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坐在船头，小脚离海面足有三尺，却还是不停扑腾。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家住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爱见（那）三哥哥，他是我的知心人
三十里铺来遇大路，戏路拆了修马路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咱们二人没盛够
三哥哥今年一十九，四妹子今年一十六
人人说咱二人天配就，你把妹妹闪在半路口”
婉转山歌从她嘴里传响，声音不大，却是传遍整个海面，两人就像是刚从外打渔归来的爷孙一样。
老者就着山歌，取出腰间酒壶，猛灌一口。醉人的酒甜顺着喉咙直接带进胃里，微醺的表情挂在脸上，大喊一声“好”！砸吧砸吧嘴巴，舍不得落下一滴佳酿，“还是东海之滨的猴儿酒喝得最舒服！”
转头冲着唱歌姑娘笑道：“丫头，怎么啦？思春了？”
一句话说得姑娘羞红了脸：“呸，呸，呸，师傅你真是没正行！”
她娇羞的模样反倒让老翁一愣：“哎，好歹我也算你师父，换个好听点的称呼不行？你呀，都好几十的年岁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看来真是与世隔绝太久了。”
轻舟无风自动，往海岸而去，不偏不倚，正是夏凡坠崖所在…海水退潮，扎进礁石里头的夏凡尸体露出海面。
被唤作丫头姑娘叫做古沫，眼睛最敏锐，还未等靠岸，便是发现夏凡所在，往那礁石黑影一指，高声喊道：“师傅，你快看！”
老翁收起些醉意，看向小徒儿手指的方向，轻轻“咦”了一句，便是挥了挥袖袍，往海面上轻轻一拨。脚下的轻舟就像是装上了马达一般，速度瞬间拔高，在海面上横冲直撞，分钟不到，避开暗礁，居然就轻飘飘得半浮在夏凡身边。
“他怎么啦？”
老翁让沫儿先别说话，下舟步行，踩在海面，不沾丝毫海水，在夏凡身上仔细端详，小声低语：“耳朵白大厚硬，轮廓完整长有寿豪；眉毛清秀长过目；头发柔顺黑亮，不像一副短命相啊。”
古沫歪着脑袋，问道：“师傅，你还学过看相？”
“嘿嘿，前几年跟瞎子学过几手。”
沫儿也是踩下扁舟，看来功力还有不足，海水没过半块脚掌，站得也不是那么稳当，不过最终还是站稳下来。她凑到夏凡跟前，看着他脑袋被射穿的弹孔，问着自己师傅：“这家伙脑袋有个洞，是什么功法打伤的？”
“傻丫头，这哪是什么功法，这是枪伤。”
“枪？”
看来这沫儿虽有幸拜这老翁为师，学习现世难见门道，可就是好像与世隔绝惯了，这也不懂，那也不明白。
老翁似乎对夏凡的“尸体”十分有兴趣，一边检查一边说道：“面相端正，长寿富贵，可惜眼角被这道疤给破了，倒是可惜，不过…这样的年纪，居然功罪相伴，同聚天灵，此人境遇妙不可言啊。”
子弹穿脑而过，夏凡坠入暗礁，浸在海水时间不短，应该再无存活机会。
老翁伸手探探鼻息，摁摸脉门，除了没凉透之外，任何地方都已经死得透透的。可他仍觉得有点诡异，不禁剑指开眼，以修炼的神眼再次查看，这才看出门道！
第5章 主角已死，有事烧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