴像在量身高,只要刘徽痕一踮脚尖就能撞到。
这下她一丝一毫也不敢动了,停在原地摆弄手指,地下室里的说话声越来越多。老师看同学差不多到齐了,让站好点人数。
韦冲才把钟觉浅拉过来:“往哪儿站的你,快过来啊。”
钟觉浅笑着横跨一步,说:“哦,我还以为是在这。”
往两边看而已,刘徽痕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到后面人的,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尽管竭力控制冷淡的表情,但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然而李思源的事情让她灰心。
手上的中性笔转着,多次跌在桌上后,刘徽痕忽然想到了什么,从箱子里拿起两三本最近的杂志,站起来酝酿许久,别扭走到钟觉浅左边过道那。
过道过于狭窄,除非座位在中间,否则很少人走动。
她低着头,语气略带卑微,说:“你要不要看课外书来着?”
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她就是个傻子,主动上门来推销的都落不到好。
钟觉浅也不拿正眼看她,直接拒绝:“不看。”
刘徽痕声音稍稍提高:“问你啊?韦冲,这是最新的杂志,你要不要看?”
“可以可以。”韦冲连声说着,一面搓着手接过,一面骂钟觉浅不识抬举:“他死鸭子嘴硬。”
刘徽痕嘴角努力挤出笑容:“我专门来找你的,以后你想看什么去我那里拿就好,我应该以后每一期都会买的。”
“真的啊,太谢谢你了。”韦冲说时用手肘捅捅钟觉浅的手。
或许她更喜欢韦冲一点,虽然不见得有多高,但是皮肤比很多女生都白皙,也不长痘,说起来来眼睛亮晶晶的。
刘徽痕转身走出狭长的国道,没回座位,径直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
这下她终于深深明白到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刘徽痕猜测过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可她是绝不会承认的。她两手搭着肘在窗框上,捧着个脸,尤其绝望地俯视着田径场、来往的学生走在小路上,用手指就可以盖过一大个活人。
她看见了何虚壹,和往常一样,和同学有说有笑的,接着被不知名的树枝盖住了身影,看见他,刘徽痕仿佛看见了两年多前的自己。
她怎么能够时常想起他来呢?在每个熄灯的夜晚,用着便宜的音乐播放器听着他喜欢的歌手的音乐,只有这样,她才有力量撑下去。
过了几天,贤宇走来还书,刘徽痕正同和葛容、曾念说笑,见他来了,站起来接过书,翻了两页问:“这书好不好看?”
贤宇点一点头,说:“好看。想不到你选书还有这等眼光。”
刘徽痕却大改辞色:“你居然觉得这样的书好看,这可写的是婚外恋啊。”
“你懂什么?那叫爱情。”
刘徽痕懒得反驳,朝贤宇摆摆手让他走人:“行了行了,你走吧。”
贤宇咕唧了几句回了座位。
刘徽痕也不问清楚,拿着这档事和曾念她们做话题嘲笑一番。
第四十九章——除却巫山不是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