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有些凉,冻着了。”时乐辰信了她的鬼话,“那快喝些茶暖暖,然后回房休息。”
时月回了房间,一番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她现在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不是只想抱大佬大腿吗,怎么现在还亲上了呢?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也不知道大佬是怎么想的,可能也只是一时冲动吧。说不定几日后再见面,这件事就会被忘记了,她有些自欺欺人地想着,脑子里一团乱麻,最后还是困得睡了过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除夕如期而至,街上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几个还在门口嬉闹的孩童被家人叫进了屋准备吃饭。王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王上的家宴也已经准备好。整个王宫里,此时大概只有三皇子的住处依旧清冷,没有人来人往,没有节日的模样。
时家的家宴已经快要开始,时月提前好一会儿就在门口开始等着,结果却发现,她要等的人从后院翻墙而入,然后还有些歉意地朝她的家人解释道:“走门口有些惹眼,不得已翻了院墙,请恕在下失礼。”他已经取下了面具,时乐辰他们自然认识这位是三皇子,虽然对于她的到来感到有些惊讶,但人家在王宫里也帮助了时月不少,所以时家人对他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
谢瑾攸撇了时月一眼,然后向祁涧微笑着说道:“不知三皇子今日会过来,饭菜怕是有些简陋,也不知合不合三殿下的胃口,怕是要委屈三殿下了,还望三皇子见谅。”祁涧连忙摆摆手:“哪里哪里,在下不请自来已是失礼。”
时月看不下去了,“唉呀,好了好了,快些进屋吧,再说下去菜都要凉了。”一行人这才笑着走进屋中,本想让祁涧坐在首座,但是他坚决不同意,反而和时月挨着坐到了一起,时家人没有办法,只好依照原来的规划,让师父妙手散人坐在了首座。
桌子上都是些家常菜,可是祁涧却吃的很开心,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一家人一起好好坐在那里吃过饭了,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其他人都在忙着聊天,平时总是强调食不语,但今日可以破例,毕竟是一年中很重要的日子。时月在桌下悄悄伸手,握了握祁涧的另一只手,故意开玩笑说道:“慢点儿吃,我不和你抢。”祁涧笑了出来,灿烂如朝阳。两人的小动作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除了妙手散人。他眯了眯眼睛,眼中带着些笑意,还有隐隐的担忧。
一顿饭结束时,几人都喝到了微醺的状态。谢瑾攸拿出几个崭新的荷包,一一递过去,“来,快些拿着,都长大一岁啦,这里是压祟钱。”很久没有收到过压祟钱的祁涧迟疑了一下,旋即将荷包紧紧握在手心,“多谢时夫人。”
守岁的时候,大家围着炉火闲聊了好一会儿之后,妙手散人和谢瑾攸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时乐辰也随即离开,说是要陪陪时月的大嫂。炉火安静地燃烧,偶尔发出点微小的声音。祁涧和时月肩并肩地坐在炉火旁。也许是酒喝的有些多,时月觉得头昏沉沉的。借着酒劲,时月慢慢把头靠在了祁涧的肩头。就当她醉酒了好了,如果这就是温暖的归处,那她要多待一会儿。
夜已经深了,周遭很是安静。祁涧揽过时月的肩膀,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月半眯着眼睛,她伸手捏了捏祁涧的耳朵,柔声地唤道:“钦之。”说完她忽然凑到祁涧的耳边,“我其实觉得祁涧这个名字,很好啊。明月照清涧。”
月光如水,透过窗子洒在地上,洒在时月的裙边。祁涧觉得自己的耳朵,听到了这世间最美的话语。他扶正时月的身子,直视着时月的眼睛,“阿月,是你偏要闯进来的。”时月傻笑了一声,不知道嘴里嘀咕些什么,很快,那些低语便被某人用唇舌堵住,齿间酒香四溢,祁涧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他紧紧抱着时月,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直到时月委屈巴巴喊了声疼,他才收回些力道。
夜终究还是没有守完,因为祁涧收到十二的传音,沈苓苓命他半个时辰之内准时到达逍遥阁,在这样的日子里,沈苓苓也没有忘记祁涧。时月还记着自己住在哪一间房,祁涧将她抱到她的房内,安置在床榻上,为她掖好被子,准备转身离去时,时月拉住了他的衣摆:“祁涧,你要报仇的话,让我也加入,好不好?我想帮你。”
声音很小,祁涧差点没有听清。听清之后,他却没有说话。时月有些着急,紧紧了拉着他的衣摆,大有他若是不同意她就不放手之意。祁涧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安抚和妥协:“好。你先睡吧。”得到了满意答复的时月沉沉睡去。
第26章 新年[2/2页]