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下来,别的科目刘徽痕都还能自学得了,唯有地理不太通,她初中储备的那点知识根本不够用。因此,如果一时想不通一个知识点,就先跳过去,不懂的东西堆积多了,她还得回头苦思冥想最初的问题。
在地理课上,老师在讲台上说着,刘徽痕就在下面学自己的,其他听课的不听课的,一片寂然无声。
题目写不出,她去看答案,对着答案找到课本上的知识,连读三五遍也理解不了的时候,她会抬抬头,偷偷看老师一两眼,想到他说的不听课就不能问问题的话,茫然开来。
与其纠结半天,不如抽出思绪想想别的,一想就到了下课时间。多次失败后,刘徽痕有意控制发呆时长,拿起桌上铝合金的直尺,只在脑子里演练尺子在她手上转起来的情景,正打算放下,不想被钟觉浅抢了去。
那是极其容易刮花的东西,刘徽痕舍不得,也不能忍,伸手要去夺。
钟觉浅偏不给她,仗着他手长还要去敲刘徽痕的头。
两方争执不下时,被讲课的地理老师呵斥住:“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都给我站起来!都说了多少遍了自己不听课可以,但不要影响其他的同学听课!”
接着,地理老师拿起讲台桌上的点名板,找到两人的名字念出来:“刘微痕,钟觉浅。”
众人听老师把名字念错了,想笑又不敢笑,扭过头看着两人。
老师原本严肃的脸上又增添了十分怒意:“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让他来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再让你们家长来把你们给领回去。”
刘徽痕不敢回怼,一口怨气郁结在心中。
地理老师交代学生自习后,带着教案去旁边的休息室。
刘徽痕那里几个都注意老师的动向。过去好几分钟也没听见老师通话的声音,刘徽痕侥幸逃过一劫。
该来的总会来,她这个想法出现后,地理老师上赶着走到窗户边上听着手机的提示音。
不少人侧耳倾听到“姜老师”三个字就以为尘埃落定,不管后续,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开来。苦了刘徽痕还用尽全力在嘈杂声中企图听清地理老师的说辞。
于晓和曹枫作为新闻发源地最近的人,缠住钟觉浅问钟觉浅两人做了什么惹得老师生气。
老师通话结束后回到休息室,吵闹声消停下来,其他人纷纷开始注意刘徽痕这里的一言一行。
钟觉浅见怪不怪,面色从容,似乎无事发生。而刘徽痕如坐针毡,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许多。短时间里她想到种种可能的后果,恨不得跑出去跳下六楼死了干净。心扑腾扑腾地要跳出来,她不能死,她遗书才写了一半,她还没写到何虚壹的部分……
为了让心跳得不那么快,刘徽痕又迅速想到两个好的方面,例如班主任忙着吃饭来不了这边,又或只将两人训斥一顿,不用请家长……想着想着,下课的铃声响了,她的死期也到了。
一部分人一下课就离开教室,另一部分人留在座位写作业。还是有人不关注方才的事,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刘徽痕来不及多缓一会儿,就被??光、贤宇等几个人问着怎么分派任务。
她长长吸入一口气,收起情绪,颤颤巍巍走出座位交代了两句,从杂物房里拿出扫帚要去走廊,迎面撞见班主任喘着气站在教室后门那停下来,问:“钟觉浅,刘徽痕,上地理课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徽痕整个人瘫软下来,声音羸弱地哆嗦解释道:“姜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是他先拿我的东西……”
话说一半就被钟觉浅抢白,指着刘徽痕说:“都是她,上课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疯,拿尺子来打我,我就抢过来,准备还给她。谁想她不依不饶地,然后就被地理老师给叫住了。”
刘徽痕怔怔望着眼前这个认识两年的人,甚至算得上朝夕相处过的人,心里又是气愤又是难过,眼光一收,悔恨自己瞎了眼。但现在她可顾不了那么多,理智要求她及时澄清事实,她咬咬唇,以最诚恳的眼光辩驳道:“老师,不是他说的那样,明明是他打我先的……”
“不是那样还是哪样啊,本来就是你的错。”
意识到他不是在演戏后,刘徽痕迷失了方向,原想说些什么证明至少是两人共同的错,无奈脑子乱作浆糊有口难言,眼泪汪汪地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没不说话,转身要走,被刘徽痕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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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有眼无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