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既然没有好的前程,以后孙女在外自然不敢自称宁家子孙,不会有损爷爷的盛名,也不会叫别人知道我是宁家的孩子,爷爷请放心。
孙女惭愧,自知无法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
宁家上下,第一次看见老爷子铁青着脸,瞪着她,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拐杖敲在她身上,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我教的好孙女,这就是我疼了这么多年的好孙女。
宁序站起身,悄悄抹掉眼泪,迅速离开。
如今的宁序回想起这些事,依旧是一幕幕清晰无比。
她像看一场黑色幽默一般看待从前,荒诞无稽。
站在病床前的宁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成为植物人许多年的母亲仲景,容颜依旧,
她努力抑制住想要滴出的泪,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泪顺着脸颊滑下,一阵风吹进来,脸上只留下一丝凉意。
这次她在病房待的时间格外久,再出来已是两个小时后。
宁序从包中拿出一张卡,塞在陈婶的手中,陈婶不要,硬往回塞,
“拿着,陈婶,这些年若不是您照顾着,我只会活的更艰难,我答应过爷爷,绝不能再把她带回去南川,所以,只能有劳您在这里,照顾着她了。”
陈婶叹气,宁老爷子去世之前,只希望宁序答应自己两件事,第一件事,和卢家那孩子结婚,第二件事,永远不能把仲景带回南川。
宁序回到南川是隔天的晚上,打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她去京川的那天接到了卢凛垣的电话,她只是说自己临时有事要出差,他没质疑,
一楼的灯开着,看样子卢凛垣应该已经回来了,她换好拖鞋上楼,书房内是昏暗的灯光,宁序走进去,
沙发里躺着一个男人,紧紧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的模样,
“卢凛垣……”她轻轻喊了声,他没有动静。
她又喊了一声,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指尖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才觉得温度实在有些发烫。
她伸出右手覆住他的额头,这不像是喝醉酒的温度。
“卢凛垣,你醒醒……”她伸手推他,
他不耐地挥开:“不要吵……”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温度,一看,三十七度八,宁序蹲在他的面前,想了一下,迅速站起身去拿药箱,冰块,毛巾,
先是喂他咽下退烧药,又将他衬衣解开纽扣,用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汗,
末末了,宁序也累的瘫坐在地摊上,看着睡得很不安稳的他,
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宁序伸手去探他额头,已经不是那么烫了,准备缩回自己手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嘀咕了一句,
她没听清,想拽回自己的手,却被拉的更紧,这一次宁序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
睡梦中的人,说的是,不要离开我,
宁序迟疑了两秒,问了一句,谁不要离开你,
心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声音低沉,
宁序的脸慢慢变的惨白,然后嘴角弯起,无奈又苦涩的笑,
心池是那个女子的名字,她知道。两年多以前,在宁序准备和他结婚之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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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